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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先生的最新力作,《海邊的卡夫卡》,以勢如破竹之勢席捲整個台灣書籍市場。
許多評論者讚嘆「村上離諾貝爾獎越來越近了」,不過我剛剛看完海邊的卡夫卡上集,雖然覺得不錯,但坦白說總感到有點受騙之感,好像有點言過其實。
就像日本達文西雜誌所說的,讀者有一種「飢渴閱讀」的情感,爆發出一種非理性的熱烈迴響,因為在他們心目中一直夢寐以求想要閱讀村上最新的長篇小說。
村上上一本長篇是1995年完成的《發條鳥年代記》,此後七年雖陸續出版中篇《人造衛星情人》、短篇集《神的孩子都在跳舞》,但多數的讀者都在引頸企盼著能完全呈現「村上世界」的長篇小說。
簡單說,他讓讀者期待太久了,於是積壓許久的情感變成一股不可阻擋的購買熱潮。
《海邊的卡夫卡》以兩條故事交錯進行敘事,這個手法村上之前在《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就已經使用。這次以更加澄明、深遂的方式再度出現,而第一人稱與第三人稱交錯的型態則是前所未有的嘗試。
第一人稱的部分由十五歲離家出走的少年道出;第三人稱則描述經歷二次大戰、弱智的中年人「中田」。其中以「中田」為主軸進行的故事,不論在內容上還是文體上,都證明村上春樹在小說家身份上的成長。
當然我剛剛所說的也是一種非理性的評斷,和之前的小說比起來,越後期的作品,結構一定更加嚴謹更綿密複雜,人物性格的塑造層次更豐富更深入。
最佳例子就是新作中令多數讀者產生親切感的「星野青年」,他是村上作品登場人物中至今最令人無法想像、充滿人性弱點的角色,在文章中常出現其滑稽奇妙的行徑,他與「桑德斯上校」的對話更被推選為本書最經典的篇章。
年過半百的村上,居然回頭寫以十五歲少年為主角的小說,一開始頗令年長的讀者意外,但村上挑戰「少年」題材也引起新讀者的共鳴,主角卡夫卡為了成為「世上最堅強的十五歲少年」歷經過渡時期的徬徨,深深打入讀者的心。
另外也有媒體將這個成長冒險故事解為「希臘神話」,具有洗滌精神的作用。讀者在「通過禮儀」後,便從一個階段踏入另一階段。
11月號達文西「《海邊的卡夫卡》特集」曾將本書視為「求生小說」,卡夫卡自絕望中再生的過程描寫被認為是現今社會所企盼、需要的。
但是會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是,村上春樹的味道好像變了,當然他還是他,只是自己一直沉浸在過去的幾本書吧!《聽風的歌》、《挪威的森林》、《遇見100%的女孩》...堅持的認為那才是村上春樹的小說,但是人會改變,每個階段和每個階段有其不同的感覺,包括我自己也是,年紀和經歷的增加,絕對會使小說越來越好,只是人難免有偏私執著,於是,沉溺在迷失的意識之中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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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在想什麼是好的小說?
曾經聽說過,古龍先生寫小說時,是在生活中找靈感,常常和三五好友閒聊或一個人獨酌時,就冒出一句「好詞!」,就停下身邊一切事物,振筆疾書,紀錄當下的靈感。
提到古龍,有一事不得不提,同為武俠小說的名家金庸,常有人喜歡將兩人的小說相比,但我總覺得不應將兩個不同種類的小說拿來比較。如同評論家魏貽先生所說的,好的小說是有很多種形式,有的以思想為主,有的以人為中心,有些是種節奏情節,不應該相提並論。
我覺得如果真要下個評語,在當代武俠小說的領域,我認為金庸是「聖」,古龍是「仙」,如此而已。
我是個喜歡說話,但卻不喜歡說廢話的人,我想所謂的廢話,應該是那些理所當然的話。
偏偏寫東西又必須要能說某種程度的廢話,特別是從事文字工作的人,為了加上不知所謂的廢話,常讓我感到心煩,所以我不太能寫出長篇的小說。
記得吳念真先生曾寫過一篇散文,叫做針線盒,敘述著小的時候,吳先生母親用一個局水軒的盒子,裝著一些平用不著的雜物,舉凡針線、藥片、小燈泡…應有盡有,等到需要時便派上用場,他認為身為一個作家,也應該隨身帶著一個針線盒,將生活週遭的一支一蔓,點點滴滴,收集在這個針線盒,棄之可惜,留著無礙,但急需時便可派上用場。
由於看了這篇文章,我也在我的電腦中開了一個檔案叫做針線盒,放著一些隨時跑出的靈感,以及生活雜感,有時也會像古龍先生,突然停止一切,急忙記下方才想到的事物,在自己還沒寫小說前,總覺得這樣的人生好像有點愚蠢,但是開始寫小說之後,才發現這似乎是必須。
有了這個針線盒後,補足了我不擅長寫廢話的難處,而且提供了不少寫小說的好材料。
小的時候,很喜歡看一些文學作品,雖然沒看過許多所謂大師的作品,但也不算少,偏好有關人的議題,對於作文課也特別的喜愛。
我不禁想到,這個名為針線盒的檔案,其實原本是我的日記,那麼似乎從我開始寫日記的第一天,就醞釀了我第一篇的小說…
這麼說來,我會寫出第一篇小說似乎又像是必然的,冥冥之中,好像註定我會寫小說或是創作這條路。
寫小說需要長期的心靜,像是試圖追求一種均衡和完整,寫作的人最困難的是要將自己的內心掏空,血淋淋的暴露在每個人面前。
歌德說,藝術是自然,卻又超自然。我想,人也是如此吧!寫多了小說後,總是覺得自己好像不清楚想寫什麼,這是多餘的,因為事實上自己已經是是最清楚的,因為心念早在大腦播下了種子。
什麼是最好的小說,問別人?不如問自己,自己覺得是好的小說,就是好的小說,我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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