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了一整天,厚壓壓的像吸塵機裡的塵。也許老天也在忽寒忽暖間害了傷風,整天的爬不起來。我瞭解衪鼻腔中藏著穢物的不爽,因為補習課後的一場綿雨,雖然細碎,卻有不吐不快的輕鬆。是的,有著十二月難得的清新。就在髮絲指節間滲著草腥的香味。好像要替聖誕前後的油膩,來清一清腸胃。
而清腸胃的,也不僅是眼鏡片上呵著霧氣的雨珠,還有耳機中的聲音。是一首已變舊的歌。我想大家都忘了,連我自己也忘了。要不是早兩天偶然的聽到,找回來,大概它也本質地消失不見,淡出了我的範圍。只是如今再聽,特別是這個煙雨濛朧的晚上,卻好像真的特別動聽,真的會回到從前,真的重新轉到了它的1984。
「最愛這,這古老擴音機
是那動聽聲音那缺憾美
再沙啞也帶著..不羈」
許是五年前吧,一個短暫的名字,叫「Swing」。我也記不起如何接觸他們了,好像是電台的熱播、又好像是某某節目的表演、也好像是年末的頒獎禮台上,真的真的想不起。我只記得那是開始把自己的生活與聽音樂融合起來的日子。我好像曾迷過他們一個很短很短的時期,但又沒買過他們的專輯,也沒留下什麼的印證。以至及後的今天,我也只勉強地記得「我們」有過一小段的歷史。而開始知道Swing的時候,就是因為《1984》。當然他們的Snowman,何以後來會解散了,都成為今天的一個問號。彷彿Swing的一切,就只留下幾首歌的旋律和1984這串數字。
1984,是一個我仍然空白的年份。那是個怎麼樣的時代、怎麼樣的世界我不清楚也不知道。彷彿是宇宙洪荒、是冰河時期。我想,那兒該有著美好的天空之城,有著華麗的大大公司,有著高聳的帝國大廈。那是個讓我充滿幻想的時代。因為那時候,我還只拿著誕生的半張飛。不明白什麼叫一命二運三風水,只在惺忪間自得其樂。然後,就在黑雨天白鋼琴前投進這花花世界。至少我相信,生命都是在纏綿的雨天、在譜奏著搖籃曲的鋼琴聲中甦醒的。只是我從沒想到,每個人都懂得凌波微步;又或者,是時日懂得而牽著我們前進。一眨眼,已是十多年。我想:「就當我未玩夠,好不好?」誰也回答我,誰也答不了我。因為我的路上就只有我一個在找一個中和點,在找一段swinging歲月。結果,又沒結果地來到一年的終結。2005。如果盪氣迴腸只是一瞬間,我想我找的便如「Swing」這名字那麼短暫。大概最後沒發出過光芒,但卻會如歌中年月日分秒某人某地裡,想起自己擁有過的1984一樣的故事。逝去的情感,是遺忘了還會回味的故事。
「..以最溫暖的聲音
與不變的天真送上熱吻
要讓我珍惜一段..光陰」
一個Jerald Chan,一個Eric Kwok,十四首歌。細雨矇矓的晚上,帶著草腥香味的空氣,簡簡單單,是我回味的Swing。年月日,不知怎去再復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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