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幅我畫的"小娃娃的四季"有著相同的背景----溪流,溪旁的道路,路旁的樹林.據淑玲說,她們家搬來這裡已經三十年了,三十年前周遭的環境與目前大為不同.屋前是一條溪流,溪旁長滿了竹子,附近的住戶或養雞養鴨,或養豬種菜.雞鴨白日到溪旁覓食遊玩,天黑之後便會自動返家.
有一些住戶與她們同時搬來,一起住在這裡也有三十年了.奇怪的是,在這一群竊聽我們,跟蹤我們,破壞我們的歹徒裡面,竟也攙雜著這些老鄰居,她離家將近二十年,一回來就發現鄰居幾乎都成為加害我們的幫兇,著實教我們莫名其妙.這其中究竟有著什麼緣由,又是什麼人聯合他們,組織他們,我們不知道.
我們都知道"遠親不如近鄰",每個人都應該與鄰居和睦相處,保持良好互動,但是當我們發現鄰居都是對我們深懷敵意,且正在對我們做壞事的歹徒時,怎麼可能與他們和睦相處?又怎麼可能與他們有往來?隨便盯上我們這樣的弱女子就緊咬不放,無論我們搬到哪裡就出動許多人隨後搬去當我們的鄰居,這樣陰謀性的犯罪手法,絕不是"可惡"兩個字能夠形容!
我很想問----這些人的良心都到哪裡去了?或許有人會回答我----"良心"一斤值幾錢?
我個人認為,"良心"應該是無價.但是這些歹徒的"良心"或許只值五百或一千.要賄買他們對我們做壞事需要很大的代價嗎?或許不必.如果一個人已經習慣貪婪,"良心"這東西在"利益"之前,恐怕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何況以犯法的手段加害我們兩個孤立無援的女人,又是如此安全,絕不會受到制裁,法律雖然擺在那裡,卻拿他們沒轍.因為他們在自家的屋子裡,以竊聽器竊聽我們兩個與他們毫不相識,毫無瓜葛的女子,多麼安全穩妥,因為那是他們的"自由"與"隱私"!應該受到保障.如果我們的隱私權,工作權,生存權因為歹徒的應該受保障的人權而受損,那是我們活該!誰教我們的手無法穿越牆壁,逮到他們的竊聽器,做為證據!
對我們做這種變態的惡事,長達十幾二十年,賺取許許多多非法利益,又不曾受到責難與懲罰,這批歹徒恐怕已經很習慣了,習慣成自然,每天竊聽我們,跟蹤我們,破壞我們的名譽與生計,將我們塑造成全民公敵,變成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又或許他們把加害我們當成一種不得不的"義務"?這我們就不甚清楚了.但是,我們有被害的義務嗎?我們有被竊聽的義務嗎?我們有安安靜靜地在牆這頭,任由牆壁那頭的歹徒鄰居竊聽的義務嗎?又或者我們有歌頌這批歹徒的義務?要稱讚他們真是全世界少見的好人,對我們兩個陌生女子懷著如此大的"好意",難得的大善人,一定會有"好報"?
上個星期,竊聽我們的歹徒還跑到淑玲家門口嗆聲----是因為可憐同情我們,才不跟我們計較.昨天還站在他們家門口罵我們是"瘋子".我可不可以也這樣"可憐"他們?可惜就算"竊聽跟蹤破壞陌生人名譽"這件惡事,有一天在台灣不但變成合法,還成為可以被奬勵的"善行",我也不會如此隨便可憐同情別人,因為我不可能如此變態!是什麼樣的變態,會竊聽陌生女子如此長久的時間,心理學家,精神科醫生為什麼不去研究一下,這批歹徒究竟是把這件壞事當職業,或根本是一種"癖好"?更可怕的是,這樣的變態還十分懂得演戲與說謊,為了掩飾他們的犯行,反過來誣指我們是精神病.所有的歹徒聯合起來說我們有妄想症,他們加害我們的惡行就會被抹去了嗎?他們加害我們是事實,況且知道這個事實的不是只有少數人,許多人都曾被拖下水,許多人都知道,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比我們知道其中的因由是什麼.天也知道,地也知道,它們會替我們訴說我們的冤屈.不管我們最終有沒有被他們害死!
耶穌說----有人打你的左臉,連右臉也轉過來由他打.
還說----有人強逼你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路.
又說----要愛你的仇敵.為那逼迫你們的禱告.
可惜我們不是耶穌的信徒,我和淑玲相信的是創造宇宙天地的耶和華,不信耶穌.不信耶穌,也就不信"三位一體",或是"耶穌是上帝的獨生子"這類的事.所以我們不可能愛我們的仇敵,因為他們無理與我們為仇,無理我們為敵;我們也不可能任由他們欺負,因為我們沒有被虐狂.如果我們會為他們禱告,就是希望他們能夠良心發現,將自己對我們所做的惡事大聲說出來,或去自首,讓自己受到法律制裁.不過這樣習慣做惡的人,集體包庇都來不及了,希望他們戒除惡習與惡念,恐怕是一件很不自然的事情.
是怎樣的社會會蘊育出這樣一批歹徒?我們的價值觀究竟產生什麼要命的改變?讓這些人喪盡天良?如果有人明明白白,在大街上加害於人,惡行昭彰,就會受到世人共同的譴責,但是以如此陰險的犯罪手法,意圖加害人於無形,卻還可以在不知情的人面前偽裝成好人,讓我們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私底下還敢耍流氓,大聲地在我們門口嗆聲----竊聽你又怎樣?
惱羞成怒是人類的通病,歹徒如果惱羞成怒,就會由偷變搶,由搶變成殺人.
淑玲當年還在台北百貨公司擔任收銀員時,有個同事對她說----人家要把妳害得莫名其妙,妳就假裝不知道就好了.
假裝不知道,他們就不再加害我們了嗎?如果假裝不知,能夠喚醒他們的良知,我也很樂意.只可惜這些歹徒隨著時間過去,益發變本加厲,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在這種情形下,我們若繼續沈默,只會讓我們自己死得不明不白而已.
雖然我們遭受如此長久的迫害, 雖然這世上所有的文字都無法形容我們心中的恨意,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原諒,不論這十幾二十年來,有多少人被他們這批歹徒拖下水,如果是由於被挑撥,被蒙蔽,或因為一時的憤怒而曾經對我們做壞事,在知道真相之後,或許已經不再被這批歹徒牽著鼻子走.一時糊塗被利用,成為工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緊鄰我們,親自竊聽加害我們的歹徒,就算是被利用的工具,也是心裡雪亮的工具.他們並非懵懂無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樣的惡徒,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得到我們的原諒!當然,他們不會在乎我們原不原諒,他們只在乎有沒有把我們害得生不如死,雖然我們不認識他們,與他們毫無瓜葛.
請不要再問我們----他們為什麼要竊聽我們,為什麼要加害我們?
我們兩個是這世界上最想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