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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03 10:23:03| 人氣28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小說] The Light -- 光與鏡 14、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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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菲斯,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你們在亞克提身上搞了什麼鬼?他沒事不會變成那個形態的!」人馬形機器人的怒吼從藍色希臘式神殿傳出。只見他扯著風鷲的胸甲,眼中持了憤怒還透著深深的哀慟。

  「別鬧了,弗斯特,我只不過是聽令行事罷了。」西菲斯將人馬甩開,退了幾步。他嚇到了,一向溫和的弗斯特發起怒來竟如此可怕。「你想知道什麼自己去問盧恩大人,不要來這邊找我出氣!雖然我不是隸屬盧恩手下,但基於同盟,沒大人的指示我不會亂動。」當然啦,在一般的情況下……

  「那或許你能告訴我,亞克提在格陵蘭執行著什麼任務?為什麼會死在非正規品獵人和莫琳手上?先不說莫琳,我和獵人之一的艾克斯碰過面,他不是那種會濫殺的人,連面對非正規品也是盡量留下活口帶回維修!」弗斯特的聲音已經接近嘶吼。

  「所以我說,想知道的話……什麼……?」西菲斯話才到一半,通訊器傳來令他無法相信的命令。他瞪大了眼,緩緩將目光移開,不敢直視人馬的眼睛。怎麼會……這回,似乎真有些玩過頭了。「弗斯特,我以朋友的身份勸你,別問了……了解真相對你不好,只要照著盧恩大人的命令去做就是了。」

  「在我搞清楚一切之前,不行!」人馬堅決地轉身,欲往內殿見盧恩。

  「是嗎……?那就抱歉了……」

******

  「你們站在這邊幹什麼?」艾莉亞走出維修室,看到艾克斯和傑洛問道。

  「只是要去販賣部剛好經過維修室,看到一個藍色的笨蛋站在這邊,停了下來而已。」傑洛頭偏向一邊回答。

  嘴硬。艾莉亞看著傑洛尷尬的臉,心中暗暗好笑。

  「艾克賽爾怎麼樣了?」艾克斯開口問道。

  「放心吧,你也知道這小鬼自我回復力比你們兩個都要強,沒事的。」艾莉亞笑著回答道:「麻煩的是他身體零件太複雜,道格拉斯和帕蕾特只能為他做簡單的維修,其他部份可不敢亂動。另外,還要檢查是否有其他異常狀態,看來暫時無法出任務了。」

  「那樣的話,我勸你們給這隻野生動物寫入一段時間的睡眠程式,否則讓他知道有任務不讓他去的話,可不會那麼簡單就控制得住啊!」傑洛道。

  「這點可不用你說……」艾莉亞無奈地攤了攤手:「剛剛我們就已經寫入過一次了,因為那傢伙硬想要從維修床爬下來,像那樣子扭來扭去的,可無法做進一步的檢查。」

  「檢查?有什麼不對嗎?」

  「不,也沒什麼。只是例行性的檢查而已。」帕蕾特從維修室走出來道:「因為那名叫亞克提的非正規品感染西格馬病毒了吧?雖然從艾克賽爾身上沒有測到同樣病毒的反應,但為了保險起見,仍要檢查是否有數據被改變過。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如果說會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應該早就可以看出來了。」

  「那可不一定,那小鬼平常看起來就很不正常……」傑洛哼一聲道:「說到不正常,從格陵蘭回來之後,不正常的不是還有一個嗎?」

******

  昏暗的地下室,發電場的主管房間忍者站在刺鼻的橘色機油之中,綠瞳閃著冷冷的青光。身旁白色裝甲的機器人靠在牆邊,嘴角微翹,靜靜看著同伴的殺戮。

  「同事那麼久了,今天倒是第一次看到你那神出鬼沒的暗殺術啊!」尤列笑道:「以前倒是錯怪你啦,黑暗中不存在顏色,卻也可以讓你創造出殺戮的藝術感。」

  「哼,我可不像你那樣變態,何況這也不是我自己願意來的。」克維收起光束短刀,抹掉身上的機油。「殺人可不是藝術,我只不過在執行盧恩大人給我的任務而已。若非是大人的命令,我可不想跟你這種墮天使一起工作。」

  「別這樣說嘛,我可是那『只有新世代機器人』世界的神的使者之一唷,怎麼能說是墮天使呢?」尤列回道:「這次合作可是我提出的,習慣站在陽光下的我在黑暗的地下室殺人可會全身不對勁,若是給那些幫助人類的機器人骯髒的機油濺到身上可是很麻煩的。何況......我還有一些話想要問問你呢!」

  「真搞不懂盧恩大人為什麼會接受你這種無聊的理由。我和你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這邊任務結束我可要回去了。」克維轉身走到長廊上。

  「要走可不行哦!如果我把那件事報上去的話,嘿嘿。」尤列在他身後笑得詭異:「如果我把你私自跑到非正規品獵人基地和莫琳那小丫頭見面的話。」

  忍者定下腳步,回過頭來緊緊盯著白色裝甲的機器人,手中光束短刀藍刃再度現出。

  「哦哦,有必要這樣緊張?」尤列一副輕鬆得樣子道:「我只不過是偶然得知的啊,還是說……你們真的談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嗎?」

  「我可不相信有這麼偶然的事,除非是刻意用追蹤系統查過我的訊號位置。」克維「哼」了一聲,把頭偏向一邊道:「我只不過勸莫琳不要太過意氣用事,希望她就算不肯再度回到我們的行列裡,也不要再阻止我們。如此而已。」

  「欸,是這樣的嗎?那這是什麼呢?」

  尤列按下左手腕的按扭,從發聲裝置中傳出聲音:

  『沒必要這樣冷淡吧?你不覺得老同事見面就應該多寒暄幾句嗎?真是一點人情味也沒有……』

  「你!什麼時候……?」

  「嘿,生氣了?想要殺人滅口嗎?」尤列躲過一把手裡箭,繼續講著:「冷靜點吧,這樣一點都不像黑夜的暗殺者克維你唷!我就覺得你自從莫琳離開後就怪怪的,嘿嘿,很可笑不是嗎?不知道盧恩大人知道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胡說什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跟我說這些……」

  「沒想要做什麼,不過如果你之後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或許我就知道要做什麼了。」白色機器人繞過忍者,走上通向一樓的樓梯,留下地下室心情複雜的一人。

******

  亞克提的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金色的十字架掛在莫琳的指尖上,在空中搖擺著畫出一條條疑惑的弧線。她側躺在非正規品獵人基地後院一片機器人墓園的長椅上,面對寫著亞克提名字的石碑。

  「莫琳小姐……」雷亞有點猶豫地走近,臉上擺明寫著「心不甘情不願」六個字。

  「是那些傢伙要你來的吧?」莫琳坐了起來,對雷亞笑了笑道:「真是一群不甘脆的傢伙,想要問什麼也不敢親自來,偏要用奇怪的方式選出個倒楣鬼來問。」

  「因為我對維修不怎麼在行,艾莉亞、艾克斯先生和傑洛先生又有事情要討論……」雷亞紅了紅臉,不敢說其實在幾人推來推去之下只好用猜拳來決定那名「倒楣鬼」,而和艾克斯和傑洛兩個性運女神加持的怪胎猜拳的結果,當然只有輸一途。

  「如果是想要來問亞克提說的那些話,我沒什麼可以跟你們說的。」女孩淡淡地道:「盧恩手下八名機器人之中,亞克提和弗斯特兩人曾為父親手下這一點,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忘記,但既然資料上查得到,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不是這樣的,他們只是覺得你好像開始有些疑惑。」雷亞在她旁邊坐下,看著女孩手中的金色十字架道:「如果心存疑惑,行動時就會無法專注,他們是這樣說的。」

  「疑惑……嗎?就算說了你們也幫不上忙的。」莫琳搖了搖頭回答:「今天有個人跟你說,你把一段很重要的記憶忘了,但你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我不是機器人啊!記憶這種東西可不是數位化的資料,怎麼能說回復就回復?又有誰能幫得上忙?」

  「但是記憶不一定是你獨有的東西,說不定同樣的東西,真的存在於某些機器人的數位資料中而永久保存著吧?」雷亞道:「雖然科技無法為人類重建記憶,只要找到這樣的一名機器人,就可以讓你想起些什麼了不是嗎?」

  『真的想知道什麼,就去找克維吧!』亞克提的話在莫林耳裡響起。他就是那個擁有我失去記憶的人嗎?為什麼……偏偏是他?女孩的臉沉了下來,道:

  「我現在還能好好的活著,表示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也用不著去想起來!」

******

  「你不會覺得讓雷亞去問好像太殘忍了一點?」艾克斯搖著一罐機油飲料,坐在走廊的椅上道:「我記得她好像不大善於面對不熟的人……」

  「沒關係啦,難不成你想要去嗎?」傑洛無所謂地揮了揮手道:「何況這不是猜拳出來的結果嗎?這樣公平得很,只能怪她運氣不好囉!」

  「雖然表面看起來像是很公平沒錯啦,但是我可不覺得當初你猜拳的提議是出於公平原則啊!」艾克斯瞥了傑洛一眼。在基地裡,除了帕蕾特和雷亞兩個新人之外,大家都知道不要隨便跟艾克斯和傑洛賭「運氣」這種東西。「就是會欺負新人……」

  「還敢說我,反正你當時也沒有反對是吧?」紅色機器人攤了攤手回道:「擺明也是想要趁機讓別人當個替死鬼。還有,旁邊那個你也別笑,什麼叫作『要和帕蕾特一起為艾克賽爾作檢查』,我就不記得你有相關的維修能力。」

  「哈哈,別這樣嘛!」艾莉亞裝傻地笑著。「何況我也不是拿這些時間來偷懶的。剛剛收到消息,好像又有非正規品出現,佔領了南美的太陽能發電廠。」

  「呿,這麼快……一個接一個的,像蟑螂一樣打不完。」傑洛雙手環抱在胸前,續道:「刺蝟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還不能出任務,莫琳那小鬼頭也是完全沒幹勁兒,看來這次任務也只有我和艾克斯能出動了。」

  「這樣也好,艾莉亞,現在就回到控制室和我們解釋任務的內容。」艾克斯起身道:「趁著他們還不知道任務的消息前趕快出發。」

  「不用那麼急啊,先帶上這些吧!」維修室的門打開,道格拉斯跑了出來道:「我們從之前打倒的兩名機器人取出IC片,把它們裝到艾克斯的手砲和傑洛的Z斬裡,就可以使用他們屬性的特殊武器了。」

******

  強烈的日照下,高原上遍佈著銀黑色矽晶太陽能發電板,閃著刺眼的銀光。發電板圍繞著一個圓形的場地,一片白光之下,看不清這片場地內的情況,只見到圓的正中央是個露天多邊形的房間,一黑一白的機器人正慢慢往中間移動。

  「哼,不愧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太陽能發電廠,佔地規模還不是普通得大呢!守衛的數目也挺可觀的。」尤列展開著一邊的翅膀,白色的羽片四散,只聽得一片的慘叫聲,圍在他周圍的機器人紛紛倒下。「不過光是多,卻沒幾個是有用的。」

  「可不要收拾得太乾淨,若是要將我們的人馬移到這個地方可是要花好一翻功夫的。」忍者出聲提醒道:「我的部下已經到警衛室去改變中央電腦裡的敵我辨識系統,只稍待一下就可以利用他們當現成的嘍囉使喚了,何必急著打進來?」

  「嘿,有什麼不好?我就是想要早點看看這個地方,正好順便在大戰之前來點熱身運動。」尤列笑著道:「你那部下動作慢條斯理的,我可等不了那麼多時間。」

  「你打算怎樣?就這樣佔據這裡?」克維收回插在牆上的手裡箭問道。「這裡被攻擊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非正規品獵人那邊,再過不久就會派人過來了。」

  「嘿,那樣正合我意。」白色裝甲機器人走到房間的正中央,環顧著每一面的巨大面鏡,嘴角露出冷冷的笑容。「這樣的地方對我來說最適合戰鬥了。何況……這個特別的地方正好讓我為那些膽敢過來的非正規品獵人準備了一個有趣的娛興節目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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