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買了孫燕姿的最新專輯「START---自選集」，讓我從「天黑黑」、「風箏」、「綠光」…這些Stefanie-Style的歌曲中，看到了另一面的Yan-zi。為什麼我一開頭要使用媒體上所說的「天后宮」呢？因為我想拿這張口水歌專輯﹙當然其中像「SOMEONE」這種原創曲不算！﹚跟跳槽到同公司的A-mei --- 張惠妹 --- 在豐華唱片﹙2000﹚出的一張「歌聲妹影」來做個個人的評價。
首先，在選曲方面：「START」包含中外，但年代頂多10幾或20幾年前的THE BEATLES、Tori Amos、齊豫、張惠妹﹙好巧！﹚、Bananarama和王菲等；而在「歌聲妹影」中的包含可能更廣，語言除了中、英文之外，尚有許冠傑的廣東歌「天才白痴夢」和蔡振南的閩南語經典「心事誰人知」。光就這點而論，燕姿較偏愛自己拿手的部分；而A-mei則較大膽的嘗試。
在Vocal方面：或許正如文案所述，燕姿的「Silent All These Years」乍聽之下，還真有點像Tori Amos！至於像「橄欖樹」、「沒時間」、「天空」和「原來你什麼都不要」等四首國語歌，我必須以一個長期支持正版的樂迷而論：「燕姿，妳真的還太年輕了！抑或是你的人生或音樂的歷練仍待加強！」因為像「橄欖樹」失去了齊豫吟唱「不要問我從哪裡來」的神秘深遂；像「沒時間」缺少了莫文蔚的自然狂野﹙雖然燕姿在「超快感」中傳達出另一種少女的wildness﹚；「天空」則少了當年王菲尚以「王靖雯」所喜愛的「湛藍飛翔﹙China-blue Flying﹚﹙Sorry！這我自創的。﹚」；不過燕姿跟王菲可說都像過Tori Amos，只不過王菲多了一點成熟女人的自信，而燕姿較像「黃鶯出谷」。再說到A-mei的超級芭樂歌---「原來你什麼都不要」，這首「經典」我早已聽過好幾個版本，當然燕姿的也算在內。結果我發現，所有的歌手在重新詮釋時，幾乎都採取灑狗血的「放命﹙閩南語﹚」去唱，竟沒有人能像A-mei如泣如訴深情的「領悟」到：想不到，我們真的愛過嗎？結果你竟然什麼都不要了？！—這可說是A-mei的過人之處。
至於A-mei的部分，整張專輯幾乎有一半顛覆了她以往的風格：有如聲樂般的「Time to say good-bye」，實在能跟英文原唱的Sarah Brightman相「車拼」；小調「鳳凰于飛」一曲開始的假音運用，彷彿又讓我回到周璇和白光的夜上海；閩南語經典「心事誰人知」，則以一位不願向命運低頭的女性重新perform了當年沈文程的「七逃人」的滄桑。「天才白痴夢」---雖然A-mei的咬字還是被香港樂迷所接受，但說實話，A-mei真的除了國語以外，包括她以前在PUB愛唱的許多英文歌曲，都在在說明了A-mei實在該加強她的外語能力，以便開拓她的海外市場。Sorry，話扯遠了！基本上，A-mei在這首曲子中，以一種如母親輕柔地勸告兒女的方式，和緩的吟唱著「天造之才，皆有其用」也難怪香港人在曲終之際，會報以熱烈的掌聲。﹙因為這張album是live收音的﹚
再談到Arrangement：先說燕姿，最為成功的我個人以為是「Silent All These Years」，有了電子舞曲高手---李雨寰---加入迷幻的元素，再加上燕姿也不放棄自己來合音。特別是唱到「One more casualty you know we’re too easy, easy, easy」時，我好像感受到Stefanie 的那種沉寂已久的委屈。「Venus」---這曲在80年代紅極一時的classic，我直覺的說這裡頭只有Kenn C.彈的guitar略勝Bananarama的版本；兩個版本的架構，就好比希羅神話中的little fairy﹙燕姿﹚VS. 愛之神維納斯﹙Bananarama﹚。再來談「沒時間」，Terence Teo把這件少婦裝修成少女裝，又加上劉志文跟李偉菘的合聲，使得整首呈現出另一種青春洋溢的快感。那像「天空」，我是很自私的認為黃中岳先生最好再去聽聽當年屠穎的和unplugged兩個原始版本；否則以燕姿在「Silent All These Years」中的表現，怎麼會到這裡，講的難聽點，燕姿是不是一個演技不足的小ㄎㄚ，來演一齣小型劇場常有的僅靠幾位演員獨撐大局的live show？
再談到A-mei的「歌聲妹影」。基本上10首歌都是由The Hong Kong Philharmonic Orchestra來進行古典管絃樂的伴奏，我們大可說事先就已經幫每首歌都各準備了一套華麗的禮服。打從「Time to say good-bye」，Jeremy Lum的編曲將鄔裕康的中文歌詞烘托出少女般佇立海邊的期待：「愛有你 像船有海 不怕擺盪 不再靠岸」；兩首國語老歌---「意難忘」與「鳳凰于飛」，吳慶隆先生一手包辦Shanghai in 2000的懷舊及柔情；當然管絃樂團的伴奏可也是一大功臣，使之相得益彰。那說到老掉牙的歌---「卡門」，我也有買VCD來看﹙才發現CD的曲目順序跟原來演唱會的有出入！﹚，真的！A-mei現場的表演，一如我剛開始只聽CD的feeling～一個把弄愛情與男人的艷女，在吳慶隆的編曲下，就剛好呈現A-mei在華納的新作「真實」中的「感應」，聽的人心裡直發癢呢！民謠的「康定情歌」前奏的鼓聲，帶給人一片廣闊草原的美麗景緻。但美中不足的是，「MAMMA MIA」、「心事誰人知」跟「Ain’t no sunshine」三首曲子，還不如直接用MIDI，「心事誰人知」用二胡清奏，說不定更對味呢！
整體而言，「START---自選集」和「歌聲妹影」都讓燕姿跟A-mei盡情地發揮了個人本身既有的特殊元素：有燕姿從平凡小女生的音樂路程記實，也有A-mei原住民那樣繞樑三日不息的美麗嗓音。那我個人會認定A-mei略勝一籌的是歌曲的廣度較夠、vocal多變，加上orchestra的華麗伴奏。而燕姿自我中心性太強，結果卻選到一些並不適合她歌路的曲子，像是「原來你什麼都不要」、「Venus」、「天空」等。加上vocal也同時受選曲的限制，反而失去了去年她在金曲獎榮獲最佳新人獎的表現---即便只是自彈自唱。
但是，最後總要說些好話：其實燕姿在偲菘跟偉菘兩兄弟的調教下，著實不斷地在做突破，稿不好第13屆最佳國語女演唱人的入圍名單上，就會有「孫燕姿」三個字哦！至於A-mei，特別是她live的爆發力﹙以我看過的VCD來說﹚，真的還有許多燕姿可以去學習討教的地方。抒情歌的部分，二人都各擅勝場：燕姿有她「任性」的無奈、「風箏」的放逐和「Silent All These Years」的自我告白；而A-mei有「夢見鐵達尼」的磅礡動容、「聽海」的心碎和「Time to say good-bye」的深情；都是一首首具小說情節般，值得人去推敲。
或許音樂途上，有著許多我們這些聽者所不知的辛酸和挫折；但是，請相信支持正版的我們，會一直在這裏給你們音樂人打氣！
◎Jack說點兒話……
其實這篇文章，老早就刊登在民生報91年2月23日，娛樂Cs3版過了。這回將全文成盤托出，是希望能將原意充分的表達出來，一方面也是期盼大夥兒能永遠支持正版。
對了，Christmas又來到了！
Wish you a happy & white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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