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心思言 愛是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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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小說，純屬遊戲文章，玩玩而已，不必太認真！】

　　呈交試卷的日子快到了，我用不多於一個小時擬好試題。我不會理會學校需要的，是不是一份能夠考核學生能力的試卷，我只知道，如果我的試卷弄致很多學生不合格，我會很麻煩。所以我永遠不會為難學生，更重要的，是不會為難自己。何況，我始終不相信試卷能真實反映學生掌握知識、運用知識、創新知識的能力。試問一年比「打工仔」一生賺更多錢的歌星，有多少個懂五線譜？

　　考試，只不過是老闆與伙計、伙計與客戶之間的一場表演而已，何必太認真。

　　但交卷季節，子健桌上鋪滿的，是香港、內地及台灣出版的模擬試題書。他總像在尋寶似的，左翻翻、右掀掀，時而皺眉、時而咬著下唇，或點頭、或搖頭。興奮之時，他會馬上把「金題」抄到白紙上，但有時，他又會狠狠地把題目一筆一筆刪去。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空堂過去了。




　　考試日子到了。這永遠是最能表現學生勤奮一面的時刻。學生咬著書本筆記不放，直至監考老師第十次催促考生進場為止。如果把這畫面拍攝下來，將會是「愛不釋手」這個成語的最好詮釋。

　　我監考的課室，考生來自兩個級別：高一及高三。他們被安排隔行而坐，以防作弊。

　　點名、派卷、宣佈開考這些公式化動作完成之後，老師便暫時「空閒」，只需在課室內「走來走去」，以便讓主任校長巡查課室時，感到自己很盡責。

　　課室寧靜得很，學生個個機械地答卷，這是個沒趣的遊戲。考生就是要在這種機械的模式中接受評核嗎？如果叫牛頓、愛因斯坦、史提芬霍金來參加這些考試，結果會如何呢？真擔心他們會不合格，然後有個連布朗運動也不能解釋透徹的老師，叫他們「要用功點，好好讀書，為前途努力」。

　　開考半小時了，我明白這是作弊的高峰期。剛開考，學生未摸清環境，未了解試題；臨交卷時，懂的懂了，不懂的，還是不懂。我觀察到，此刻起碼有五個作弊組合在運作中，規模小的只有一人，大的有四人，而且，是跨級合作進行，夾在中間的級別，為另一個級別充當橋樑的角色，把訊息傳送。這是很好看的節目，它反映了學生的團隊精神。我認為學期尾應該頒個甚麼合作精神獎給表現最好的一組。也由於這節目真的好看，所以我從不打擾，任由節目演下去。

　　「忠忠直直，終須乞食」是真理。越向學生隱瞞、掩飾，學生的前路就越難行。這正是名副其實的誤人子弟。




　　早上考試，下午，老師都在教員室內批改試卷。

　　這是一項相當沒趣的機械式手部活動。試卷只是一個空罐頭，學生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將自己的身體塞進去，讓大家的體型都變得一式一樣。

　　在乏味的卷堆中，首次讓我改到一張從未打叉的試卷，這令我感到舒暢。我讀書時一直成績優異，自然地，也特別欣賞成績卓越的學生。更讓我興奮的是，這名學生竟然可以為我預設的難度題提供三個解題方案。題目並沒有要求用三種方法解題，但我當然沒有愚蠢地跟從「守則」扣去「不合題目要求」的分數。這些規定，相當無聊。

　　我翻看卷頭，發現這是紫盈的試卷。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