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請問妳這有賣……呃,催情藥嗎?」一名刻意壓低了帽沿,戴著墨鏡的女子低聲的在櫃台旁問著。
「催情藥?」老闆以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是這樣的,我先生他辦事時總是有氣無力的,所以我想……」
「我知道我知道。」老闆笑著說,「咱們女人就是這麼可憐,傳宗接代的重責都在咱們身上,偏偏啊,不爭氣的都是老公。瞧妳那麼年輕就為這種事所苦,真是可憐啊。」
「嗯。」女人尷尬的望了望四周。
還好現在店裡沒其他客人,否則老闆這樣高談闊論的,肯定會替她招來不少異樣的眼光。
「那妳需要多少啊?」老闆笑咪咪的問。
「我要兩份。請問有藥粉包的嗎?」
「有,當然有!」老闆連忙轉身從後頭的櫥櫃裡拿出兩包藥粉,「不過啊,一次一包就夠用了,小心用太多會吃不消呀!對了對了,如果妳有了記得來我這買安胎藥,我可以打妳折的。」
「不用找了。」女人遞了五張千元大鈔放在了桌上,然後急忙的拿起藥包轉身跑了。
真是個囉嗦的老闆。女人嘴裡碎念著,隨手就將帽子和墨鏡扔進了垃圾桶裡。
接著她坐上停在車站前的高級賓士車,往前疾駛而去。
「珍妮小姐,妳回來啦。」一名黑色短髮的男人上前迎接著。
「嚴大哥,我不是說過了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嗎?」珍妮皺眉說著,「你叫我珍妮小姐我很不習慣。」
「這樣有失禮節呀,別忘了我現在是嚴總管呢,珍妮小姐。」男人笑答道。
「是是,你是嚴總管。那麼請問嚴總管,齊齊回來了嗎?」珍妮問著。
「少爺他剛回來。」嚴總管答道,「對了,跟在少爺身旁那個叫狐狐的女孩,我聽夫人說她是要來跟妳競爭當少爺的新娘的?」
「是啊。你認為我會輸她嗎?」
「怎麼會呢。」他笑著,「妳跟少爺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妳處處都為少爺著想,少爺一定會選妳的。」
「希望是這樣。」珍妮也笑著,「謝謝你啦,不知道為什麼我只喜歡找你談心事呢。或許是因為你總是逗我開心?」
他眼裡閃過了一絲異彩,「這是我的榮幸。」
「你叫齊齊少爺時,他沒叫你叫他阿齊就好嗎?」珍妮突然問。
「當然有啊。」
「那你還真是個不聽話的總管呢。」珍妮笑道。
「齊齊,你回來啦。」珍妮笑著走上前和彭齊偃打著招呼。
「嗯。珍妮,妳應該沒跟我媽媽搬弄一些是非吧?」他擔心的問著。
「你這樣問是甚麼意思?」珍妮臉色一變,「你認為我是那種人?」
「我沒這麼說。」他皺眉道。
「但你心裡是這樣想的吧?否則為什麼這樣問我?這樣算什麼公平競爭?你根本就是跟那個狐狐站在同一陣線!」她不滿的說。
「我只是……」
「齊齊。」她打斷他的話,「我跟你那麼多年的感情比不過一個你認識不到一個星期的人嗎?」
「珍妮,妳知道我不能愛妳,而我也不會愛狐狐。」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能愛我!」珍妮吼道,「我只知道你從小到大都不把我當一回事!」
「不是這樣的,是因為……」
「好了,我不想聽。」她捂耳說著,「你累了吧?我去泡咖啡給你喝。」
而一旁才剛走上樓的狐狐皺眉望著他們。
其實珍妮人並不壞,是因為她破壞了他們的感情,她才會對她怒目相向的。
怎麼辦?
珍妮望著手裡的兩包藥粉發楞著。
如果她把這藥粉加進去,她就能順順利利的當上彭家的少夫人了。
可是這不是她要的。
她要的不是彭家的錢,她要的只是彭齊偃對她的愛而已。
可是他可以給她錢,卻給不了她一絲絲的好。
所以呢?
她真的要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作賤自己嗎?
珍妮,妳甚麼時候變成這種壞女人了?她問著自己。
既然得不到,不如就成全他吧。
於是她撕開了藥包,將藥粉倒入了其中一杯咖啡中。
希望這能幫助他和那狐狐在一起……
「珍妮,妳需要我幫忙嗎?」門外傳來了狐狐的聲音。
她怎麼跑來了?
珍妮慌張的看著桌上的另一杯咖啡。
那是要泡給嚴總管喝的,可是……
如果她要成全他跟狐狐,就必須狐狐端這咖啡去給他才行,但是狐狐怎麼知道哪杯有加藥?
如果刻意要她端哪一杯,她一定會起疑心……
她拿出了另一包本來打算備份用的藥包,將藥粉倒入了另一杯咖啡裡。
這樣一來,不管狐狐拿哪一杯去給他,他都能跟狐狐在一起了。
「珍妮?」久久得不到回應,於是狐狐再次出聲問著。
珍妮趕緊將桌上收拾了乾淨,「進來吧。」
「需要我幫忙嗎?」狐狐進門後再度問著。
「妳為什麼突然想來幫我?」珍妮不解的問。
「因為我剛剛聽到彭總裁對妳說的話,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妳。」
「無所謂。妳幫我端咖啡去給齊齊跟嚴總管吧。」珍妮將咖啡遞給她說。
「好的,我這就去。」狐狐接過咖啡後快步的走了出去。
齊齊,她是個好女孩。祝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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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妳,如果妳不在乎他,又為什麼會不得不在乎他呢?」彭齊偃嘆氣道,「那我再問妳,如果妳沒有認為自己喜歡他,又為什麼會為了他難過呢?」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他對我很好、什麼事情都替我著想好,而且他總是帶給大家歡笑,替人解決問題……」
「狐狐,那是崇拜,不是愛。」彭齊偃直裁了斷的說,「他說的話會傷了妳,是因為他在妳心裡完美的形象破碎令妳錯愕,而不是因為他不愛妳。妳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愛妳了不是嗎?」
----喝了咖啡的吃人生物 會跟狐狐說什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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