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Oh!魔法
能夠在生命的某些時候,照見自己,過著簡單而透明的生活,需要一些好運氣。
7月7日,暑期班剛開學,住在台中的妹妹忽然來。住在咫尺,卻從來沒有在創作坊水晶字前拍過照的四嫂也說:「這裡好漂亮!我們拍個照吧!」
就在我們準備留住這「意外的瞬間」時,訂購已久的「OH卡」送到了。
記得,5月29日,創作坊寶寶雨堤回來,對學弟學們做「我的人生追尋」專題講座。第一次接觸到神奇的「OH卡」,對這樣簡單的紙牌,可以透明地展露出每一個人的自我形象和人生預言,大家都覺得神奇得不得了!
在網上訂購「OH卡」後,期待「OH卡」,成為這陣子忙忙碌碌旋轉著的祕密心事。踏進創作坊,問一聲:「OH卡到了沒?」,幾乎像在等待著一場華麗的盛宴。
怎麼剛好在這時候,「OH卡」就送到了呢?這就是魔法。
生命,本來就是靠魔法拼貼、組合出來。這件再自然不過的事,不知道為什麼,一如簡單、透明的日常生息,慢慢都變成不那麼簡單、也不那麼透明的「神祕旅程」。
2. Oh!家人
和意外出現的家人,展開「OH卡」的魔法預言。
先抽圖卡。
妹妹抽到「狹窄的辦公室裡的單調辦公桌」,她嘆了口氣:「我一直喜歡自由,最怕困在辦公桌,卻這樣被困了十三年。」
四哥抽到死巷,巷口還大剌剌寫著「Dead End」,他有點困惑:「這真的是我的人生嗎?」就在大家紛紛猜測時,我笑著阻擋:「不要干預別人的自我詮釋。」
四嫂抽到兩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她遲疑很久才回答:「試著溝通吧?」她的人生在追尋著透明無遮隱的溝通與聯繫。
剛畢業的蕙檸在畢業和失業的游離路口,抽到「兩端都被扭轉的繩索」,忍不住對照起自己現有的壓力。
接下來抽字卡。用圖卡貼進字卡,全面地觀照自己的人生。
妹妹抽到「幻想」,這幾乎是她一生的主旋律,搭上她的「辦公桌」,真的得認真尋找命的平衡點,靠近自己的幻想。
四哥抽到「丟臉」,他更疑惑了:「我真的沒什麼好丟臉。」我在猜,四哥退休後衣食無缺,生活順遂,兒子女兒都畢業、成材了,看起來,他人生的答案好像都看得到底,可是,他才五十三歲,生命還這麼長遠,他在渴望尋找一種更為尊榮的可能吧?
四嫂抽到「抗拒」,蕙檸一看到這字卡,立刻說:「你在抗拒溝通。」接著又笑了起來:「四姑姑一定會說,不要干預別人的自我詮釋。」
哈哈,果然是冰雪聰明啊!這個節制自己不要干預別人詮釋的孩子,抽到完全空白的字卡,好幸運啊!在茫茫然的求職時候,她擁有不被侷限的無限可能。
「好準啊!」大家驚呼。這就是「OH卡」有趣又神奇的地方,兩張紙牌遊戲,揭露出簡單而透明的人生預言。
3. Oh!夥伴
小君加入創作坊前,查過她的十二星宮。她的金星落在巨蟹,守護著無瑕的愛與美,很喜歡相對的水星,落在獅子,對於知性的追求,多出些放大的格局和渴望。小君先抽字卡「改變」,我們都了解她的困頓和夢想,一看到她抽到的圖卡「警察」,大家都哈哈大笑,不知道甚麼時候,她才能為自己「解嚴」?
剛經歷人生巨大的創痛和重整的羽豔老師,抽到圖卡「漩渦」,在陰暗的旋轉中,昏矇矇地透出光。對照她的字卡「陌生人」,彷彿一切都在重新調整中。在生命的某個轉彎,我們有機會遇見一個「陌生的自己」,說一聲哈囉後,重新適應,找到新鮮,其實充滿著無限的希望和可能。
雯婷老師的圖卡是一張「寫字的手」,她笑著說:「嘿,我的文昌星和文曲星座,都坐事業宮耶!」我想起她在「故事民宿」的演講裡,那樣確定相信,自己的出生,是為了當一個文學人。看見她抽到的字卡「父親」,我們都想到那不算順遂的原生家庭,雯婷卻豪氣萬千地說:「我會成為一家之主。」
暫時離職的蕙君老師,從台北帶著女兒回創作坊中壢教室上作文課,剛好一起分享。她抽到綁著線索的木樁,好像處處受限,幸好還有無邊寬闊的原野背景等著她發現。抽到字卡「生氣」時,她靜了靜,直到上了火車才打電話回來和大家分享,直視「生氣」,可以找到好多生命的答案。
即將畢業的工讀生小婷,抽到的圖卡是「闃闇的蒙面人透出兩眼黃光」,她有點茫然,又堅定地替自己打氣:「雖然前途茫然,我會找到光。」謝天謝地,她很快抽到讓人安心的字卡:「成功」。
剛好在現場的孟儒媽媽,抽到同一張卡片,完全無視於黑暗,只覺得黃色的眼神這樣明亮。當她抽出字卡「愛情」時,忍不住抿著唇笑:「即使現在孩子還小,日子很灰暗,光亮仍然這麼確定。」
書瑋老師也抽到同樣這張圖卡,在黑暗中為自己點燈,一向是她的生活信念。她從來不曾計劃過寫書、演講,走向文化事業,抽卡時卻惦著即將出席的演講,她必須擔任引言人,抽到「尷尬」字卡,彷彿雙子座的天性,正裂成兩個角色,一個努力把應該做的事變成想要做的事,一個正挑剔除錯,不上不下地形成生命拉扯。
4. Oh!這麼多相似又相異的人
同一張圖卡,因應不同的人,常常演示出不同的人生預言。
二十三歲開始從政的廠長,抽到鬧哄哄的壅塞人群,自然把這張圖卡解讀成「選舉會場」,再搭上她抽到的字卡「謊言」,她淡淡說:「無論這世界、這個人生,是不是謊言,我只想當個自然人。」
和廠長抽到同一張圖卡的依雯老師,卻把那個鬧哄哄的人群現場,解讀為「為正義而戰」。這個悲慨型的孤獨戰士,搭上字卡「奉獻」,讓我們回想起選讀司空圖《24詩品》的那個學期,創作坊的夥伴們,常常用「壯士拂劍,浩然彌哀」來呈現她的生命風景。
好幾個學生和我一樣,抽到「狂風閃電中的鮮綠小島」。
看著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對風雨和閃電這樣憂慮,我卻開心地指出,那鮮綠的小島,如何能夠在風雨閃電中,仍顯出這樣寧靜溫柔的顏色?如果能夠,我希望靠近這個無憂島,或者,成為我所愛的人們,能夠逃躲狂風閃電的,小小的島。
而後,我抽到字卡「遊戲」。能夠脫走日常,讓世界成為一場疼痛和歡愉交錯的狂歡現場,是一個多麼美好的預言呢!
享受遊戲,彷彿每一天,都變得簡單而透明。
5.Oh!不斷的驚奇
7月8日,耀聰的寶貝兒子滿月。我二哥這個開心的爺爺,帶著他自己的寶貝兒子耀聰,一早趕回苗栗祭祖。接著又到中壢,一家一戶,為我們送漂亮的金格油飯和金格蛋糕,表現出「最高級的誠意」,直到大姊家門口,才發現他們在石碇的「永安古道」。
回新竹前,二哥把小琦的油飯、蛋糕和正謙的油飯、Kitty禮盒,託在我家。夜裡他們來「提領」滿月禮盒時,為了接待讓云、知云這兩兄妹,我們兵荒馬亂地收拾房間、準備沙士,辛苦找出冷氣遙控器,還先到社區公園坐搖搖馬、玩健身器材。
只要大姊一家來,雙云故事一向都成為記憶的焦點。
這一次,主角換人了。拆開「OH卡」,雙子座的正謙勇敢嘗鮮,抽到西餐圖卡,彷彿他希冀的人生,一如一場繁華盛宴;接著他抽出字卡「壓抑」,每個人好像都感受到他走馬燈亂的奔走人生,藏著這麼多侷限。
擠在爸爸身邊的小讓云急著要抽,孩子們無法想像出自我形象,所以,我要求他大聲念出:「張讓云是個怎樣的人?」
「張讓云是個愛玩的人。」讓云一說完,抽出圖卡,居然是「作業簿」,接下來的字卡是「哀傷」。他一下子真的變得很哀傷。趁我不注意時,他偷偷抽了一張,再悄悄對我說:「我抽到農夫。」
「農夫不會比讀書輕鬆。」我簡直快狂笑啦!真心奉勸這孩子:「還是讀書、寫作業,比較好。」
云媽媽抽到「失焦的人群」,搭上字卡「混亂」,具體揭示了她的現況。
云姑姑抽到的圖卡是「警察示警」,她覺得有點恐怖,搭上字卡「付出」時,讓她感慨良多,她也想有所成就,人生未必盡如人意。
云阿嬤抽到「相親相愛的擁抱」,字卡是「聰明」。她淡淡說:「人只要做好的事、對的事,總是能得到好的結果。」
云阿公抽到「生火的壁爐」,他詮釋紅紅的火燄:「這和我想像的人生不一樣。我想要白頭偕老,畫面裡怎麼這麼悲傷?」當他對著字卡「裸體」無從解釋時,云阿嬤說:「你就是不敢勇於表達。」
也許,云阿公還需要更多時間、更多心理準備,才能接受沒有職銜、沒有裝飾的「我們原來的本質」。
不只是面對生命實相,當我們心裡有所遲疑時,「OH卡」也可以用來解惑。正謙非常關心云姑姑的「終身大事」,真情熱血地站在她身邊鼓動、支持。小琦抽到「貴夫人數錢的手」,愛情的天秤裡,她重視麵包的重量;當她抽出字卡「前進」時,她笑了笑說:「有錢有好,沒錢也好,有婚姻也好,沒婚姻也好,我還是得一路前進。」
哇!除了好準好準,這一路不斷的驚奇,還能用甚麼形容詞來代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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