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９、「秦始皇」的屍臭
我和大白鯊再以閃電般的速度，回到原先「秦始皇」的巡行車隊查
看。
趙高、李斯和秦始皇的小兒子胡亥都被騙過了，以為秦始皇已死，
但是他們隱瞞了秦始皇的死訊，打算到了咸陽才發佈，屍體的臭味逐
漸散發出來，這時正是大熱天，他們更加不敢揭開覆蓋屍體的布巾查
看，那個不知那兒弄來的假秦始皇的屍體，事前又被塗上一層快速腐
爛的藥在臉上，早已面目全非，不可辨認。於是，電視劇所上演的真
實歷史情節呈現了：
秦始皇車子裏面的屍體實在太臭了，為了掩飾臭味，就命隨從官故
意載著一車的鮑魚跟隨著，以便亂人的味覺，沿途經過鄉村或城市，
老百姓無不掩起鼻子，奇怪的觀望著。有人在竊竊私議：
「原來秦始皇喜歡吃鮑魚呀！」
「沒聽說過呀，但也不該臭成這樣子。」
「秦始皇喜歡聞鮑魚的臭味吧！」
２Ｏ、下海尋求長生
海邊的一艘船，秦始皇與扶蘇站在甲板上，兩個巨大的銅球就放在
甲板上，秦始皇終於想起了那天晚上遇到神仙的奇怪遭遇，他嚷著：
「 圓球，對了，這好像是神仙乘坐的圓球嘛！我見過，我見過的。
」又轉身對對他兒子說：「扶蘇，別怕，坐進去以後，喝了藥酒，就
可以一睡兩千年，醒來後就是青春不老之身啦。」
我和大白鯊的靈體鑽進了秦始皇的腦海裏，知道原先秦始皇對於要
進入圓球尋求長生不死，是充滿了疑懼的，但他想起了那晚神仙出現
的異象，就放心了。
銅球內放置著各種的寶物、器皿、日用品、衣物、檔等等，秦始
皇父子就分別進入兩個銅球裏，自己在裏面關閉了銅球的氣孔，而後
船隻開行，到了較深的海，就把銅球投入海中去，當沈到海底後，裏
面的人，就揮手相互告別，再又各自按照預先的指示，分別在裏面喝
下了準備好的長生不死的藥酒，他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秦朝以水德興旺，秦始皇父子也就在水裏得到長生不死。」徐福
領著他的部下，喃喃地對著大海祭拜。
受到賞賜的徐福和他的部下，駕著船向海的遠方走了。大白鯊又把
從電視劇上看來的歷史事實說了一遍：徐福是到日本去的，今天的日
本人，有可能大部分是徐福當年帶去的數千個童男童女的後裔。
在銅球裏面沈睡的秦始皇和他的兒子，他們做了許多奇怪的夢，被
我和大白鯊感觸到了。秦始皇和他的兒子夢見海龍王帶了蝦兵蟹將來
朝拜，還想要將龍王公主嫁給扶蘇，扶蘇一下子就被龍王公主的美麗
迷住了，秦始皇勸兒子說：
「等將來長生不死的夢實現了以後，再談婚事吧！」
龍王派來的人，天天表演節目，跟秦始皇父子一起娛樂，他們簡直
就是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
奇奇怪怪的夢，繼續出現，他們又夢見人類已經發射了太空船進入
了太空，並且有人在月球上面漫步……
２１、 回返人間
終於到了秦始皇醒來的時候。在黑暗中，秦始皇透過窗戶看到外面
遊動的各色各各樣的魚，他知道自己還在海裏，於是啟動了機關，那
預先準備好的照明設備，竟是凍結了生命的眾多的螢火蟲，收集在透
明的甕子裏的，如今再度發亮，足供秦始皇在裏面做短時間使用。他
把那本寫在綿帛上的「回生手冊」打開，按照上面的指示操作機關，
把銅球浮到水面上來，一邊在裏面穿好皇帝的衣服，把大批的珍寶裝
入皮囊裏，準備出去。
「扶蘇呢？怎麼沒見到另一個銅球呢？」秦始皇憂慮的望著窗外。
直到秦始皇的銅球浮出海面後，還沒有見到另一個銅球的影子，秦
始皇又嘀咕著：
「唉，也許跟著龍王公主去了？」
我和大白鯊的靈體好像逐漸變得越來越遲鈍和沉重，也許我們接受
的仙丹效力已經逐漸退去的緣故吧。我們恍恍惚惚，無目的的追蹤尋
找，就是沒法接觸到扶蘇所在的另一個銅球，和他的下落，也許真似
秦始皇所猜測的，扶蘇已經做了海龍王的女婿，消失在大海深處不可
知的地方。
秦始皇操作著控制杆，逐漸向海邊靠近，他打開了通氣孔，背著裝
入珍寶物品的皮囊，從銅球裏面爬出來，當他發現海邊公路竟有高速
移動的汽車，不禁嚇了一大跳，嚷著：
「會跑的大烏龜？嚇！秦始皇的後代皇帝，可不得了，不用騎馬，
改坐烏龜？」當他走到了岸上，上了公路以後，看清楚了汽車的樣子
後，又驚呼著：
「天呀，是會跑會叫的房子啦！有人坐在裏面呢!會不會是三皇五
帝呢？」他想起那個驚天動地的夜裏，三皇五帝和萬有之神出現的時
候，所見到的奇異光景，就是在那種情況，使他下定決心下海，追尋
長生不死。
「秦始皇真是土包子！」大白鯊忍不住叫起來。
「那當然！」我說：「他從兩千多年前到了臺灣嘛！」
在公路上，遇到一對頭戴斗笠的夫婦，大概是農夫吧，他們本來一
路閒散地走著，有說有笑，邊走邊吃著枇杷，忽然看到一個穿著古代
服裝，打扮怪異的人，阿婆不禁用臺灣話大叫起來：
「夭壽呀，這是海邊呢？你到這兒唱歌仔戲？」
「這是哪里呀？」秦始皇糊塗了。
「你不是學電視劇上秦始皇的打扮嗎？」農夫伯伯對著他上下打量
一番：「 嗯，看你好壯好勇，倒很像電視上陳松勇演的秦始皇。」
「不對，」阿婆又嚷叫起來，偷偷捏了她丈夫一把。
「看起來像大陸偷渡客，嘿，秦始皇，你來打工的嗎？」
秦始皇聽到有人喊他「秦始皇」，興奮地笑起來，說：
「我是叫秦始皇沒錯，總算有人認識我了，什麼是打工呢？」
「打工要抓的呀，臺灣不准打工的，你要打工的話，到我姐姐家的
工廠做工啦，做一年比你在大陸幹一輩子的錢還多呢！」阿婆從他口
袋裏掏出一張名片交給秦始皇，說：
「這是我家住址，我當連絡員有事情可以找我，或打電話來。」
「什麼，做工？我做皇帝還做工？你們不怕砍頭？你們應該去修萬
裏長城！」
「哎喲，萬里長城，上個月我跟我頭家才去北京觀光啦，萬里長城
好好的，要修什麼？」農夫的太太尖著嗓門說。
警車遠遠的發出警笛聲，秦始皇一時驚呆了，眼看警車就要來到了
，農夫夫婦把秦始皇拉到路邊的樹幹下躲著。
「會跑的大烏龜？還是會跑的房子？」秦始皇叫著。
農夫用手捂住秦始皇的嘴，阿婆噓了噓，小聲說：
「唉呀，秦始皇你會被抓走的啦，大陸上不是也有車子，難道大陸
的車子叫做烏龜，叫做會跑的房子？」
警車停下來，兩個警員下車察看動靜，秦始皇從樹幹邊沖出來，後
面的農夫夫婦揪住他。
「朕是堂堂的皇帝，還怕什麼，躲什麼？」
秦始皇的頭伸出去，被阿婆用棍子敲了一下腦袋，再度把他抓回來
。卻換來秦始皇的吼聲：
「你敢打皇帝？膽大包天！」
秦始皇拔出腰間的短劍，對著農夫和他太太揮舞著，正在拉拉扯扯
間，員警發現了異狀，趕過來，看見他們，其中一個警員說：
「阿狗兄，阿狗嫂，你們在躲在這兒幹什麼？還有你，你是唱歌仔
戲的嗎？」
秦始皇對著員警揮舞著短劍，做勢抵擋。
「他是東部來的啦，是個神經病人，我們正要帶他去看病。」阿婆
嘻笑著說。
「大人呀，他他……是有神經病，喜歡穿這款衣服，喜歡裝皇帝，
我們帶他到海邊透透氣啦！」農夫說：「他喜歡人家叫他秦始皇。」
「廢話少說，」另一個員警板起了面孔說：「攜帶兇器是違法的，
把他帶到到派出所去！」
在暴跳如雷中，秦始皇終於被帶進了警車，被載走了。
「看他是頭殼壞了！」農夫說。
「做工要什麼頭殼？」
２２、被當成大陸偷渡客
在警車裏，員警開始盤問：
「喂，秦始皇，我問你，現在的總統是誰？縣長是誰？」
「什麼是總統？」
「總統是一個國家最大的領導人……」
「當然是我秦始皇的後代子孫……」
「連李登輝都不知道，你是大陸偷渡過來打工的吧？還故意裝瘋賣傻
？你偷渡花多少人民幣呢？是不是參加了保證班過來的？」
員警連珠炮似的問話，秦始皇充耳不聞，他被窗外迅速移動的景物
吸引住了，他叫著：「這是哪里，樹木和田地都動得好快？」
我和大白鯊冷冷的在一邊觀察著，兩人有如共同做同一個夢般，冷
冷地看著故事的演出。對於秦始皇的遭遇蠻同情的，就是沒法同他說
出一句話，或幫他什麼事。我們唯一盼望的是，他的經歷能夠突破古
今，完成他的不死之夢。
在派出所，十幾個大陸的偷渡客擠在一間小小的拘留所內，有幾個
人透過欄杆在看在看電視，秦始皇被推了進去，和大陸客睡在一起。
一個員警走近欄杆，送給每人一支煙，只有秦始皇拒絕。秦始皇目不
轉睛地望著架在牆角上方的彩色電視，螢光幕上的節目裏映現好多人
聚集著，正在進行猜獎活動。
「咦，這這……這些人怎麼跑得進去---那麼小的盒子裝得下許多人
？」
沒人答理他，員警走過來對大家說：
「忍一忍吧，每個拘留所都爆滿了，不得已的啦，不知鄧小平安的
什麼心？縱容你們過來，卻遲遲不派船接受我們遣送過去的人。」
另一個員警說：「我們派出所每個人自己掏腰包，為你們加菜十天
，臺灣不錯吧？」
「臺灣的牢飯比大陸家裏的好太多了。」有人說。
秦始皇疲倦得倒在地上的榻榻米上睡著了，直到他被一串刺耳的呻
吟聲吵醒，睜開眼，旁邊有個光頭的漢子問他：
「喂，唱歌仔戲的，你家住哪里？」
「咸陽。」
「是瀋陽吧？東北人怎麼會跑到這兒來討生活？好奇怪！」
「朕是秦始皇，當然住在咸陽。」
拘留所內爆發出一陣哄笑，正在吃便當的人還忍不住噴出了飯。
「嘿，秦始皇，你打工賺不少錢吧？要不然怎麼穿得這樣漂亮？」
光頭漢子故意糗他。
２３、逃亡
到了深夜，躺在牆角的那個呻吟的人，喊叫聲音更大了：
「不得了，肚子痛，大概要拉肚子了，受受…不了啦！」
「你已經拉過三次了，還叫？要拉就去啦嘛！」另一個瘦個子的小
夥子說。
「我已經被抓到第三回了。」光頭漢子說：「這回被送回去，還要
想辦法再來。臺灣錢淹腳目，一點不錯。」
病人喊叫呻吟的聲音更大，更可怕：「哎喲，痛死我囉！我會死
翹翹喲！受不了囉！」
員警開門來察看時，大家一哄而起，瘋狂的往外沖，連那個原來喊
叫生病的人，也像一陣風般的從地上躥起，奪門而出，員警被推倒在
地上，幾隻慌亂火急的腳踩過員警身上，員警受傷一時爬不起來，他
身上亮亮的打火機也掉在地上，秦始皇好奇的撿起來後，怪聲呼喊著
跟著大家跑出去。
在樹林裏，那個光頭漢子揪住了他，說：
「秦始皇，你想到哪兒去？你有沒有什麼連絡的人在這裏？」
「我的家人都在咸陽，他們都做皇帝。」
「這我知道，你是神---神經病，沒錯。我問你，有沒什麼人給過你
什麼東西啦？比如說，你走失的話，家人會根據你身上的東西找到你
。」
秦始皇從口袋摸出一張名片，連同打火機，說：
「這是好心人給我的，說是有事情可以去找他。」
光頭漢子興奮地把打火機打亮了，看著名片上的文字，不禁高興的
歡呼起來：
「喲，你臺灣還有關係哩，那好，我還有新臺幣。」光頭漢子從鞋
底摸出被折成一小塊的鈔票，說：「我帶你去找他。」
秦始皇卻喃喃地說：
「嘿，火，還可以收在小盒子裏，一打就有，好奇怪哩！」
秦始皇被那個光頭的漢子帶到一個農家去，終於在那裏安頓下來，
住了好一些時間。
２４、結束時空幻遊
我和大白鯊的時空幻遊，已經有點迷糊了，跟隨著秦始皇前前後後
遊歷觀察了兩千多年，意識到我們與現實越來越接近，就越覺得不真
實，越覺得奇怪與不合理，兩千多年前的皇帝會這樣落難，在現實社
會中會處處碰壁，實在不可思議。我們開始擔心自己是否回得了現實
。大白鯊說，還想瞭解秦始皇在臺灣的活動，我們又開始凝聚思維，
追蹤秦始皇的時間旅程。終於看到那天在圖書館發生的一幕：
暑假的第一天，我和大白鯊五個人在圖書館外面的樹叢裏玩捉迷藏
，還偶而嚇嚇經過的女生，一場傾盆大雨突然來臨，我戴著面具走進
圖書館還不自覺，就這樣和秦始皇碰上了，秦始皇以為他找到了扶蘇
，他一直在問「扶蘇」什麼的，我卻以為他有挑戰的意味，要我「服
輸」，鬧了一些笑話。後來，我們又看到秦始皇拿著古錢去骨董店賣
，用新臺幣買東西，去學潛水，還不斷的找圖書資料，做筆記瞭解曆
史，後來到了展出秦俑的會場，偷偷的噴寫了「秦始皇不死，秦始皇
到了臺灣」的字，還寫了「秦始皇到臺灣」的字條把它挾入秦俑的縫
隙裏面……。
種種情景，彷佛錄影帶再度把自己的記憶溫習了一遍，又彷佛經歷
了一次秦始皇來台後的遭遇。
終於，我們決心醒來了，就一起喊了三次：
「秦始皇，我要回來！」
總算回過魂來，睜開眼睛，四下望瞭望，發現自己和大白鯊兩人並
坐在一起，屁股都坐痛了，我們就在秦始皇的破屋內的地板上蹲坐著
，看看腕表，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身邊的草地還有一群螞蟻在忙碌
的來往，搬運一些食物殘渣。
屋裏除了我和大白鯊以外，沒有別的人，我們有點不安和焦躁，剛
才有如夢幻中所見到的情景，將信將疑，思維一時還理不清楚怎麼回
事。
已經到了黃昏時候，太陽的昏黃光線就透過房子牆板的無數空隙透
射進來，在屋內形成數不清的光條，灰塵把它染印成令人眩目的光影
。我們一時仍以為還在幻境中，鼻子仍可聞到奇異的藥味，我記得那
是秦始皇所謂的「仙遊丹」的味道。到底我們所經歷的是怎麼回事？
瞥見那本《尋找扶蘇記要》放在木板床上，潛水配備淩亂的擱在一
只大木箱子上，周遭的景物逐漸變得真實，意識到我們已經醒來，回
到了現實，是沒有錯的。
我們漸漸的回憶起前前後後、如真似幻、所看到的和經歷到的事。
「不會是遇到鬼吧？」我嚷叫著，揪著大白鯊的黃色Ｔ恤，兩個人
一起站起來，我的兩腿好酸好重，好像步行了好長的一段路。
「難道我們做了夢？」大白鯊揉著眼皮。
「大概剛才秦始皇在講故事，我們睡著了，做了夢，就進入他的故
事裏面。」我極力使用科學的邏輯來解釋：「不要太迷信吧！」
「不可思議！」大白鯊說：「這個故事很符合我的第一個推想！」
依稀聽見腳步聲逐漸從門邊遠去， 我和大白鯊沖出去，看見那穿
著黑色衣服的高大壯碩的背影，邁步在山徑中，一下子又不見了。
四處尋找，我們都有些驚慌無主，又開始懷疑秦始皇帶我們進入的
奇異世界的真假，不管如何，每一個場景卻都歷歷在目，很難說這一
切不是真的。
「好奇怪！」大白鯊說：「太值得我們探索下去了！」他拉著我的
手追蹤過去。我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
我們就在不遠處的墳場上找到了秦始皇，我心裏有點發毛，大白鯊
也好不到那裏去，他的嘴唇發白，顯得畏畏縮縮的，我們緊緊拉著手
，壯膽走過去，彼此的手掌都因為緊張而汗濕淋漓了。我們被秦始皇
的神秘吸引著，心裏也夾纏著對他的某些同情，更希望長生不死的故
事會是真的，我們能夠親自窺探它的奧秘，這是我們最大的期待。
秦始皇背對墳碑，若有所思的看著海，臉色顯得很沉重，天上正好
有飛機飛過，都沒有引起他格外的注意，如果他真的是兩千多年前活
到今天的秦始皇，到了臺灣這麼久，大約對於現代生活的一切早已很
熟悉了。
「少年仔，你們回來了，好玩嗎？」
「嗯…好玩，好像做夢嘛！」我強作鎮定，實在是嚇到了，說：「
秦始皇，那你還在尋找兒子嗎？」
「那當然，總會找到他的。」
「秦伯伯，你怎樣上街去的？你又怎樣生活呢？」大白鯊問。
「剛才你們進入我的故事裏，我大致已經告訴你們了。我是靠著賣
骨董換錢財維持生活的，我為了找兒子扶蘇，也學會了潛水，我不斷
的在尋找，前幾天終於找到陶俑的破片，就是你在海底看到的馬頭，
少年仔，你們相信嗎，我快找到兒子了。」
「不會是給龍王做女婿了？」我開玩笑問。
「胡說！你們兩個小混蛋！太可惡了！」秦始皇變臉發脾氣了，隨
後捂著臉低聲啜泣起來，跌坐在墳地上，繼續說：「我會找到扶蘇的
，你們願意幫忙嗎？」
「當然願意。」我說。
旁邊的墓碑有一隻烏鴉在ㄍㄚ ㄍㄚ ㄍㄚ 叫著，使有一種子的陰
沈與不祥的氣氛。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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