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對我說,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無法和女孩子建立長久的關係,每當生活中有了轉折,這些女孩便瀟灑的揮一揮衣袖,把N遺留在原地,然後理性且毫不動搖的朝自己的目標前進。
我很驚訝,因為在我看來,N並沒打算跟任何一個女孩建立穩定的關係,但是N卻覺得是女孩子沒有把他納入人生的規劃當中。
我沒有回答N的疑惑,因為我並不認識任何一個N所說的瀟灑的女孩。但是我心裡其實有一個答案:「這也是你自己想要的結果吧!」
N是個樂觀外向的人,對於任何有一點點可能性的對象都積極以對,可以說是到處灑餌,願者上勾,我很懷疑這樣找來的對象,彼此是否真正合適。記得N對我說過,他很害怕孤單的感覺,喜歡一群朋友在一起熱熱鬧鬧。我覺得N積極尋找伴侶也只是因為需要人陪而已,並不見得是愛上對方。
我猜N的那些瀟灑女孩個性大多比較獨立而不依賴,所以N縱然對她們沒有多大的感覺,但至少可以填補N獨處時的空虛,而其他時候又不必對她們負太多責任。N這樣的心態,女方大概也都有感應到,所以也不會把全部心思放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身上,一旦遇到人生的轉折,當然可以瀟灑離開,或許也是失望而離開。
不久前N才跟一位交往僅三個月的女友分開,原因是搬家後遠距離難以維持,我以為N會傷心一陣子,沒想到他馬上又有了新女友,N對我說:「你知道的,我已經孤單了很長一段時間啊!」
這情形跟另外一位友人Z有異曲同工之妙。Z相貌堂堂,能言善道,和異性的交往自然是左右逢源,漂亮女友一個接一個換,只是壽命都很短。
有一天Z居然有感而發,說他十分憂心下一代的健康,所以交往的對象年紀必須在25歲以下,因為好好交往到結婚大約要兩、三年,那時女方也有28歲了,緊接著就要懷孕生小孩,如果再不生就要變成高齡產婦,生下的孩子不健康的可能性大為增加。
我十分驚訝,一來以Z高潮迭起的私生活來看,顯然並不像一隻想要歸巢的倦鳥,所以他會考慮結婚以後的事情令我頗感意外,二來Z的年紀也不小了,居然還以優生學為藉口,一心只想跟25歲以下的小妹妹交往,人家的卵子品質是很好,可是你的精子呢???何況我不認為尚未開始享受人生的25歲以下的年輕女子會急著想要踏入婚姻的墳墓。
即使Z對不熟的友人(我)表現出想要結婚的樣子,但是也沒有停止一直換女友的行為,所以Z遲遲沒有結婚,只是對應出他心中抗拒婚姻束縛,想要自由享受人生的真正想法。
另一位友人J的經驗也十分有趣, 年紀也是不小的J曾經對於我那年輕貌美、大學尚未畢業的同事極感興趣,雖然同事當時已經有論及婚嫁的男友,但J一點也不打算放棄。
同事的男友外表平凡,甚至有些頂上稀疏的危機,不過他的個性和為人倒是頗受稱讚,跟我同事感情甜蜜。可是J自認為外表比同事男友優越得多,才華是更加優秀,所以他認為我同事理應棄暗投明,回頭是岸,轉而投向他的懷抱。不過結果當然不是他想的那樣。
後來J對我訴說他發現一位心靈與他十分契合的對象,對方是個隱居深山的青春美少女,年齡不滿二十。我懷疑這樣的對象真能跟習慣城市生活的J心靈契合,後來我見過這位美少女之後,更加擔心J終究要承受失戀的打擊。
J經常來訴說美少女如何的思想不成熟,不懂他的好處等等,後來終於分手,美少女與近水樓臺的一位同鄉男孩閃電結婚,J大受打擊,認為美少女犯了人生重大的錯誤,居然捨條件優越的J而就一個沒有前途的小混混,我自然不知道美少女選擇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不過美少女顯然跟他比較心靈契合。
J總是強調他不是看外表和年紀,他是真的覺得跟這些幼齒的美女心靈契合,所以才展開追求,可是旁人看起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因為他選擇的對象,不管是價值觀或生活方式,跟他都有很大的差異。J完全是只看外表,只鎖定美少女為對象,而且還一廂情願的自我催眠,認為自己是在拯救這些遇人不淑、誤入歧途的美少女,可惜美少女通常都不領情。
也許美少女過了30歲以後,會覺得像J這樣的人會是一個不錯的對象,可是像J這樣的人絕不會對一位年過30的女性感到心靈契合,除非她外表像是20歲,而且是個美女。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旁觀者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當事人卻完全沒有自覺。或者可以說,想要了解一個人真正的想法,不是去聽他說什麼,而是要觀察他的行為,畢竟語言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容易作假而極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