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買了卡薩爾斯的大提琴專輯,
他的琴聲是我喜歡的那種。
很自然地想起那位熱愛大提琴,
熱愛他身邊所有的人,
最後卻傷心離開所有人的大男孩。
或許因為他生日近了,
或許因為我仍常常走過曾和他一起走過的路上。
曾經對他說,
希望因為愛而受傷的他,
可以從愛裡找到再站起來的力量;
曾經希望自己變成朋友們的支柱,
希望自己可以為他們做些什麼,
可是當我真正面對他深沈的悲傷和罪惡感時,
我卻退縮了。
「到此為止吧。」他在e-mail中寫著,
「也許……不知不覺間,彼此產生了隔閡。」
我終究沒有幫上任何忙,是嗎?
結果是我放開了他的手嗎?
聽著杜普蕾所演奏的艾爾加大提琴協奏曲,
我總是在第一個樂章的第一個長弓就掉下淚來;
第一次是被琴聲中所蘊藏的張力和情感所感動,
第二次是因為了解這首大提琴協奏曲的寫作背景,
第三次是因為他傷害了他最信任的朋友,
第四次是因為我知道了這件事,
第五次是因為他在我面前哭了,
第六次是因為……
卡薩爾斯的琴聲好溫暖啊!
那他呢?現在能演奏出屬於他自己的聲音嗎?
開始從過去走出來了嗎?
有沒有如我所預言的「變成更好的男人」呢?
是不是……
也能原諒我了呢?
原諒我最後還是放開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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