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吧!
沒戴上平常外出用的眼鏡,
直到幾乎和你錯身,
才忽然驚覺:
那是你吧!
如果我沒和學妹走在一起,
我們有沒有可能停下來,
看看彼此最近的模樣?
是的,我明白,
這麼做根本無濟於事,
所以我必須克制回頭望的衝動,
必須忽略周遭空氣在那一瞬間的凝結,
只能,若無其事,向前走。
早該劃清界線的兩個世界,
不該因為一時激動擾亂彼此的平靜。
至少,我平靜了。
我平靜了,看得淡了,或者說,
為我所不能釋懷的一切都找了合適的理由,
讓自己接受所有的事實和結果,
那麼我便能依賴這些理由和或許有些莫名其妙的邏輯過我的日子。
「感傷已是淡淡的,像船邊逝去的水紋」,
敻虹的詩句,年輕時便記住的。
真能不再為你流一滴淚的日子也許還有些久,
我卻有些害怕這一天真的到來。
因為那表示我已經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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