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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語
沒想到貓頭鷹以前這麼閒，閒到小報新聞也去一探究竟！看是怎麼回事。今天，接到個舊人電話，要貓頭鷹幫他們辦離婚，還問貓頭鷹要多少錢。

貓頭鷹說的數字，把這位舊人嚇了一跳，驚呼：「怎麼那麼貴啊！」

「是的！本所收得特別貴！因為我反對離婚，所以一定要很貴，要貴到讓當事人覺得離婚不是鬧著玩的。要貴到讓當事人覺得努力好好維繫婚姻，就賺到了一大筆錢.....。」貓頭鷹說。

舊人匆匆掛上電話，不知是去找別人去了，還是回去挽救婚姻，好賺到這筆大錢呢。突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件舊事，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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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事


今天在報紙上看到一則有意思的分類廣告：「包離婚500元起，保證離成，日夜到府」

我一時好奇，打電話尋了去。一個粗重語音男子接了電話，眼前不禁浮現一個孔武有力男子，滿口嚼檳榔紅紅嘴唇。

我問：「我看到報紙廣告，你們有幫人辦離婚是嗎？」

「對！」他答的十分乾脆。

我問：「多少錢啊？」

「三千元」他答。

我追問：「報上不是寫500元嗎？」

「對我們收500元，另外的是給證人的錢！」他答得十分老練。

我再問：「男方那邊不肯也可以離嗎？」

他斬釘截鐵地說：「當然可以，我們有辦法讓他肯離。」

「請問是什麼辦法啊？可以教我嗎？」

「男方那邊一定有不好習慣或什麼心理弱點。」他突然頓了一下，似乎覺得不該透漏太多又改口說：「反正你不是當事人，夫妻間的事也不好講啦！」

我知道已露出馬腳，於是向他道謝，快快結束電話。

記起初出茅廬之時，第一份工作在一家律師事務所。那天老闆不在，只剩我和打字小姐，一對男女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女子愁容滿面，眉頭深鎖。男子則表情嚴肅，眉眼間散露出深深地無奈。

我問：「您好，請問是什麼事？」女子很乾脆地說：「我們要辦離婚！」我心暗想：「該來的還是會來，這是我的第一宗離婚案件啊！」

我請他們坐下，倒了茶，慢慢地問道：「這件事一定要兩方非常清楚明確同意下的決定，妳們兩人都講好了嗎？兩個人都同意嗎？」

兩人不約而同說道：「都講好了！」

「要想非常清楚呦！」兩人再度點點頭。

「什麼原因？」「個性不合」女方很快搶答，男子有點尷尬也微微點頭。
我再問：「有小孩嗎？」

「兩個！」還是女方答。

「有講好歸誰嗎？」

「兩個親權都歸女方！」女子說，男子也點了點頭。

我忍住很想問他們的話：「真的沒有任何挽回可能嗎？還是你們從來沒努力過？有沒有用當初兩人談戀愛那般熱情，很努力很努力再試過呢？你們都做好回到一個人生活的準備嗎？小孩子未來有規劃好嗎？……」但我知道，基於此刻扮演的角色，並不適合再問這些尖瑞問題。我終於狠下心當了劊子手。我安慰自己，他們的婚姻狀非常糟，兩人離開「或許」比較好吧！

「兩個人離婚還是可以當好朋友，也許回去想一想，還是可以隨時再復合！」我很真心地把從律師那聽來的「口頭禪」宣讀一遍。當手續辦完，兩人踏出事務所大門，直到我看到女子臉上露出晴朗的笑容，我才鬆了一口氣！

掛上那通電話我想著：「包離婚這件事，還真的不是如我這類想太多的卒仔做得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