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喧囂的孤獨》是捷克作家赫拉巴爾(Bohumil Hrabal 1914-1997 )的作品,在書中的譯序之中,有提到他的第二本短篇小說《中魔的人們》,而「中魔的人們」是赫拉巴爾自己創造出的捷克新詞(註1)。
「中魔的人」
是這樣的人,他們善於從眼前的現實生活中十分浪漫地找到歡樂,「善於用幽默,哪怕是黑色幽默來極大地妝點自己的每一天,甚至是悲痛的一天。」中魔的人透過「靈感的鑽石孔眼」觀看世界。他看到汪洋大海般的美麗幻景使他興奮萬狀,讚嘆不已,於是他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沒有人聽他說的時候,他便說給自己聽。他講的那些事情既來自現實,又充滿了誇張、戲謔、怪誕和幻想。
《過於喧囂的孤獨》以一個身處於廢紙堆的工人漢嘉為敘事主軸,在他的主觀自語之中,儼然是一場人、閱讀與創作的Love story。在大量的廢紙裡,彷彿是一場實體的資訊爆炸,被丟棄的知識與資料被輾碎,像是重新來過一般。
在書裡的開端,漢嘉以朝聖的語氣道盡了閱讀者的心聲。他說:「我讀書既不是為了娛樂,也不是為了消磨時光,更不是因為催眠。」(註2)
讓我想起了米蘭昆德拉在《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的文字軌跡,在故事的每個章節之中,作者提及了許多,愛情的純粹性、不經意的死亡、「迄今為止所有存在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鬥爭史」(關於鬥爭,分裂再鬥爭)。
註1:先跳出來講另外一件事情,語言與文字並非是一灘死水,而是逐漸流轉的冰河,在龐大群體為基底的狀態下,符號體系並不會在短時間內產生急速的轉變,不過新的辭彙和語言還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或是誕生。也許我只是想說,常常會有媒體或是個人抨擊下一代的語文基礎變弱之類的事情,不過他們卻連最基本的媒介使用與語言遷徙的概念都避之不談,以我的經驗來看,紙筆與電腦打字的錯字率確實有不小的差距。
註2
〈遠見雜誌閱讀大調查〉一年只花1375元買書 450萬成人不看書,台灣怎來競爭力?
光是這一行字,就已經註定了台灣的閱讀風氣難以真正的被推廣,閱讀的本質並不是為了競爭力,雖然菁英與競爭力往往伴隨著「閱讀」,可是閱讀並非為了功力主義而存在。
我的故鄉是一個充滿標靶的海島,直線而短距離的射中目標,是祖先們所遺留下的集體潛意識之一。
註3:時間究竟是一條永遠前進的直線,還是向前踩踏著過去,亦或是倒數計時般的從出生消耗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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