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書店躊躇了許久(是那種自己也難以想像的漫長),後來終於買了艾倫.狄波頓的《我談的那場戀愛》。這個結果當然混合著一些巧合和機緣,例如我和書店店員努力地要把蘇偉貞的《時光隊伍》擺在我們同時都可以認知的位置(蘇偉貞之於她的確陌生);也或許我臨時反悔並不想看朱少麟的第一本書或是第三本書。選項與選項之間跳躍著不只是休止符還有許許多多的未知,最後我想起了送給幻想黑虎鯊的《吻了再說》。就如同九把刀、痞子蔡等人找到了一種說故事的方式,他們可以依循著某種語調輕鬆地說出俱備量產本能的文字組合,你只要依循著這樣的動線就可以安心愉悅的看完一本書。雖然那一刻我把他和尼克.宏比(《失戀排行榜》的作者)搞混。
我承認,這本書非常適合像我這種在愛情裡「想太多」的傢伙閱讀。所謂平淡無奇或轟轟烈烈的愛情都是愛情,為何連續劇硬要拆散彼此相愛的情人?我曾經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最後我的答案是一旦兩個人最後在一起之後就是兩個人的事情了,其他人連當觀眾都顯得多餘,所以這檔戲必須結束。兩個人正式交往,有了穩定的日常生活模式,也許是一些令人臉紅的暱稱或是不言而喻的性關係。宛如呱呱落地的新生命降臨,意謂著延續和死亡的雙重可能。
「想太多」就像開啟你身上的顯微鏡系統,看見攀爬在兩人話語之間的草履蟲,或是你那嚴重當機二十餘年的腦子,竟奇蹟似記起和她某些共同時空的人、事、時、地、物以及那些不起眼事物的意義。倘若好奇心是愛情之中的防腐劑,那仔細凝視對方的臉孔與內心彷彿成了底層意義的真實探索。那些看似細微之處的不斷加工,都是為了延長愛情時效與自己在兩人搏擊殺戮的感性世界的生存質感。
我們在追求什麼?一個完全與自己契合的個體?我們分享著共同經驗的喜悅,天啊!原來有那麼多巧合降臨在我們身上,或許是上天注定甚至是冥冥之中有股莫名的神奇力量驅使著這一切發生。這些事情多半在一年半之內發生,從遠方朦朧的理想化形象慢慢放大放大,你明白她個性的缺陷,你很了解她身體的質量,或是氣味以及觸覺的層層感受。所以事情發生改變的時候你幾乎是以慢鏡頭眼神知悉了這一切。
關於《我談的那場戀愛》以及我談的那場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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