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零零二年冬天開始了創作的旅程,二十歲左右的年歲刻痕。幾個鏡頭般經歷了一段很奇怪的情感波動。最終,那個場景的眾人如錯身而過的火車站旅客一個個擦身而過,其實她他們都是逕自在某個時間點搭上深夜的最後一班車,我轉過身才忽然發覺哪些被我在文章中標誌上英文字ABDE以及日本名字的腳色們被一列直線奔去的列車吞噬進無法穿透的黑。
為了發洩被遺棄的溢滿情緒,手指如發狂的心電圖牽引出各式憎恨、質疑以及呼氣想溫暖自己的文句。沒想到事過境遷後,卻再也想不起來寫起那些東西的初始意念與情緒,彷如一個下了戲的演員漫步在空盪觀眾席的死寂劇場裏。這才體會到生命就是得面臨一次又一次的關頭,從這個格子跳躍到下一個,老實說,當時的狀況很像《功夫》中被狠狠重擊全身潰壞,裹上一層又一層白紗布的周星馳。如蛹的時刻,僅以可樂作為計時三餐的荒唐依據,體重從靈魂的出口處被惡意戲弄抽出了六、七公斤,把打工的薪水拿去看電影,無論感動、歡笑、殘忍、美麗、罪惡等等原本關於召喚臉上表情的劇情伏流,拐了個彎全都傾瀉至暗無天日的下水道,永遠的封閉在想像密室內。
再這樣下去,腦裡的弦會繃斷,為了不讓這個悲劇發生(雖然我認為悲劇元素是所有創作不可或缺的)於是把文字當做自己的樂高積木,拼湊出殘存生命的原貌,是少了一隻手的芭比娃娃,還是整條街的路燈集體停電,獨自在絕望的漆黑裡留淚走著,創作主軸是絕對的自嘲,如不自死也只能尋求自嘲了,所有的愛欲在發生之前都僅是想像,真實比想像還激烈啊!
C的朋友娜娜的戀情之所以被極為嚴格的父親發現,是因為一張無聊透頂的小孩玩水的照片,後景正是娜娜和男友手牽手甜甜蜜蜜的景象,一份銷量呈倍數滑落的地方報,無聊到令人不敢置信的中年讀者,閉著眼睛亂拍照的攝影記者,荒謬的讓娜娜亟欲隱瞞的交往對象曝了光。
許多場景,刻度不同的時間質感,每個人都會好奇的問我:你在寫什麼啊?我都會笑笑說,自己的東西,你不會想看的。等你被我寫進去之後,就是自嘲的一部份,呢喃的一次吸吐,親吻前的凝視。猶記得某個女孩在一個光線輪廓都很淡的移動中,突然和我接吻,直至今日,我只記得她口中一種濃濃的牛奶餅乾味道,那個過程中,「ㄋㄟㄋㄟ補給站」的氣味讓我很想大笑,但是整個嘴又被控制住的狀況下,才驚訝發覺女孩為何突然找我分食餅乾。原來一切都早已進入超乎想像的真實戲碼裏,「ㄋㄟㄋㄟ補給站 接吻專用餅乾」一些搞笑的標語像房屋廣告一般毫不留情地被繫在腦中。
記錄這些荒誕憂傷的場景,就是我創作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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