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日 但以理書第2章
(金銀銅鐵,漢唐宋元,前面那些篇是各朝代的通史。而這一篇,是中國通史的總論。你可以泡杯茶,把這篇作品當成一般的故事或報告,輕鬆地掃瞄一下。我希望你讀完以後,也變成一個開放的人。
耶穌講的概念太有趣了,所以我寫了一篇篇的故事,紀錄那些概念。我不是政治或宗教的狂熱份子,只願意記述,不喜歡再討論下去。啊,你有疑問或反對的意見?請直接找造物主討論吧。只要真心地問,祂就一定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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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中國的大地,住著神農、黃帝、東夷、西戎、南蠻、北狄和許多的部落。在西元前三世紀,形成一個多民族的國家,出現秦漢的盛世。
在這之後的魏晉南北朝,匈奴、羌、氐、鮮卑等族加入中國的「熔爐」,造成隋唐的偉業。在這之後,契丹、女真和蒙古族也變成中國人。
★ 大海納百江
「開放性」是中國文化的傳統,中國人認為「王者無外」、「夷夏一體」。問問任何一個老百姓,他都會同意「天下一家」,「四海之內皆兄弟」。中國人和外國人沒什麼好區分的,所有人都是兄弟。
中國人只管思想,不管種族和膚色,「夷狄進於中國,則中國之。中國而失禮義,則夷狄之。」(少數民族能接受禮義,就把他當成中國人。中國人不講禮義,就把他當成野蠻人。)
交通再怎麼險阻,還是要跋山涉水,步行、馬載,想盡辦法輸入外國的物品,來改進衣食住行的水準。黃瓜、菠菜、茄子、番茄、玉米、西瓜、烙餅等等,全是舶來品。中國人發明了絲織品,遠銷古羅馬,但是最常穿的棉布,得靠外國傳來的棉花當原料。先秦的人席地而坐,後來才從國外學到床和椅子。
對於宗教、藝術和學術,也是「海納百川」。一半以上的樂器和戲曲,是從西域移植的。立德、立功或立言的聖賢,不管國籍是哪裡,都受到同樣的尊敬。西方傳教士利瑪竇翻譯了《幾何原本》,後來在中國去世。明神宗賜墳地給他安葬,這可是貴族和功臣的特權噢。
★ 進入中國,就自認是中國
多民族的異質文化「彙眾流而入大海」,融合成多采多姿的中國文化。這個社會實在是太開放了,少數民族搬到中國境內,也變得很開放。佔領中原的少數民族,都全盤吸收漢文化,用它來治理國家。更逗的是,他們忘了自己是外國人,宣稱自己是「中國」的正統!
元朝的蒙古人和清朝的女真人,既然統領全中國而且喜歡「中國化」,就隨他們吧。問題是,在少數民族跟漢人政權南北對峙的時候,哪個算「中國」呢?
在南北朝,出現一個經典的笑話。鮮卑人的「北朝」跟漢族的「南朝」對峙,兩邊都自稱是「中國」,把對方當成野蠻人(夷虜)!北魏把南朝叫做「島夷」,南朝說北魏是「魏虜」。
這種鮮事在宋代又上演了。遼據有華北,北宋據有江南,華北和江南都是中國的一部份,所以遼和北宋都強調自己才是「中國」,而對方絕對不是!後來,金與南宋也都堅持這一點。這些民族全都在這個開放的大熔爐裡,匯流成一個優秀而多元化的民族。
★ 金銀銅鐵的盛世
但以理書第二章說,尼布甲尼撒王在夢裡看到一個高大的像,有黃金做的頭,白銀的胸膛和膀臂,古銅的腰腹,鐵腿,以及半驖半泥的雙腳。
﹡黃金漢(靈活的頭腦)
中國的傳統思想是豐富而多元化的,漢朝(頭腦)用靈活的思想,重新詮釋傳統文化,吸收了其中的優點。同時也跟各國來往,吸收他們的優點。
漢朝沒有被「消極」的想法稀釋,像黃金一樣小而強、小而美,堅貞而耀眼,為後代的擴充打下紮實的基礎。
﹡白銀唐(寬闊的胸膛,能幹的膀臂)
唐朝的胸襟寬闊,是個國際化的開放社會,從疆域到科技、文化和經濟上的成就,都站在漢朝的基礎上,擴大了格局。那是當然的啦,膀臂能做事,所以比過去更強!
問題是,對各種文化沒有保留地照單全收,從道家和佛教吸收了消極的因子,不能再像漢朝那樣堅定不移。一塊黃金哪能包羅萬象呢?在放大的時候稀釋了,變成白銀。
﹡古銅宋(腰腹,亞洲的中樞)
瞧瞧大宋,鼓勵本地和國際貿易,變得多麼富庶。在中國和亞洲史上,地位都是腰腹(中樞)啊!
這麼棒的國家,偏偏重文輕武,不肯發展武力來捍衛自己。有能力堅固,卻拒絕堅固,這哪成呢?終於被蒙古的武力摧毀。
﹡蒙古鐵騎(有行動力的雙腿)
對蒙古,還能用哪個部位來比喻呢?明明就是粗壯的腿!這兩條腿,可不是普通的大腿,它有攻堅和摧毀的行動力,打碎、壓制整個的亞洲和東歐。蒙古統有歐亞大陸,提供了一個世紀的「蒙古和平」,讓歐亞大陸暢通無阻,商人跟旅客在「絲路」的大道上來來往往。
重武輕文,重蒙輕漢,民族哪能團結呢?「黃色旋風」沒有想通這一點,雖然飆過來飆過去,到處摧枯拉朽,卻沒辦法持久。這麼強大的帝國,才活了一百年,就因為不肯體恤農民(主體是漢人)的痛苦,而被他們推翻。
﹡明清,鐵泥混雜(站不穩的雙腳)
國力減弱,變成「腳」的格局,談不上擴充或富強,只求站穩而已。
即使只是腳、只是鐵和泥,原本也可以融合成堅固的綜合體,發揮鐵的力量和泥的樸實,穩穩地站著。但是明清的當政者私心太重,成見太深,用閉關政策(海禁、東廠、文字獄)來鎖國。
中國人從心裡到經濟,都變得好窮好窮──不跟外國人來往,不吸收知識,中國人變得無知。好閉塞的一個國家,不肯跟世界各地往來,不能互通有無,口袋變得扁扁的。原本的科技和貿易大國,因為故步自封,所以越來越落後。
各民族像鐵和泥,彼此混雜卻不能融合,失去鐵的力量和泥的韌性,只能搖搖晃晃地站著。心裡和實質的「絲路」都荒廢了,開放的中國關進一口淺井,再也活潑不起來。
★ 鎖國,害了族群融合,窮了心理,扁了口袋
中國的強大,跟「絲路」息息相關。在夏商周,國際貿易已經開始進行。漢政府打開正式的絲路,設置驛站並且派遣使節到沿線的國家,讓它保持暢通。在唐代,江淮一帶發展成全國的絲綢中心,從「海上絲路」輸出。
在宋代,絲綢中心轉移到南方,海外貿易比過去更興盛了。從東南亞、南亞、西亞到東非,總共跟五十多個國家互通有無。政府鼓勵國內的商人出海貿易,在泉州、廣州、寧波、杭州、溫州等九個港口設置市舶司,管理進出口貿易。
在元代和明初,國際貿易達到極盛。元代的船舶技術進步,船身造得牢固而龐大,設備很齊全,大批的士兵隨船往返,海盜就不敢來騷擾了。在明初,中央政府派遣大規模的遠洋航隊,到二十多個港口停泊,進行國際貿易。鄭和帶著大量的絲織品當禮物,訪問了三十多個亞非國家,航程長達十多萬里。
明清初期,本來都是極活潑的。但是從中期開始鎖國,百姓關進黑暗的大陸裡,真是痛苦啊!這…總不是長久之計,天上飛來一塊石頭,把清朝砸碎了。
★ 砸腳的石頭,變成大山
這塊石頭是一個「共和國」(Republic),也就是由老百姓當家作主的政權。人民的共和國就是共和國,「中華人民共和國」(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PROC)跟「中華民國」(Republic of China,ROC)是同義語。這兩個國家的建國理念,分別是民生主義和共產主義,而孫文說民生主義就是共產主義,都是「由百姓當家作主」的主張。在耶穌的眼裡,PROC跟ROC是同一件事情。
中國一分為二,將來還會合而為一。為什麼呢?
海峽兩岸的政權,有同樣的起源──根據同樣的理想,架構在同樣的政治型態上,連名稱都是相同的。在過去,它們有同樣的功能──像一塊石頭,把閉塞、貧窮而站不穩的那雙腳砸碎。在將來,有同樣的發展──百姓當家作主,過開放而活潑的日子,變成充滿天下的一座山。這種政權對百姓有益,不會滅亡或遭到併吞的。
開放則聰明強盛,閉關則無知衰弱。中國人是活潑而開放的,我們的身體裡,流著東亞、中西亞甚至全世界的血液。看看過去,你就能撿回漢唐的胸襟,變成活潑而開闊的人。以下是漢唐宋元的通史,而中國通史的總論只有一句話──你是英雄的後人,你也可以當一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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