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問,中國人不認識耶穌,他們跟基督教有什麼關係呢?
答:如果翻翻歷史,思考思考,並且跟耶穌再確認一下,你會發現中國人認識真理。他們認識真理,才能變得這麼開放而優秀,發展成一個偉大的國家。
★ 道家看到「創世」,儒家講「天人合一」
道家看到天地的開端,你瞧瞧,《淮南子》的描述跟《創世紀》簡直是一模一樣嘛。
原文
「天地未形,馮馮翼翼,洞洞灟灟,故曰太昭。道始於虛廓,虛廓生宇宙,宇宙生氣。氣有涯垠,清陽者薄靡而為天,重濁者凝滯而為地。清妙之合專易,重濁之凝竭難,故天先成而地後定。天地之襲精為陰陽,陰陽之專精為四時,四時之散精為萬物。積陽之熱氣生火,火氣之精者為日。積陰之寒氣為水,水氣之精者為月。日月之淫為精者為星辰。天受日月星辰,地受水潦塵埃。」
意譯
在遠古根本就沒有天地,經過漫長的演化,形成眼前的這個世界。「道」在一個空虛、混沌的輪廓裡出現,這個輪廓就變成宇宙。宇宙裡有「氣」,澄清的氣形成天,濁重的氣形成地。天地之間產生陰陽兩極,凝聚成四季,又散落成萬物。天上有陽性的日月星辰,地上有陰寒的水和塵埃。
總之,「道」從無形演變到有形,「由一到多」地分化,最終演變成為萬物並存、萬象紛呈的世界,一個氣象萬千的世界形成了。古代的「真人」是純真而完整的人,現在純真的本性失落了,變得好虛偽。人應該守住本性,恢復成完整的「真人」,社會應該從虛偽回到淳樸。
那儒家呢?孔子的心願是「找到真理」,完成這個心願,就可以無憾地死了。孟子只聽真理的聲音,即使要跟千萬個人逆向而行,也在所不惜。
儒家和道家都主張「天人合一」,真善美是從造物來的,而人與天互相感應、牽動,這是中國傳統思想的主軸。所以,從漢代統一天下開始,中國人喜歡探索「天」(天意)或「道」(道理)。「我認為怎樣」不算數,「天(或道)是怎樣的」才是重點。
宋代的儒家學者想承繼古代聖賢的傳統,也就是「天地的真理」。他們知道,心裡持守著天地的真理,同胞才能得到活命的辦法,也就是心裡的寧靜以及環境的和平。「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 陶淵明的理想國
古中國的農民求生維艱,替全家人找生路才叫做光宗耀祖;逃避現實只會招來鄙夷的眼光。表面看來,陶淵明終身得不到肯定,可以說是自找的。隨時有機會當大官,卻自我放逐,溜回家種田(退縮),拒絕為國家效力(自私),不肯賺取功名(孤僻),挨餓、生病卻不接受禮物(自命清高到頑固的程度),沒有顧及全家老老小小的需要(不負責到冷血的程度)。
問題是,他再怎麼嘗試都不能改變朝廷的風氣,事情絕對是「不可為」了。在這種狀況下,獨立於一個時代之外,恬淡而不附和,也是一種表態。堅持過著自認有價值的精神生活,也是一種積極。獨自跟「笑貧窮不笑邪惡」的主流思想抗衡,寧可挨餓都不肯同流合污,也需要勇氣和操守。
陶淵明不怕鋪天蓋地的貧賤和輕視,堅持當正確的人。主戰場已經淪陷了,他轉進到第二線的戰場上,用另一種方式把生命奉獻給國家。
他在困頓裡眺望南山,吸收到山川之間的正氣,聽到真理的呼喚,感受到善良的力量,體會到「不作惡、不淌渾水」的好處,所以能過貧賤而正直的日子。
在大自然的教室裡,陶淵明接受上帝的薰陶,看到理想國的藍圖,就寫《桃花源記》把它記錄下來。那幅遠景告訴他,踏實而單純地過活,生命才能散發出活力;在都市叢林裡爭權奪利,表面上張牙舞爪的很機伶,實際上像關在籠子裡,還不如窮一點。
他知道生命是永恆的,有一天離開人世,就能回歸自然,去天上的桃花源發揮「大濟蒼生」的抱負。他在過世前寫詩說:「嚴霜九月中,送我出遠郊」(在九月的寒霜裡,送我去遠方的郊外。)「死去何足道,托體同山河」(死了,就回歸山河,有什麼問題呢?)
這個原本可以當大官、高來高去的人,「不以躬耕為恥,不以無財為病」(不認為親自耕作是恥辱,不認為貧窮是個毛病),用沒有人認同的執著,來傳遞一份氣節。後代的人聽懂了這個寂寞而偉大的聲音,推崇陶淵明是「中國第一大隱」。
他們把這份氣節傳遞下去,「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有機會就造福社會,沒機會造福社會,就當個正確的人,造福自己)。即使住在荒郊野外的茅屋裡,或者獨自坐在竹林裡,因為明月撒下真理的光芒,所以心情仍然是開朗的。
★ 漢朝
既然這樣,中國人對信仰的接受度相當不錯。
基督教應該是在漢代傳到中國。漢朝人經常用「畫像石」當陪葬品,在江蘇徐州(東漢國際貿易的一個中心)出土了將近五百塊畫像石。其中有些西元86年鑿刻的畫像石,刻了聖經的故事,魚、鳥、走獸、牲畜和爬蟲,組成「上帝創造世界」等聖經故事。這批漢畫像石上的圖案,有中東地區的早期基督教圖案,同時也有東漢中國的藝術特點。
★ 唐朝
唐太宗貞觀年間(西元 635 年),波斯傳教士阿羅本來到長安。太宗特地派宰相房玄齡出城,到長安西郊去迎接。
景的意思是「博大精深」,唐太宗曾下詔書稱讚:「詞無繁說,理有旺鑒,濟物利人,宜行天下。」由朝廷出資,請阿羅本在長安城的義寧坊造禮拜堂(起先叫波斯寺,後來改名為大秦寺),並且協助他翻譯聖經。
剛剛開始傳播,就有幾萬個人入教,包括大將郭子儀。景教受到朝廷的禮遇,在中國各地盛行,樹立了「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高宗封大主教為「鎮國大法王」。
★ 元朝
蒙古人在一望無際的大自然裡得到宗教,許多蒙古族人篤信基督。在十一世紀,蒙古部族還沒征服中國,基督教徒多達二十萬人。
忽必烈祖孫三代,都向羅馬教皇要求派遣傳教士來中國。忽必烈請馬可波羅傳話給教皇,要求差派一百個對基督教造詣極深的人到中國來,讓他們在巫師面前顯出威力,讓巫師沒辦法行奇蹟。那忽必烈、王公貴族和臣民就要受洗,中國基督徒的人數就會超出歐洲。
教皇派遣義大利人孟高維諾,到大都(北京)來,建了兩座教堂。幾年之內,三萬多個人信教,不少傳教士也同時在朝廷裡當高官。
★ 明朝
利瑪竇中國化了,他告訴皇室,上帝就是中國人所說的「天」,祂曾英啟示孔丘、孟軻和許多君王。傳教士不是否定中國的書籍,只是提出一些補充罷了。ㄊ利用儒家思想論證基督教教義,宣稱基督教「古已有之」。
耶穌教會記錄中國有兩千名基督徒,包括科學家徐光啟。
★ 清朝
清初的康熙皇帝信基督教,他知道基督教和儒家文化有相通之處。當時,全國二十八個城市設有教堂,中國有十五萬個教徒。康熙寫了《生命之寶》這首詩來明志:「天門久為初人閉,福路全是聖子通;我願接受神聖子,兒子明分得永生。」
清朝末年,美國傳教土林樂知也認為,基督教的教義和儒家的禮教相通,《聖經》跟儒家一樣,也尊崇「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的五倫,以及「仁、義、禮、智、信」的五常。
★ 近代中國
後來,孫文根據真理的啟示,建立了人人平等的中華民國。這些年,大陸的經濟正在起飛,但是貧富懸殊這些社會問題引發危機和失落感。目前,大陸有幾千萬個基督徒,光看廣東省,基督教的信徒就有四百萬人,是共產黨員人數的兩倍。看到這些統計資料,有神論者和無神論者都可能會驚呼:「天哪」(My god!)
◎ 你還有其它的問題?
答:神學應該要當神和人之間的橋樑,教人認識「神」(例如用這些故事),而不是教人認識「細節」。這些故事,是耶穌自己站出來講的,教人認識真理,讓聽眾願意跟耶穌作朋友。
耶穌徵召我當傳道人,工作的內容是寫有趣的故事,而不是討論「壯夫不為也」的細節。如果你還有其它的問題,容我聲明一下,我不是耶穌的代言人,請直接找耶穌辯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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