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光影˙眾生
前幾天,趁著課堂之間的餘暇,我闔上了晦澀的萬千字句,自涼快得讓人昏昏欲睡的圖書迷宮中蜿蜒而出,步伐輕快而節奏恰好地,搭上了第一部剛到站的公車,穿越過連接天空與海水的白色大橋,半响,便到達了本島的中區。
澳門是一色的溫熱天氣,在春日多愁善感的易變氣候中徘徊不定,好像下一刻就會轉陰似的,空氣中飄浮著複雜的因子。新馬路的午後時分,久違的陽光,煦煦地閃爍在中西交融的建築、招牌與道路四周,如鯽遊人來來往往,若是沒有了相機、地圖與非同尋常的神色,便在當地人之中隱去了身姿。
午間休息的學生與湧入飯館的上班族並著肩,眼中熱情與漠然等重,整齊劃一的服飾和行為,以及在圍牆中的生活所制約而成的步伐與飲食習慣,公司和學校意味著的工作與學習,單調化了可能性,再細細地加以分類別名;這種社會所鼓勵的生存模式,讓他們看起來是如此地相似,不知不覺地,青春之前與青春之後的階段都被放置在了青春之中,過去與未來同時存在於當下,或熟悉或陌生,或黑或白。
孩子們無疑是年輕的,童言童語著嬉笑怒罵;小鼻子小眼睛小手小腳,圓嘟嘟的身體豐腴著乳香,皮膚嫩白,滑得要滴出水來,合身的衣服鞋子,每每比你我身上的還要矜貴,剪裁細膩,可惜卻不甚耐穿。
孩子身邊,大多跟著被拖黃了臉色的父母們,也有幫著揹小書包、念念有詞的中老年婦女;此外,還有一些膚色更深但卻更加年輕的女人們。她們大多已經離家許多年了,有一大部分還是荳蔻年華;她們五官深邃、香味廉價,富含著生活的曲折濃郁;她們踩著磨平了鞋底鞋口的高跟鞋,上了妝的唇中溢出一口流利的外語;她們,人在異鄉,牽著他城的孩子,掛念自己的孩子。
老人的數量比孩子們要多得多,沉默在所棲息的樹蔭、簷旁與公共座椅上,眼神與動作一樣緩慢,像樓房邊牆上一層層粉刷而上的淡綠色油漆般,在歲月的飛逝中失去了水勻的原貌,與自身的凝結相背駁地揮發變化著,卻又難以被人們知曉,悠悠地,便成了這座城市痀僂的底色。
在澳門,還有一種異鄉人;他們和我們的外貌更加相似,語言大致能相通,甚至擁有同樣的血脈來源,但卻是更不被法律所允許的“澳門人”。這些自內地而來的異鄉人們,或許持有著無效的證件,或許根本沒有證件,以難以想像的姿態擁擠地群居在社會的底層,膽顫心驚地生存在最為陰暗的一隅,以自己的身體與勞力作為籌碼,在銷金的賭城裡押上了全部,以小搏大地冒險著,試圖贏取金錢、地位,以及身份。
男男女女,觥籌交錯,便成就了繽紛而濃艷的、澳門的眾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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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我,最近都在做什麼
我說,自虐
然後呢?
自虐,然後說服自己不要自虐,但是失敗,所以繼續自虐
為什麼?
如此循環...
為什麼?
...
為什麼...?
因為,我也在找"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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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或許不好
不過,誰也好,救救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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