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得記的另類讀法
一.生與死
路得記的前言是發生在士師治理以色列的那段時間,那是個:各人隨自己意思行事的時代,住在伯利恆(民間語源上伯利恆之地名意指:麵包之家)的地方鬧饑荒,也就是麵包之家沒有麵包了,生活過不下去了.
為了“生”存以利米勒帶著一家四口離開這賦有麵包之家之稱的伯利恆,然而這原本起行的一家四口,到後來卻“死”了三口人,剩下拿娥美和她的外國媳婦,在拿娥美看來剩下存活的自己就如同已死了的人一樣,因為當時的環境女人是必須依賴男人生活的.
拿娥美說道:「我出去的時候富足,回來的時候上主卻使我空無一物.」(一:21)可是,如果我們沒有記錯,拿娥美會離開伯利恆就是因為這裡饑荒,怎麼還會是富足的呢?是故,在拿娥美的心中所謂的富足指的不外乎就是還擁有丈夫與可依靠的兩個兒子,在回到伯利恆時,這些都已成為失去,此時的拿娥美絕望到連願意與她生死相許的媳婦路得,在她眼前都完全看不見,她認為自己已是空無一物了.
「你死在哪裡,我也死在那裡,葬在那裡.除了死,任何事都不能使我們分離!」(一:17)路得知道所選擇的路,是離開自己的族群,跟著一無所有的婆婆生活所可能會遇見的難題—-餐風宿露,但是路得還是選擇與婆婆在一塊,而非回娘家等候再婚嫁的機會,婆婆看見的是她“死”去的人,而路得定睛看的是婆婆,是還“生”的人.
在路得記中看見上帝怎麼讓人生已面臨到懸崖邊的老婦人與一位外國女子,重新點燃對人生的盼望,也印證了一切賞賜皆來自上帝的話語,上帝為歸向祂的人所預備的是條又活又真的道路,上帝關上一道門後,另開一扇窗,萬事皆有上帝的安排.
二.對弱勢者的關懷
她們兩個寡婦回來時,經文寫著:「正是開始收割大麥的時候.」(一:22),上帝將時機安排的恰到好處,讓這兩個寡婦有活口的機會,根據申命記的條規(二十四:19-21),要留給弱勢者生存的機會,所以路得可以合法的和其它貧窮者與匱乏者一起到別人的田園去拾取殘存的麥穗,來勉強維持最低層的生活.因此,看見路得選擇與婆婆到異國的這條路,實在不明智,很辛苦.
此外,路得嫁給以利米勒的兒子瑪倫大約十年後,瑪倫才過逝,而當波阿斯遇見路得時,稱呼她:小姑娘(二:8),由此猜測路得可能是所謂的童養媳,因此她對拿娥美的關係,除了是婆媳關係,故事中更透露出更多的母女情,讀者可以由路得對待拿娥美的態度:照顧.關心.聽話,和拿娥美教導路得怎麼親近男人的方法,由這些細膩的動作來看可以證實以上的說法,其中有一段更可看出路得渴望得到拿娥美的注意,而故意將波阿斯所說的女工,對拿娥美說成是工人(二:21),以引起拿娥美的關切,(整卷路得記記載著以色列人善待外國女性,與當時的士師背景很不同).
整本路得記中,看見上帝對弱勢者的記念,沒有遺忘她們的需求,親自為她們安排出路,建立她們的地位,上帝為拿娥美預備了路得,為路得預備了波阿斯..,上帝用了那隻看不見的手,在幕後推動整個故事的發展,路得記是一本上帝運行在人心的故事,藏覓在背後的傳記,說明命運發生的背後有上帝,雖是偶然的相遇,其實是上帝在導引,上帝沒有忘記人的需要.
三.感情的問題
路得記的另一個重要的交點就是在於男女的感情,首先:在以前的莊稼裡,總會有許多的貧乏者在拾取剩餘的莊稼,所以在波阿斯的麥田裡,除了波阿斯自己的工人外,一定還有其他的貧困者,但波阿斯一眼望去卻只看見路得,並馬上向他的工人打聽,她的來歷,接著阿斯還溫柔的要她待在他女工身邊工作,並不準男工欺負她,格外地禮遇路得.
雖讀者在後面的經節中,是透過拿娥美的口中,才得知這位有錢又有地位的人就是拿娥美的至親,但就在他們兩最初見面時,從波阿斯的口中說道,其實他早就聽聞過路得與她婆婆的事,那麼波阿斯為甚麼卻遲遲沒有負起照顧親人的責任,非得親見到路得本人時,才開始變得百般的親切.體貼與寬厚.
有一晚當波阿斯待在禾場上過夜,這也給了拿娥美一個好機會,要路得去找波阿斯,拿娥美要路得洗澡.擦香水.穿上最好的衣服躺在他的腳邊(腳通常是男人生殖器的含蓄說法),豈不就是期待他們能像乾柴烈火一般嗎?雖然最後甚麼事都沒發生,但是為甚麼路得整晚都躺在他腳邊等到天快亮,而不躺在不會令人暇想的地方?
路得向波阿斯坦率直言的求婚時(三:9),波阿斯坦誠說出被路得的內在忠誠所感動,但還有一位更至親的親屬擺在中間,不然馬上就答應了,最後波阿斯也沒有讓路得失望,雖然經文中並沒有告訴讀者,波阿斯的年歲及他是否已有妻室,這似乎對路得記的敘述者而言,這並不重要.要緊的是:波阿斯娶了內外兼具的女子,路得嫁了疼他的丈夫,拿娥美得到了後嗣.
值得注意的是:雖以人的眼光來看,路得所生的孩子,間接來說算是以利米勒也就是拿娥美所有的,而非波阿斯的,但聖經裡大衛王的家譜裡出現的是:波阿斯之名,而不採取民間的家譜記載,正因為上帝記念波阿斯的名份,而每當提到波阿斯就不得不想到外國人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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