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 一起
無助的地獄與米奇的天堂
朋友,我會說,我重死後,所以重生前。
我惜生前,所以敬死後。
心中想法紛飛,先來看看一些。
賽利格曼先生曾經研究與提出“習得無助”的議題與主張。而這個觀點也導引出許多理論思考以及實際應用。我們舉個粗略簡單的例子,我們將實驗小老鼠分成兩組A與B,然後將他們放置在設計好的情境,例如是一種電擊箱。這個箱子可能被隔成兩個區域,而所有的小老鼠可能要利用訓練學習到的某些技巧經驗才可以穿梭在這兩個區域,如跳躍。而當某一個區域通電時,A組的小老鼠可以利用跳躍至另一區域而成功的躲避電擊 (可憐的小老鼠,他們的腳底對於疼痛是很敏感的),而B組則是不論他們怎麼嘗試學習想法子躲避,實驗人員都會讓他們遭受到電擊 (真是老鼠地獄)。之後發現,即使換了一個不一樣的情境,也就是B組的小老鼠是有機會可以躲避掉電擊的,但是他們卻絲毫不再嘗試,只是默默地待在原地,忍受著痛苦的極刑,似乎只乞求上帝能早日讓他們脫離苦海。
賽利格曼先生認為B組的小老鼠就是學習到一種無助感,也就是說,一種不論我做什麼想什麼辦法,其實都是沒用的,所以就認命吧,何必再浪費心力或體力。真正習得無助感,將影響我們看待解釋事物的方式,也影響我們的行為與健康。
當你的能力越高或是權力越大時,更該詳細去思考這些知識。因為比多數一般人更有機會與力量去改善外在的情境因素。然而我們每個人同時也有著相當的責任,當我們面對相對資源較我們貧乏的生命時 (不限於人類),我們就是相對具有權力與能力者,也因此必然要肩負起一定的責任,即便我們能做的能付出的,是看起來很微薄的事,也應當盡力將這些做到盡善盡美。而即使真的很不幸的,也許某一天我們自己也終將習得無助,但在這一天到來前,某一部分生命的價值將展現在這過程中。更何況,能夠學習的事物,通常有很大的機率可以改變的,也不該輕易地放棄可能改變的力量,或許當我們自己成為B組的小老鼠時,不要遺忘可能改變的機會與能力。
而另一方面,社會邊緣人在一般人的印象中,總是可能與菸賭毒、色情暴力等連想在一起。有許多主流強勢的研究都深深探討過這些人性可能的黑暗面。在50、60年代,兩位科學家就曾假設與發現所謂的酬賞中樞,或說是腦中的快樂中心。一些研究發現,實驗動物 (如老鼠)願意餓死或中毒而死,也要儘可能地吸食毒品物質。寧願忍受電擊或身體的傷害,也要通過機關設計或陷阱區域去吸食毒品。而之後也隨著儀器與技術等方法設計的進步,有更多相關的研究證實。而對於結果的某一些詮釋似乎在默默訴說著,只要那快樂中心得到短暫的滿足高潮,即便是危害自己或他人,也義無反顧。
而有一些研究,卻質疑了這種無法抗拒的負面享樂的觀點。亞力山大先生等人建造了一座號稱老鼠公園的實驗情境。在那裡,實驗老鼠有寬敞的空間,有豐富美好的遊戲活動設施,也有優良的天然木屑與恰當擬真的自然景致。與快樂中心等實驗的小老鼠相比,所處的環境與對待簡直有天壤之別 (真是老鼠天堂)。
之後實驗發現,身處於良善環境的老鼠,能夠抗拒毒品的刺激誘惑(供應兩種飲用水,一種是糖水加嗎啡,一種為普通的水),即使是已經有毒癮的小老鼠,將他放置於良善環境後,還是顯現出抗拒繼續吸毒的現象。當然這一系列的研究原本是要反駁毒品與上癮的完全生理因素解釋,但我們認為卻也揭露出更多值得思考的觀點。
一個民俗的觀點常說,如果可以好好過活,誰想去作奸犯科或是從事不光采沒尊嚴的事。就像這些研究學者談到的,實驗小老鼠被放置在狹隘的籠子,在陌生冰冷的實驗情境,接受奇奇怪怪的設計對待,被剝奪幾乎所有的生理與心理的安適,如果是我們,我想我也會選擇一切及時的快樂享受,即使是一剎那,也要逃離眼前現實的痛苦,即使會賠上生命、傷害自我他人,那又如何,反正生命是如此灰暗。
這些研究值得我們去深究思考,當我們是相對擁有權利與能力時,找到優先的著力點,以實際作為回應與解決問題,而不該是優先或將多數的心力運用在言語討論、相互批評,甚至是渲染問題上。而另一方面,當我們將自己的問題歸咎於情境前,先誠實的反思幾個前提,面對無助惡劣的情境,我們曾經試圖有過哪些作為,而不是只是口頭反應與心中想像。此外,情境必然有所影響,但我們是否將此作為一種藉口,並且美化與強化自己的無責任感。最後,我們是否在路途中混淆了原有的目標理想,是否有不斷的批判與反思觀點的衝突。
就像上述吸毒的例子,情境的劣質與生活的不幸福確實促使吸毒的機率,但我們也可以很輕易的找到,在物質資源很優渥的人們,也沉迷於迷幻毒品,或許最重要的不是物質資源,而是心靈上的資源,那麼如果我們沒有試圖去思考澄清,我們會否走向錯誤的追尋之路呢。就像時常聽到某某目標是我的夢想,我認為那是我生命意義與幸福的泉源,但是現在受制於情境,等我賺足的經濟資源,一定會去完成。這的確是很現實的問題,但或許當你誠實且有足夠勇氣面對自己反思這幾個前提後,也許存在著比情境更重要的問題,而那可能是你更需要去面對的。
心中響起了阿信與柯有倫的:如果還有明天,我也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即使在不同的時空,即使容貌不同,即使生命形式變了,我相信,我相信,我們在一起,為了那美好再一起,也再更美好的時刻在一起。只是 not yet, not yet.
我們永遠 未完待續
【註】文中提及的研究實驗,是簡略與概化的敘述,並且是夾雜自己的感想陳
述,而且有許多後續與相關的研究。對其有興趣的朋友想更詳實與正確
的理解,請搜尋查閱原始的研究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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