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們的美貌
我很喜歡看張慧菁和柯裕棻的文章,兩人對城市男女悅戀之事都有非常細膩的觀點,行文智性又優雅,如果真有台版凱莉的頭銜,我願意把桂冠加諸在雙姝身上,至於那個在書皮自封台灣凱莉布藍蕭的女王,對我而言,頂多只是戴假髮黏假睫毛的史丹佛而已。
不過有些時候我會將張惠菁和柯裕棻搞混,兩人的同質性就和阮經天明道,早期的王靜雯和關淑怡一樣讓人充滿困惑,但今天看了許許多多美女作家被聲押的新聞,我想日後大概不會弄錯了。
關於張惠菁的新聞,報紙們編輯的標題大抵是下美女作家捲入弊案或五項文學獎得主聲押,張小姐自出道來出現在開卷或者讀書人版面大大小小的篇幅累積大概都不及今天多吧,不過不幸中的大幸是所有媒體不約而同都選了非常迷人的照片。白皙的皮膚,俐落的髮型,一抿似笑非笑的表情,周遭的空氣非常的新清,感覺只是步出台北書展或者誠品書店。
這事情對我的警惕極大,作人最要緊的是體面,倘若日後參加什麼轟趴被抓,還是得要抬起頭,維持光明磊落的姿態才是。
不管那個弊案的內情是怎樣,但是以容疑犯以何等形象現身這件事情確實的確決定了我們對事件的判斷吧。
日前讀吉田修生的《惡人》,一直很介意小說開頭對佑一那張俊美臉龐的描述,在後來闇黑的際遇當中,佑一的美貌是夜空中的北極星,曖曖綻放著溫暖的光芒,讓讀者心底有些篤定的方向感。我總是在想,倘若佑一長得像是Nono胖子打腫臉,那會不會僅止於一則秋葉原宅男社會適應不良的刑事案件,而非令人同情的文學作品?
美貌的人做什麼事情總是會被原諒,犯罪的強度著實沒有所道德的好壞,只有臉蛋的好壞,如果今天是賀軍翔姦殺小甜甜,關起門來的來龍去脈尚未釐清,世人也會覺得那是賀軍翔的正當防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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