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友站的文章,寫到自己在國中就讀時遭到欺侮的回憶。不過,吸引到我目光的,並非整個故事本身,反倒是圍繞在「霸凌」那個字眼…。這個名詞猜想是我離開台灣後出現的吧!?起碼在我唸書時代,面對校園暴力事件中,還沒有個正確字眼來概括說明,如果「阿魯巴」不算的話…。
霸凌這個字來自於英文的Bully,用來定義一個學生長時間重複處於於其他學生主導的欺負或騷擾,或該學生被鎖定為對象,遭到凌虐情形。仔細瞭解後,其實很多案例都屬於霸凌範圍,包括某人聯合其他團體份子,故意排擠、冷落,把受害者當成隱形人般對待,或者言語間的諷刺、嘲笑等,都算是霸凌的一種。那麼,回想我自己過去生活,也當過類似的角色。
人的記憶力影響行為,甚至造成往後的陰影。在國一時,與我同班的同學有位小胖子,但在那年紀裡面凡事被放大的結果,他卻被一些頑皮同學當大胖子耍。我記得有次校外教學,那位胖同學在草坡上被某人一屁股踹,然後整個人就滾下斜坡,雖草皮夠軟人沒受傷,但被欺侮的同學眼淚、鼻涕直流,受到的委屈可以想像。忍不住我走上前遞手帕扶持,接下來被霸凌的變成我自己,大家分組烤肉時,我領到的是個「烤芭樂」,就是芭樂放在火上烤還沾醬,氣得我躺在樹下睡午覺,乾脆連午餐也不吃了…。
國中處於發育期,而我當時罹患了情緒焦慮的毛病,有陣子家人請中醫開藥,未料情緒更差,而且還變成了月亮臉、虛胖,國三那年我接掌了「胖子掌門人」一職,成為遭霸凌的對象。那時吃飯會被說成是吃噴(豬的飼料)、體育課沒人要和我同組,因為我看起來很肥、要是放個屁更不得了,會被說成是地震、睡午覺時其他人打鼾,大家卻把目光往我這邊看。特別是坐我前面的傢伙,往往把我的動作放大,目的就是要博得笑聲。
任何人都受不了恥辱,有天下了決心穿起運動服,幾乎每晚去台北師大分部慢跑,每次都得跑到筋疲力盡才結束。後來,一位愛打籃球的同學帶領,我開始跟著打球健身,那時無論颳風下雨還是晴天,只要可能的話我都會在球場、運動場出現。回到家後還沒結束,拿起啞鈴鍛鍊肌肉,這一切都是遭霸凌後的改變,我發誓要洗刷惡名。
國三時約80公斤,從我停藥後降到75公斤,而開始跑步、打球、舉啞鈴後的體重降到68公斤,直到我國中畢業後一年,我的體重變成57公斤、腰圍27吋,徹底甩掉「死胖子」的形象。從此之後並非一帆風順,直到進入軍中服役、出社會時,多少都遇到些人挑釁,不過多半從態度、言語下手,而非年輕時揮舞拳頭加踢腿…,而被欺侮的原因五花八門,有時看你安靜、老實,或者和善、親切,要不就嫌你沒錢、出手不大方。換句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霸凌是弱肉強食下的產物,看到軟弱的人會想欺壓,看到強悍的領導人就會崇拜,校園到社會此類事件屢見不鮮,只是在今天要保護自己得有武器,我把知識當成自己的武器,Knowledge is Power!面對外界攻擊,我就用文筆和腦袋羞辱回去。
★圓滾滾的雪人可愛滑稽,但人若長得圓滾滾的話,通常會變成團隊中的標靶被欺侮,如同照片中被我們以雪球襲擊的雪人,是不是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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