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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校園也別有一番景緻
三姊夫到早餐店吃早餐,椅子沒坐穩,不知怎的跌坐在自己的右腳踝,一跛一跛的還能開車,他以為是所謂的<翻腳刀>,回到家還又推又揉、拿米酒瓶推滾摧殘傷處(錯誤示範,請勿模仿),不見起色,腳也腫了,去給我們家族的<御用推拿師>瞧瞧,推拿師一看就說骨頭應該裂了(推拿師應該覺得三姊夫<神經>有問題吧,骨頭都裂了,還能走路、自己開車),叫三姊夫去給醫院檢查。
三姊夫開車,小女兒小米陪他到醫院看診(沒辦法,小米不會開車),到了醫院門口,小米先下車,三姊夫去停車(鮮少病患自己去停車的吧)。
小米借了輪椅在醫院門口,等著等著,十分鐘過了,十五分鐘過了,二十分鐘也過了,怎麼不見她老爸。打了電話也沒人接。盼呀盼,越等越心慌,接連打了幾通電話都沒聯絡上她老爸。眼見半小時過去了,老爸人呢?
停車場到醫院間的接泊車,一班班開來又開走,就是不見老爸踪影。
小米問了接泊車的司機先生,醫院到停車場來回要多久?
十五分鐘。
可是已經三十分鐘了,可以來回兩趟了,老爸到底哪裏去了?手機又打不通。
小米開始胡思亂想:老爸開車途中昏倒了!車子滑卡在路樹!車子在停車場,沒人發現有人昏倒在車子裏了!爸呀!
怎麼辦?怎麼辦?
小米聯絡上班的老媽,一開口就哽咽了:「媽,我找不到爸,爸去停車,我在醫院門口已經等半小時了,都還沒看到爸,電話也沒人接。爸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接到這樣的電話,三姊也慌了,母女倆急得不知所措,到底要去哪裏找人?三姊也拼了命猛撥三姊夫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小米打電話給在台北上班的姊姊小可,邊哭邉說:「姊,爸不見了,不知道人在哪裏?我找不到爸~」
「怎麼回事?」
聽了小米嗚嗚啞啞的,姊妹倆在電話兩頭哭了起來。
平常老愛嫌她老爸抽菸把家裏弄得烏煙瘴氣的,東西亂亂丟,愛跟她們搶玩電動,一下子叫:「阿妹,幫爸倒一杯水!」吃完飯,碗一放就說:「小可,碗給你洗!」
現在,倆姊妹才發現自己是愛老爸的。
小可一顆心懸著,又著急又擔心,根本沒辦法上班。
一輛計程車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三姊夫悠悠哉哉的從車上跨下來,就差沒邊吃大腸包小腸。
「爸!」
「哦,阿妹喔.........」
「爸,您跑去哪裏?怎麼那麼久!」
「我就把車開回家,再搭計程車來。」
「幹嘛把車子開回去?」
「不然住院開刀,車子停在停車場太多天,停車費要好幾百...........」
小米:「不會吧!#*#@$*@@!!」
「為什麼不打電話跟我講一下,我打電話你也不接!」
「電話?」三姊夫摸摸口袋,「啊,我忘了帶手機啦!」
火大,害小米擔心個半死。
這時,小可打電話給小米。
小米接了電話馬上說:「爸找到了啦!他把車開回家,又沒帶手機。」
「啊!?」小可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小米約略的講了老爸<失踨>的原由。
「吼~」兩個姊妹一邊擦眼淚一邊說:「真是氣死人!」
嘴裏罵著,心裏還是慶幸她們老爸沒事。
真是讓人又心疼又好笑又覺得窩心的兩姊妹。
小米也給她老媽打了電話,嘟嚷了一下。
醫生診斷出骨頭裂了,要開刀。但是,目前沒有病床,要等醫院通知辦住院,父女倆又搭計程車回家(就當成兜風唄)。
隔天,三姊夫辦了住院,第三天星期五開了刀。
週五小可趕著下班南下回家,她跟同事說:「我老爸腳斷掉了(聽了真嚇人)!」
同事們緊張的要開車載小可到車站搭車。
術後三姊夫的右腳踝包了一大包,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住院的幾天,三姊夫坐著輪椅四處晃逛,正好醫院附近商圈大,三姊夫不怕沒處去。還每天向醫院請假回家洗澡,他說在醫院洗不習慣。
護士不給請假,三姊夫纏功和吵功了得,護士給<魯>怕了,只好放三姊夫假。
他說在醫院躺不慣也坐不慣,還是回家坐、回來躺比較習慣,而且抱著平板拼命打電動。
術後第二天,三姊的兒子小翊開車載他老爸回家洗澡,我跟三姊建議,還是把三姊夫打昏了再載,以免三姊夫一路唸小翊開車這不對那不該的,搞得爸子兩個臭臉。
三姊說:「是個好辦法。」
我想起了大姊喝醉不省人事的畫面(請參閱<白痴眾人相──傻大姊(1)>),說:「還是讓姊夫坐上車再打昏吧,不然,打昏了再要弄上車,軟塌塌、鬆垮垮的,又好大一隻,不好拖咧。」
「也是。」
開完刀第三天,三姊夫就出院了,拄著拐杖、拖著一大包裹著紗布和固定板,能走能開車,除了走動稍慢了點,根本不像是受傷開刀的病人,有點像專門詐騙愛心捐款的份子。
我們問他:「姊夫,你的腳不痛嗎?」
「不會啊。」
「還能開車喔?!」
三姊夫得意的說:「當然可以,我明天要去參加跳遠比賽。」
這週末,小米又回來看她<腳斷掉>的老爸,結果,一進家門,老爸不在。
「爸咧?爸又不見了?!」
三姊夫開車到遠在四十分鐘車程的鄰縣去找老朋友展示他的右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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