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古城或老街,最先浮現在你腦海中的會是什麼?
對徹來說,那絕對是古樸的街道、單純的居民,還有寧靜的氛圍。
在麗江,前兩項很容易找到,但要找寧靜,真的不容易,又或者,在那裡,可以找到的是種過於喧囂的寂靜。
「去酒吧一條街了沒?」到麗江的第一天,在外頭遊蕩幾個小時回到客棧後,因為要查點資料,連上了網路,在MSN上一位到過麗江旅遊的朋友開頭就這樣問。
「酒吧一條街?那是什麼地方?」也許是徹對古城一廂情願的想像,導致閱讀旅遊書時刻意產生資訊的遺漏,也可能是因為旅遊書的作者想要塑造古城的純樸感,而選擇性地忽略了這個部分,總而言之,徹對這條街道一點印象都沒有。
「去麗江沒有人不去酒吧一條街的,那是找豔遇的地方,你晚上趕緊去走一趟,搞不好今夜就有搞頭了。」朋友在MSN的那一頭對徹這樣說。
經常有人問徹,一個人到處旅行是否容易有豔遇?就像「愛在黎明破曉時」那種浪漫的故事情節。徹很喜歡用倒過來的角度來面對接受到的訊息,不記得在哪一本書裡面看過「要判斷一個國家或地區夠不夠民主?只要看看街道上的標語就知道了。一般來說,街道標語越多的地區,就越不民主,而標語上越被強調的內容,就是那個國家越缺乏的越做不到的。」
就拿早年台灣來說吧!路上標語總是什麼「反攻大陸」、「自由民主」之類的標語,但不管誰都知道,反攻大陸只是隨口說說,而戒嚴時期的台灣根本談不上自由民主,解嚴後的台灣,在民主上有了進步,而街頭上的標語也逐漸減少。
很多事情,之所以被過度強調,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做不到與缺乏。越被大聲宣告的,通常背後隱藏的都是恐懼、空虛與不足。
話題扯遠了,如果任何一個人單獨旅行都有機會碰到像「愛黎明破曉時」那樣的豔遇,那麼電影的票房肯定不會那麼好,更別提闊別十年後,男女主角還拍了續集。
一個人旅行雖然自由自在,但在異鄉遇到麻煩,也經常會有求助無門的困窘,因此孤單地旅行最該注意的就是----安全,畢竟這個世界是很複雜地,很多看似天上掉下來的禮物,經常都得支付超乎意外的代價。
豔遇也是一樣,如果兩個人情投意合,當然可以為旅程中添增些浪漫的情趣,但如果遇到「仙人跳」呢?
旅行中的豔遇經常可遇而不可求,但徹還是建議要「發乎情,止乎禮」,做人可以風流但別太下流。
旅行的本質是旅行,豔遇之類的羅曼史只能算是Bonus。
「所以,你在酒吧一條街有過豔遇?」徹忍不住反問MSN上的友人。
「當然沒有阿!我跟老婆一起去的,哪來的豔遇,可是你不一樣,你是自己一個人旅行阿!」
就在這時候,有人敲徹的房門。
「你晚上要幹嘛?」敲門的人是華林(客棧的主人之一)。
「沒啥計畫,有建議嗎?」
「咱們去酒吧一條街喝兩杯吧!剛好他們兩個人也想去。」他指指身後的兩個小女孩(一位是華林的女友,一位是女友的朋友。)
「這樣阿!好阿!就一道去吧!」徹闔上電腦,背上背包,跟著他們前往酒吧一條街。
在麗江的夜晚比白天還吵些,要找酒吧一條街很簡單,只要朝著聲音的方向前進即可。
進入酒吧一條街,人多到可以用摩肩擦踵來形容,大部分的店都沒做隔音,但每家店都有現場演場與少數民族歌舞,於是整條街吵到連說話都得拉大嗓門,華林隨意選了家熱鬧的酒吧坐下,點了一手啤酒與下酒小菜。
如果有興趣去酒吧一條街玩耍,記得跟客棧主人借優待卡,價格可以便宜很多喔!
當天晚上在酒吧被轟炸了一整晚,雖然台上DJ一直鼓動大家去找豔遇,酒吧裡也有很多販售玫瑰花的小販,但真正有的行動的還是少數,大多數的旅客都是結伴而來,落單的人並不多。
「酒吧一條街好玩嗎?」回到客棧,負責看家的羅老師問徹。
「不怎麼樣。」徹搖搖頭。
「沒豔遇嗎?」
「有豔遇我還一個人回來嗎?」徹笑笑說。不過說真的,古城的房子由於必須維持一致的建築風格,因此都是隔音不良的木造房屋,真要在屋裡狂歡,恐怕會被鄰居抗議,一向神經質與注重隱私的徹當然不可能搞這種事。
「你覺得音樂怎麼樣?」
「他們唱的歌多半不能算音樂吧!哈哈!」
「沒錯。一流的樂團哪裡會來這種地方演出呢!」羅老師笑笑。「如果真的想聽歌,晚點咱們去四方街,入夜之後,會有些愛音樂的年輕人在街上演唱,那時比較容易找到好聽的音樂。」說畢,羅老師在庭院裡放起「槍與玫瑰」(Gun’n Roses)的《民主大中國》(Chinese Democracy)專輯。
「這才叫音樂。」他說。
《徹的話》
1. 繼續寫旅行中遇到的人與事,後來徹又去了一次酒吧一條街,在某家酒吧認識了個女人,雖然不是豔遇,不過她是個很有故事性的奇女子喔!
2. 書籍的話,繼續讀伊阪幸太郎的《lush Life》。
3. 音樂的話,想聽阿密特的專輯。
4. 還是沒看任何一部電影。
5. DVD倒是看了《新宿事件》(好看)、《夜鶯》跟《穿條紋衣的男孩》。
6. 歡迎留言,內容不拘,不過如果是廣告,徹會刪掉。
(圖說:某種裝置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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