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澎湖是大學畢旅, 忘記怎麼約到東吳音樂系跟我們一起合辦, 我是主辦人之一, 規劃行程, 往返台北數次, 確定細節。成行前的空檔, 是小天使與小主人的書信時間, 那是還沒有手機的年代, 寫信是責任也是期待。還記得吉貝島的露營, 高濕度的海風, 讓帳棚夜裡滴水, 我沒有睡好, 記得沿著沙尾走了很遠, 沒有特別跟誰說話, 晴朗夜空, 繁星閃爍, 坐著, 躺下, 滿視野只有星星, 耳邊只有風雨潮水的對話。 那一夜睡得少, 回到帳篷沒有太大的空間容身, 早早起來, 梳洗, 在沙灘邊上的亭子, 吉他詩歌本, 自己彈唱。阮阮經過跟我招呼:『一早跟上帝說話!!』, 忘記我回答甚麼, 應該是傻笑沒說甚麼, 拍了合照, 阮阮沒有跟大家一起回馬公, 而是直接趕回台灣, 參加青春之星的比賽, 『青春之星』不知道有沒有記錯
再去澎湖, 跟成大團契, 算是研究所畢業前的旅行, 有人認識當地的旅行社, 租車租船, 本島離島, 陽光耀眼天藍海闊。
服預官役, 抽籤到澎湖海巡部(現在是海巡署), 先在興仁擔任哨長, 沒多久因為指揮部心輔官十字韌帶手術請長假, 找我回司令部代理, 因此我回到馬公擔任七個月的代理心輔官, 七個月後心輔官回任, 我沒有回班哨, 接替退伍的預官擔任新聞官的職位。
班哨常在視野好的制高點, 方便監控海面, 心輔官的工作之一是心輔巡迴講座, 定期到各大中隊與班哨, 跟部隊官兵聊聊天, 還有就是每個月要去禁閉室一次, 約談禁閉兵, 對於不是輔導背景的我, 除了讀書, 把以前帶團契的經驗拿來應用之外, 也參加澎湖家扶中心的諮商員訓練課程, 算是我的諮商領域的啟蒙。
澎湖的美, 讓我除了感受讚嘆, 還想記錄分享, 我買了單眼相機開始學攝影,幾個月之後, 攝影專長也成為我接任新聞官的契機。 在還是底片機的年代, 攝影相關的底片沖洗與相片費用, 對小預官來說也是負擔, 擔任新聞官之後, 常有機會公務拍攝, 刊物編輯, 重要活動的隨行記錄, 順便磨練攝影技術。
澎湖冬季的東北風, 吹倒我業拍的三腳架, 連同相機, 修了幾次, 決定, 買新機, CANON EOS 5, 是我進入CANON系統的第一個機身。
退伍後, 偶而還會回澎湖, 前幾年還有認識的人, 後來就少了, 只剩下與風水土地的對話。
開始騎單車, 喜歡一個人旅行, 環島幾次之後, 我開始運送單車跟我一起去澎湖, 即便有攜車袋, 飛機運送單車常常曖昧不明, 事先詢問也問不清楚, 所以後來多半搭台華輪, 人與單車依同前往, 單車也要買票, 習慣搭周末的夜航, 到馬公剛好清晨, 文康街吃完早餐就能出發, 夜宿背包客, 喜歡西嶼的米杏背包窩, 民宿主人與空間都讓人感到溫暖自在, 我喜歡往外垵跑, 西嶼燈塔, 回程再繞去小門吃小卷米粉。後來也住過菓葉與湖西的背包客, 也ok, 反而是在馬公的住宿經驗, 不是太好。
有一次到澎湖, 從七美回到馬公, 發現單車的煞車線斷了, 找到市區的美利達車行, 認識攝影師李先生, 他是單車行老闆, 也是深耕澎湖三十年以上的資深攝影師, 之後每次去澎湖, 都會去找他, 聊天談談近況, 分享我自己烘焙的咖啡豆, 或是一些台灣帶來的伴手禮, 李兄有空時會帶我去他的私房景點拍攝, 跟著大師, 且看且學
COVID-19之後, 已經很久沒回澎湖, 澎湖在變, 有新的飯店, 新的建物與設施, 也有不變的陽光海水, 以及深切的記憶, 澎湖有認識的人, 有到澎湖之後, 可以找的朋友,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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