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幾、二十多年前報紙上看過的報導,記得好像是澳洲新聞;但現在我在谷歌上只找到十幾年前相關消息,卻説是加拿大海關發生的故事。
話説有位華人手腕上戴著勞力士名錶過海關,關員雙眼放光,興奮地問他:「這是勞力士手錶嗎?」請他脫下來讓關員們見識一下。
附近幾位關員聞風而至,眾人圍觀,嘖嘖稱奇。這位華人驕傲地告訴他們:「這是滿天星哦。」【註:錶面鋪滿碎鑽,晶瑩閃爍,所以被稱為滿天星。】
眾關員紛紛讚賞一番,然後向華人先生説:「你沒有申報這隻手錶,需要補繳税款。」同時在電腦上查看,報出一個很高的税金數字。
華人嚇一大跳,趕緊説:「其實這不是真的勞力士,只是仿造的而已,不值那麼多錢。」
關員再次詢問是否確定是假錶?獲得肯定答覆後,從櫃臺下取出一把鐵鎚,乒乒乓乓,當場砸爛手錶,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同時警告這位華人:「仿冒品是違法的,必須銷毀!」
當年我也有一隻仿勞力士錶,是與同事帶老外訪客們逛華西街夜市,他們瘋買仿造錶,我也同時買了一隻。是如上圖那種黑面金框黑皮帶的手錶,依稀記得皇冠標誌、VI字型都比上圖那真錶小,不仔細看,沒人發現是「勞力士的耶。」
錶身厚度比真的薄,金框也細得多。老實講,比真的顯得秀氣雅緻,戴在手腕上還不錯看。不過邊框的鍍金不耐久,逐漸就褪色了。電池只維持了一年多,並且台灣天氣濕熱,皮錶帶遭汗水長期浸蝕斷裂。整隻錶根本撐不到我移民的時候,所以我沒遇到前面故事講的驚悚場面。
剛移居來溫哥華的前幾年,有次返台,朋友託我幫她帶一只仿古電話樣品回來。發票上註明這是樣品,價值為加幣十幾元。我如實填寫申報,關員卻認為絕對有高價低報嫌疑,要我拿出來讓她查驗。結果她剛拿起話筒,立刻就放了回去,一句話也沒説,揮手放行。
我收拾的時候,馬上理解那位關員不再繼續查看整部電話機的原因。聽筒輕飄飄的,正常電話聽筒的重量比它重多了。難怪嘛,這又不是古董話機,只是個仿古裝飾品,塑膠殼,內裡空心,表面的黃金和珐瑯都不是真的,全是鍍上去的而已。
還有一次從台灣回溫哥華,被海關叫進辦公室開箱檢查。可能因皮箱裡有一根素火腿的原故,那陣子我們吃素,侄兒送了這素火腿給我。我解釋這不是真的 ham,而是 vegetarian ham。那個白人關員拿起素火腿,翻過來轉過去的看,記得好像包裝全是中文,不知他有沒看懂?
後來他走開了好一會,不曉得跑去哪裡,把我獨自晾在那裡。東西全攤在枱面,我只能傻傻站著,也不能收拾行李。十幾分鐘之後他才慢慢踱步回來,告訴我可以離開了。
由於工作難找,收入微薄又不穩,移民初期哪裡也沒去旅遊。一直到兒子上高二了,剛巧報紙上看到廣告,迪斯耐推出三天特價門票。我們聯絡本地華人旅行社,安排了一趟洛杉磯自由行。
那時感覺很對不起孩子,沒能夠在他比較小的時候帶他去迪斯耐樂園。高二男生對米老鼠、唐老鴨、童話故事和公主這些卡通角色視之無味,還不如小叮噹、七龍珠和寶可夢呢!
從洛杉磯搭機飛回溫哥華機場,櫃台後年輕的華裔海關小姐看我們申報單上什麼都沒填,很驚訝地問:「去迪斯耐真的什麼紀念品都沒有買?」
我指兒子給她看,回答説孩子長大了,對那些卡通人物已經失去興趣。
從上面講的砸手錶事件,引起我的回憶。高中時期,剛巧遇到天美時手錶開始在台發售,錶公司公開有獎徵求中文命名。我和同學由讀者文摘笑譚中啟發一個點子:
魔術師在台上賣力表演,前排有位觀眾老是向旁邊的人大聲講出那是如何變的,令魔術師很不高興。
魔術師伸手邀請那位自以為了不起的破解者上台,參加演出。魔術師請他脫下手錶,向觀眾展示後,用手帕包裹起來。
破解者笑嘻嘻地向台下朋友説:「我知道他先會將手錶變不見,然後再變出來。」
魔術師舉起一把鐵鎚,開始砸包在手帕裡的手錶。破迷者仍嘻皮笑臉,説:「手錶早就不在裡面,只在砸空氣。」
魔術師請他伸出雙手,手掌向上,將手帕內支離破裂的手錶倒入掌中。然後向觀眾鞠躬致意,轉身下台離開,留下那個多嘴者錯愕的站在台上。
畫面拉近鏡頭,手錶絲毫無損,反而是魔術師瞠目結舌,傻在當地。愛嚼舌的那個人微笑的説出手錶品牌:「鈦美時手錶,不怕敲、也不怕摔!」
「鈦美時」是我們應徵的中文命名,取此名是因手錶公司宣稱這錶是以鈦金屬製造,堅固耐用。結果我們提交的創意沒被採用,什麼獎也沒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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