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點25分,我還是拿起自己的手機,播下了不用從電話簿點出來都倒背如流的號碼。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簡單到不能再困難的問題,大學該讀哪裡?
為什麼問你,因為我的大學幾乎因你而選擇!
爸爸說,讀國立的好。幫家裡省錢.聽起來好聽,而且是個教育大學,只要你好好念,不怕將來沒工作的機會。雖然在花蓮有點遠,可是爸爸覺得大學本來就要體會離鄉背井的滋味。
媽媽說,你自己決定吧!反正念大學的是你。文化雖不便宜,但我們還負擔的起,而且那是你想唸的中文系,或許有時候應該將爸爸的想法放棄,自己決定!
然而你卻說...”我早知道妳會唸花蓮的學校,因為我從來沒有把妳說的話當真!”
不懂。不懂你為什麼不把我說的話當真,不懂不把我說的話當真和這一切有什麼關係,不懂我為什麼不可以唸花蓮的學校,不懂你為什麼不記得我報花蓮教育大學的原因。
”你記得我說過我為什麼報花蓮教育大學嗎?”
”記得阿!但是大學妳就是在花蓮了咩.我說什麼反正就是埃呀這樣...”你的語無倫次,讓我知道你徹底將我忘記。
”花蓮離台東很近”我輕輕的提醒你,那個你的家鄉,孩子住的地方,叫台東。
”小朋友最近也要準備回來了,你去那邊幹麻?當初自己說要來台北,我看妳也是隨便跟我說說的吧!反正我也沒有把妳的話當真。”
原來在你的心底,我是這樣的不重要?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如此不值得你信任。為什麼...?我相信了次次沒有答案的承諾,你卻連聽我說一次都不肯。為什麼我向家人爭取到台北讀書的機會在你的眼裡都只剩下虛偽?為什麼我的努力總要在你一句話後付諸流水?為什麼我的千言萬語,再你心中不過是一籮筐的謊言?
”好啦,我電話響了,晚點再說吧!”千篇一律,通話結束的原因。
我沒有說再見,只”恩”了一聲自己掛下電話,也沒有淚流。
該等這通電話嗎?
如果我等了,代表我對你無止盡的臣服;如果我不等,代表自己首先選擇了放棄。兩者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過是想...你在乎我一次。
說不等,卻還是等了。三點鐘的時候,紅血絲遍佈眼球。我忍著疲倦忍著淚,堅持相信。直到媽媽押著我去睡了,我和她都睡熟了,床頭忘記關機的手機卻恣意的唱起歌了。媽媽慌亂的拿給我,睡夢中看到3點49分的時間。
這是我的錯過還是你的過火?3點49分真的是該等待的時間?我按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鈕,然後關機。到今天早上,我還以為是一場夢,如果手機沒有紀錄的話...
我知道,不該再對你抱著希望,但是相信你的感覺已經戒不掉。
我知道,愛你就是要你沒有負擔。如果因為我的放棄可以讓你解脫,那麼我願意,畢竟一個人的心痛,總比兩個人的折磨來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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