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小說,但我也不知道該把他歸類成什麼。
所以我給他的標題市回憶錄。他有點像是一篇我濃縮的日記。
有點長,如果想看重點的人請等我打完第二部分
直接看最後一句話
那就是我把這個故事寫出來,唯一想說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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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的夏天,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兒。
坐在車上和媽媽一起等姊姊下課,為什麼要盯著我看?!我長得很奇怪嗎?還是隔著車窗他並非真的看我,只是出神的楞著?正想著,我們的眼神對著了。證明他是看的見我的。直到他哥哥來拉著他回家,才結束了這場莫名的對望。
你說這是邂逅?!1999年,我還不滿十一歲哩!
不知道為什麼,隔天到了學校,我開始有點想知道關於他的訊息。那天我看見她穿的是和我同一個國小的運動服。我知道,他在這個空間以內的。只是一直到了五年級要分班那天,我對他仍一無所知。但就在我隨著新班導到四年五班的時候,我聽到老師喊了幾個人的名字。而他站了起來。是嗎?就是他吧?
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走了出來,入隊伍以前,又是那樣的眼神,死命的盯著我瞧。我也想看他,但又被他看得有點荒。畢竟,我無法了解他那樣的眼神代表的究竟是什麼。直到我們走進五年五班的教室,老師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我確定了。”陳信宇”這就是他的名字。甚至還記得他自我介紹的時候說...”我叫陳信宇,陳是耳東陳,信是信封的信,宇是宇宙的宇。”
之後,一切順利的不真實。我發現他和我在樂隊認識的一個女孩熟的誇張。於是我便乘他去找那個女孩聊天的時候也過去找她。最後,聊著聊著,倒變成我和陳信宇聊得起勁,完全冷落了那個促使我們認識的女孩。但沒關係的。因為那個女孩生性活潑大方幽默又爆笑。很快她便認識更多新朋友。自顧自的跑了。剩下一見如故的我們,說個沒完。
往後的兩年,我們從一開始在課堂上會莫名的忽然對望然後微笑,到每天不管下課上課,都溺在一起。一起上音樂課,一起抄自然課的筆記,一起盛飯,一起東奔西跑。反正,對我而言,只要和她 在一起,做什麼都好。至於流言蜚語,我似乎還有點享受。我喜歡被和他束在一起的感覺。或許這就是所謂──甜蜜的負荷。
升上國中之後,我們雖不同班,卻依舊如影隨形。下課的時間不夠,索性犯也不吃了,從中午十二點到一二點半就是我們最自由最快樂的時間。談天說地,地老天荒﹔從沒有過承諾,甚至也未承認過對方是什麼,但我們的心靈就是這麼近。就算看起來只是他一直使喚我,而我疲於奔命﹔但是我們彼此都知道,我們是滿足了互相的支配與被支配欲。我們,是榫茆接合技術。
升到國二這年,卻不知為何,我們一夕之間行同陌路。交談的次數從永遠數不清降到屈指可數﹔交談的時間從以前敲了上課中還離情依依到現在卻打完招呼就生不出第二句話語。我失落了,卻沒有放棄。常常偷偷跟著他的腳步走,踩在他的腳印上,當他一回頭便乘著混亂擠入人群中。真的太在乎了。有一次走出校門,忽然感覺有股他的味道。左顧右盼,腳步林亂的走著,找著,差點採到前面的人,才發現,我竟已循著未到走到了他的身後。
不管多麼瘋狂,國三也來臨了。我已經從失落走到了失望。不敢再奢求自己的生活能和他有任何一點交集。只在他生日那天做了見這輩子最傻的事情。(尋尋覓覓寫的那件事)還有無數個留校自習的夜晚,潛入他的教室,坐上他的座位。(他們班沒有留校)就這樣,坐著。什麼也不做,就愣愣的坐在他位置上發呆。或許,不該說我是從失落走到了失望,我走到的程度,是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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