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場電影散去,他還坐在原位上不走。可樂裡的冰塊載浮載沉。跟隨著起起落落的字幕,自顧自的消逝。殘餘的氣味,在昏暗的光線下交錯。
熙攘來往的售票口,是販賣給雙數的人,單數的售票口,卻堵的水泄不通,窗影裡望出眼神的空泛,只是冥想著那些故事的下落。一本接著一本厚厚的腳本,我們都按照它的描述的來行走,撐傘,避免淋濕一身的狼狽,收傘,天空卻還是不肯放晴。
擁擠的,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好奇心被收集在一個大魚缸,我們睜著雙眼,卻什麼也不懂,只是安靜的,踩著鞋底裡的步履,一派的輕鬆。
咀嚼在口中被鯨吞的宵夜,未有罪惡感的伴隨,卻帶有異樣眼神的滿足感。害怕腳下激起的水花,跳過。在路口,濕氣沉重。與行人背道而馳的疾走。未曾稍加埋怨,狂歡過後落單的會是誰。一屋子的空曠又有誰來揹,只不過打散一地的沉默與天花板盪漾的漆黑。
電話響起,恆久不變的短音。喂,拒絕,往往是作夢也想不到的那個誰。
Pablo Ruiz Picasso -The d'homme barbu.
Mougins. Private 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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