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到最後,那一句。再見,到現在還沒被吞嚥。
想了很久,如果是一個告別,一個預言什麼化成灰燼的告別式,說句多餘的再見。應該,在塗擦掉那鉛筆痕跡時,抹掉氾濫的問候語。
關了門,換了衣服,又即將走入某個角落,這個城市的背景時而鮮明著,戲謔著誰,有那麼一刻,在人群之中,沿著白色瓷磚的石壁走著,深怕觸碰到一個開關,憂慮整個畫面都將稍縱即逝。
在溜滑梯的頂端惦記著某一個拆穿不開的疑問,在吵雜之中,如果固執的停下步伐,是否有被推倒的可能,不想右轉,走在那個生命的出口,但是彷彿一直在右轉,那一天細數著。走入那條路,拐進那個彎 ,坐在藍色的椅子上。
被強迫一個人的時候無法說話,所以我一直是很安靜的,默念著書面的文字。思緒卻打轉在攪散不去的遺忘的時光裡。在那個還未繞圈的旋轉木馬,在入口,手心捏著一張門票,卻遲遲等不到半個身影的那個時候。
原來害怕的,統統都被風吹著落跑了。流浪狗把身體圍成一圈,緊閉著雙眼,在昏暗的光線下,被拒於門外的安份,走了一個長路,有一些耳語在身邊,路口的車與人還在散佈著謠言,我想,爬上屋頂,冷淡的看這一切。
找不到階梯,沒有淡淡的天空在曝曬。我在睡眠中,還能佇立在那個舊房子的屋頂上看著被風吹亂得海,跳躍過那格框架後,丟入海水裡的石頭,落下之後是沉澱。
Pablo Ruiz Picasso -The de femme.
Juan-les-Pins. 25-April/1936. The Picasso Est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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