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我還是看不清楚。
途中,一個老者,他的揹包大的是長期的旅行的包袱。攤開報紙,坐在走廊邊的長椅,耳邊卻掛著耳機,我湊近想要聆聽個明白。我想,那是流浪者之歌的蔓延。他是從哪裡來的呢。又走了多久的路。我有好多話語想問他。卻沒有半刻的閒暇。而他的行囊是否又是他的全部。
而我的行李呢,我從來都沒有累積過什麼值得的,衣櫃裡的,終究會退色的。腳上踩的,遲早會腐壞的,我有什麼呢,一無所有的,卻捨不下那些棧戀的美好青春。冷風吹著,樹葉卻早已落個渾顫 。
夜還很長嗎,那時候我失去知覺了吧,在夢境裡還是一樣悲哀的呢喃嗎,熄滅掉的路燈。屈起膝再角落的一偶,我翻過身了嗎,門還不肯闔上的無奈,自憐的氣候已經爬上屋簷了,你感覺到了嗎。
什麼都會走味的話語,口袋裡沒有剩餘的了。我摀起耳朵,再也想不起什麼了。
Pablo Ruiz Picasso -Guernica.
Paris. 1-May ~ 4-June/1937. Centro de Arte Reina Sofia, Madr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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