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曬太陽了。當你羨慕我的皮膚很白的時候。
收了傘,我的眼神還很渙散嗎。不只一次聽說過,這樣的說法,說我的眼神,在人群中看來是沒有焦點的。我想,那一定是我忘記,在那麼一個冷風颼颼的街道,而自己又在哪裡。
去了一個擁擠的人潮裡,那是正在緩慢流動的筵席,路途中一隻長毛狗,一個格子襯衫的男子,他什麼也看不見,任由那隻導盲犬引他走向,那即將往下墬落的樓踢間,當我正停下腳步看著他如何跨越那阻擋他去路的人群,卻早已被身邊的人擠向另一個深淵,耳邊只傳來大家羨慕他擁有那條金黃色長毛的大狗,卻忽略了,忘記憐憫他的悲哀。
該爲他慶幸,他還是聽的到熟悉的聲音,聞到菜餚的香味,還是該暗自禱告自己還活著,沒有屬於自己的,也沒有不屬於自己的,搖一搖頭,那不誰能夠選擇的,被剝奪的,所錯失的,或還是在途中所撿到的意外,歇歇腳,在公園的鐵椅上,沒有半個人影,小白貓叼著魚骨殘留的腥味四散外,只剩下暗了天色的冷風把背脊吹的直打哆嗦。
打開冰箱,揭開一個不冷的低溫,啜著那些過了保存期限的發酵乳,我想,過不久,腸胃炎也會找到我。
Pablo Ruiz Picasso -The de femme.
Paris. 3-June/1943. The Menil Collection, Hous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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