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歸途,可是沒有人扭起燈在等待。
就在一個極為適合曬棉被的天氣裡,你們離開了。冷清的空屋,平靜的有點不太像樣。路途中依然是那個爺爺和搖籃車裡的嬰兒,一樣微笑的臉,街的轉角還是那位麵攤的老闆在招呼著。
你們現在在機場的路途中吧。我還要承受這種聚散無常的幾翻場面,可是我不會再泛紅了眼框。甚至是可以被允許缺席的,不願在那分離的時刻,露出燦爛的咧嘴大笑與揮手的一派輕鬆,然後手插入口袋獨自去面對一屋子的荒涼。
長大了就要學會飛嗎。我沒有那種羽翼,卻不得不投身在高空的小機艙裡,然後醞釀一種熟悉的感動在翻攪,潮汐漲退,風沙吹起的衣襬,再過不久,又被推回一個充滿披風與喋喋不休的城市裡。
門口裡,還散著你們的拖鞋,人卻已經在觸不及的大海那端吶喊,我收拾著,不願意去猜測是否還有熱湯在餐桌上的假象,然而,卻只能有嚐過冒著白煙的剩菜,也有你們好像從未出現過的跡象。
結果是我已經習慣,還是你們和我有同樣的傷感。
Pablo Ruiz Picasso- The de femme souriante.
Paris. 16-August/1943. Museum Picasso,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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