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副刊 2016/6/8 崔舜華 http://udn.com/news/story/7048/1748182
眨眼間,房間內只賸下一個部首 站在心底非常偏斜的畸零上 一種狹隘,也是一座野性的高原 我與你走在各自的黃花田 過去這麼多年
這麼多年過去 房間裡只賸一次眨眼 食秋天的馬,作春天的蟬 無肉身的蝴蝶,尋問語句的蜜 薤露,與午光的附屬 來自日常的漂流物
總有一天抵達成為 總有一天成為甘心 無盡和有限,我都該恨 那都好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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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
致廖志雄
聯合副刊 2016/6/8 崔舜華
眨眼間,房間內只賸下一個部首 站在心底非常偏斜的畸零上 一種狹隘,也是一座野性的高原 我與你走在各自的黃花田 過去這麼多年
這麼多年過去 房間裡只賸一次眨眼 食秋天的馬,作春天的蟬 無肉身的蝴蝶,尋問語句的蜜 薤露,與午光的附屬 來自日常的漂流物
總有一天抵達成為 總有一天成為甘心 無盡和有限,我都該恨 那都好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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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要甜美平靜〉 自由副刊 2016/5/30
崔舜華
我也想要甜美和平靜 我也想要新鞣的皮靴,一袋糖果 瘦削的小羊身體 和狼掌下紛紛拋棄的草芥
給我一枝長長的菸管 母親打磨的銀色隧道 我再次通往出生的墓穴 北國的雪地不可取,萬花的謊言 邪惡的夢魔 盤上我彎斜的雙肩
沒有吻過的 我並不和你買賣 婦人的心腸開放蝸牛的隊伍 我也想採下樹冠裡羞愧的漿果 趁著春天實現一萬次背叛 在螞蟻、蜻蜓和樹鵲的背上跳舞 我也想要大紅橋的雙腳 帶我去不會再回頭的地方 去到城市裡,找啞談的乞丐 劫擄戴白絲手套的女眷
給我一把青色的手電筒吧! 從光明處教我認識黑夜的真心 在篝火上做愛 在篝火下行走 你怎麼肯定我不想要輓歌和櫻桃? 不,我不想要甜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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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專欄.星期日文學 人物-尉天驄:見證台灣本土文學興起
翻開《棗與石榴》,尉天驄特地提點書中一篇〈麗江〉,這篇隨筆篇幅嬌小,而意境深遠,寫一九九七,與聶華苓、季季、李歐梵、黃春明、陳映真、鄭愁予等友人同遊麗江小鎮的片刻心境。文中引錄李璟之詞:菡萏香銷翠葉殘,西風愁起綠波間。還與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細雨夢回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多少淚珠何限恨,倚闌干。納西古笛聲起,荒涼而空曠的人生寂寞之感淹滿胸襟:「想到李璟啊,一生征戰,最後稱帝了,卻仍然什麼都沒真正握在手裏——這不也是我們的心聲嗎?一輩子漂泊零落,最後能夠真的抓住什麼?」 這也是尉天驄投以畢生關懷的一個字:「人」。「人活着,是要去抓最真實的東西。這東西是什麼,很難說清楚,但我相信:人的生存,是為了往高處去追尋,那裏有人的尊嚴,人的自由,生活的意義。」年屆八十高齡,尉天驄不幸於前年七月時遭遇車禍,至今仍在家療養,但他仍勤奮不懈地,以口述、以書法、以思想、以閱讀,挖掘那隱藏在無形時間之流中、在日常凡庸細節中、在思想迸發的片刻靈光中——生存的答案,寫作的歸宿,以及關乎「人」本身的一切已知,以及或美妙或黑暗的,那些尚未可知。......(節錄)
文:崔舜華 攝影:YJ Chen 統籌:冼偉強、袁兆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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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 問題|崔舜華 人間福報副刊 2016/5/6
得摘走多少顆罌粟的鼻子 才能答應下輩子一塊逃亡? 被春天凍過的包榖田 我的鄰居拋來一只問題的赤玉米⋯⋯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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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一座城市矗立在時間的沙漏裡 穿過狹窄的,只容許「此刻」的當下 把生活擠壓成細碎的字詞 消逝的事物並不因此成為記憶 但當我試著翻轉那些偽造的故事 在落沙的軌跡裡,我辨認出了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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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牢固的鞋終會破損,再美豔的愛必將衰疲。彼時我踏著新鞋沿原路返回,黏膩的海風裹住汗濕的皮膚,每走一步,都似掙破薄膜般重新蛻生。兩條街外的香蕉碼頭已標註好黃昏的霓虹,豔光與海鷗閃爍,那裡有我熱衷的愛人、新識的朋友。我去撐好一個微笑和勞動的角色,我應該撐這樣的一台戲很多年了,但怎麼也不靠譜。後來再赴香蕉碼頭已隔了一年,我攀著車窗看湧動的人群,他們都穿著完好的鞋,心無罣礙地走路。我忍耐暈車的反胃感和中暑的頭疼症候,應付逼人的暑氣和交談水漂般刮過耳邊,盡量不去想此時此刻此地,我們究竟和自己完成了什麼樣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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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裡的一切都不是固定的,包括機場本身的形狀、個性也不能一致。我去過日本成田機場、香港赤鱲角機場等規模宏大、旅客攢動的大型國際機場,上百列航空公司、航班代號和起飛時刻嵌在黑色平面上,流動,變換,閃爍如瀑布飛雪,如夜空銀河;僅僅做為觀賞,也能傳達出某種現代裝置藝術的神祕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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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
昨天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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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肇政,九十一歲高齡,豪邁地喝冰啤酒,和愛子延威大哥一起抽菸。這就是生活的熱度啊,一輩子都要活得滾燙,管他齒搖髮蒼,也要今日盡歡。 — 與鍾延威和陳銘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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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在顏色裡睡過去。 — 與 Eliot Jia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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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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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本質就是「不應得之物」]
「魔法,正意味著人人都有快樂的理由(沒有人不值得快樂),就像古人知道的那樣,一切與人相稱的快樂都是過份的驕傲;它永遠是傲慢和過度的結果。但如果某人成功地通過詭計來影響氣運,如果快樂不取決於人是什麼而是取決於有魔法的胡桃木或一句『芝麻開門!』(的咒語)的話,那麼,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人們才能認為自己真正而幸福地快樂。
孩子的智慧——確認快樂不是應得之物的智慧——,總與官方的道德目標遭遇。用康德的話來說,哲學家最不能理解有尊嚴地活著與快樂地生活之間的差異:『在你身上追求快樂的,是天性的愛好;而用你最初值得快樂的條件來限制這種愛好的,卻是你的理性。』但我們(或置身於我們之中的孩子)卻不知道對於我們應得的快樂該做什麼。如果一個女人因為你理應得到她的愛才愛你的話,那是多麼巨大的災難啊!而像接受我們辛勤勞動的回報那樣接受快樂,又是怎樣的乏味。」
——阿甘本,《褻瀆》,王立秋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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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3日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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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 ◎#零雨 如果是人潮我喜歡 月臺上的人潮 我喜歡 火車上的人潮⋯⋯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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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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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報導者的文章可以參考,《重版出來!》最近在同溫層裡獲得很大量的關注,但事實上在台灣出版界中,重版出不來的作者,可能佔比是九成以上。 對於我來說,《重版出來!》這個故事最重要想傳達的事,並不是出版一本書需要多大的熱血,而是出版這件事所包覆的多重困境與環節。 不太看書、買書或觀察出版市場的路人,大致上會覺得出版界生態應該就是:作者寫自己想寫的書、出版社發行自己認為必須出版的書、讀者則購買自己認為值得買的書。
若你也曾經這麼認為,在看過《重版出來!》後,應該會有更深一層、並且截然不同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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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
致廖志雄
聯合副刊 2016/6/8 崔舜華
眨眼間,房間內只賸下一個部首⋯⋯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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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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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歡的咖啡店,之一。 — 和 Agoma Ho 在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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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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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路過】
一開始人家會問我為什麼離開台北,轉去住台南。後來則是問我住台南,應該可以寫點關於台南的什麼吧。今天讀到傑夫代爾寫的一段話,我想滿貼切:儘管我認為我移居台南,但其實我只是極度緩慢地路過。我待得越久,只是路過的感覺就越強烈。
我們的生活簡單,能找的朋友也簡單,好像沒有什麼長久的東西會束縛我們。沒有孩子,沒有房子也沒有車子,只有一輛希望它多撐幾年的16歲小100。這對許多背著家庭生計重擔的人看來多麼刺眼:一切是那麼自由自在。我們甚至不用去哪個地方固定賣勞力,換取必要的基本收入。奇怪的是,人往往需要一點束縛才能驅策自己向前生活,一輛車子要耗掉七八年,一棟房子要花上20年,一個孩子則是一輩子。也因此,對於看起來滿自由的我們,看起來似乎有很多選擇。這只是看起來。有時我看自己的生活,也覺得是在路過。
沒有什麼事是不變的,也沒有什麼事不會變。所以在住著簽第三年的公寓裡,我跟大多數人的工⋯⋯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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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
6月4日
6月3日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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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ffee saves my soul — 在台灣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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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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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江微光,台大,北市大。
我並不是個擅長溝通的人,一部分是個性,一部分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尤其狀況不佳時,聽我說話像在心理諮商(而且我是那個病患)。不是太快,就是太微弱。不是太柔軟,就是太尖銳。不是太憤慨,就是太濫情。 微光的孩子非常可愛,大方專注。我認識他們以來,社長竟然已經到了第五棒了啊( 洪崇德 已年高八旬了嗎)。台大因為有捐師在場,大咖讓我們靠,所以非常地輕鬆開心。北市大的孩子我第一次見面,自然不夠熟稔,不過地震時沒有人逃走,很好。 總之,這三間學校的文藝少年們,是我今年(明年可能也,不,或許是35歲前也說不定)最後獻出自己的聲音的對象。一切本來就是機率,我們都是偶然的孤兒,在荒原裡遇到了,讓我沾了一點青春的鉤芒,是我該對他們心懷感激。 — 和許舜翔及其他 3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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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啊 喊啊 叫你媽媽帶你去買玩具啊 快 快拿到學校炫耀吧 孩子 交點朋友吧 哎呀呀 你看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啊 那東西我們早就不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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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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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勒索
曾經在一段感情關係裡,一開始是美好的,不久後就發現對方極度需要陪伴與照顧,只要他感覺被忽略、不尊重、不支持,就會崩潰,如果我無法妥善地安慰他,我就會變成被指責的對象,一連串效應,引發滔天巨浪。交往前他告訴我他有躁鬱症,我因為自己也曾憂鬱症多年,還以為自己可以同理,能夠瞭解,但真正戀愛後,每次爭吵都令我精疲力竭,許多與我無關,職場、交友、家人、工作選擇、甚至包括路邊停車被人惡意推倒,這類的小事,每一件都成為我的責任。我不想扛,不願意扛起這我無法扛起的責任,然而他會自殘,會精神崩潰,而且可能會「自殺」。 大約有兩年多的時間,生活是恍惚的,時光裡充滿地雷,你不知道哪一步會誤觸引發,生活裡時時都是碎片,等待收拾。
這是愛嗎?我不知道。起初是愛,後來已經變成恐懼與擔憂了。 我想分手,因為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遑論照顧他人,我想分手,因我不願將時光浪費在「妄想的敵人」「妄想的惡意」之上,我⋯⋯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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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教室》 片尾裡捲髮翻飛的天海佑希 每一集都好好地看完她跳舞 每次看著都想哭 純粹的美麗的事物 是像她這樣 那美的強壯的觸角⋯⋯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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