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07月14日 04:10
荒時度日的三十歲春天
喝了半盅清酒,剝了蝦
春風吹又生的辣炒青豆苗
指尖觸碰腕底的縐褶
完成某種象徵性的
而腸胃性的而形而上的
而愛情而婚姻
一路走來雨負在裸裎的背上
像五月的蝸牛
一次坦白一點點
牠夢式的肉體謀殺式的奶油肌
那樣粗野地寫著詩
煞時費工地度著日
整個下午,慇慇懃懃啜著茶
什麼也不說地親吻
蹲著用手帕抹地
有人打翻下一個時代的
偏安的亂世
寡字的情詩
「擢鳶尾而為胸
綴貓草而為肋──」
如此快快寫完了一部小詩經
摔了筆扔進曲曲卵石岸
荒煙漫草的三十歲春天
水草是西柏林的那種綠
池塘裡的東普魯士粉撲藍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714000664-26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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