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肩並肩地一動也不動站了很久
很久地看著下午四點鐘的鐘面
陽光是走,時間是石頭
某個慶生派對在庭院裡進行
樓上那個男人緩慢而永久性地咳著嗽
用死去妻子的手巾清潔口沫
用袖口摩擦另一隻袖口
他是一列亂碼足以導致靜電
在晚夏的黃昏引發陣雨
讓許多鞋子踩髒另外許多鞋子
因為弄髒對方這件事
大家彷彿都成為永恆的舊識
分別打過同一把鑰匙並且
也恰好住過同一間漏水的公寓
在分區停電的九月夜晚
輾轉接遞同一隻吸水拖把
輪流傳閱從加爾喀達寄來的明信片再撕掉
如果那人的確在乎他就會再寫一遍
讓我們讀完之後撕掉然後再寫一遍
直到每個人都滿意
情願在信末署名
各自分到一小片奶油蛋糕
手挽手旁若無人地滿街播放Salsa
但你總是要走的。
很久以前曾經有人這樣說過──
但我總是要走的。
至少現在還願意為誰重新來過不是嗎
想想事情比較好的那面接著是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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