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
最後一隻裸鼻雀
留下半根草寫羽
作為海與海的句讀學
牡蠣闔閉灰鈿色的卵巢
培養新的勞動語言
你捲起襯衫袖子
解下純銀戒指,珍珠袖扣
栽種葡萄,薄荷,九層塔
嚼一把薄荷籽吐在地面
看起來就像個真正的嬉皮
葡萄,從相反的兩座藤架
伸出二十世紀現象派的手指
從泥地,撮起一片碎雷
一捧酒瓶的玻璃臟器
一枚青皮菓實掉落
引發第二季的荒情
那恰好是
我和你最最靠近的時候
下一秒鐘,一頭虎斑貓
弓起腰身,拉響黃昏的不祥的弦
眼看是再也撐不久了
雨打濕法國詩人他淺栗色的捲髮
你關上窗對我說
那就是你的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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