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匆匆披上了長風衣
踏下樓梯轉角的時候
還沒有意識到
這一年我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你。
我對你說,合覆雙手
你仍在睡
眼瞼緊閉,面容安詳
燃夢以為薪
親吻以禦寒
每個白日的第一場飢餓
來自你的深眠之內
我無法竊讀的史學的埃燼
醒時吞雲累時也吐霧
月經來潮總計十二次
扳轉身體對視自己
發起微渺的戰事
至於身體-身體如此親暱
充滿奧秘,近乎神蹟……
吐出的氣息濕潤
留長的頭髮
萎蓄愛人的肩膀
十二月,樓房的脊椎折斬了光
隱滅,語言僅僅是我拙使的幻技
因此磨損了某種普世性情感
但他們懂得的就那麼稀少
如二月被雨緊緊壓抑的酢漿草
每一次,那人挨近身畔
帶來海,帶來戒律意味的石與柴
引觸了背叛的反動性時態
但你還愛
還那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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