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五福圳,個人對”她”的印象其實模糊,直至某次往梧棲浩天宮參拜媽祖,是看到一則記載五福圳告示牌。在新竹詩社上課後,知道新竹此地有位詩人鄭虛一寫過「人物衣冠溯古風,此鄉不與眾鄉同,文昌祠外雙溝水,一向西流一向東」指的就是清水的風土民情。尤以最後一向西流一向東的佳句,原鄉的美妙之處才又喚起記憶來。
讀清水國小低年級吧?往街上大舅*¹經營的印刷館找小表哥小表姊玩,有時我們會走到前面尚未蓋上房子的兩條河溝,其中有一條是往西邊流的階梯邊,將砂捏成一顆顆的球,沒什玩具的年代有這已是十分開心!
後離開清水,聽母親說過大舅家對面隔此二圳溝的大姑女兒*²,兄長有次揹她不小心掉在這圳溝裡邊。而那時小兒麻痹的病毒肆虐全台,不幸罹患後導致小兒麻痺雙腳無力!
一往海的西邊,一往山的東邊,對兩條交錯而過的水流甚是奇怪,但那時的小腦袋也不會想問大人們弄個明白,只知父母親婚姻不妙的低氣壓整天在腦子裡盤旋。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不改鬢毛衰,沒這經歷過根本不懂!
五福圳是自清水客庄(今日的台中港車站過縱貫路的東側,福爾摩沙高速公路中港系統交流道的底下)附近引大甲溪的溪水成為五福圳幹線,主線並分流至各條支線,牛罵頭蔡家多曾捐輸修建。五福圳主、支幹線等流經的範圍包括清水鎮臨海路以南,至沙鹿、梧棲,跨越三鎮。水流原理都以等差高線的方式來做配置,新竹的汀甫圳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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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mypaper.pchome.com.tw/carawayseed711/post/1379756346
新竹市汀甫圳
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得以送水灌溉農田五福圳上下游的農民,自然也會因爭奪水權使用,導致出現對抗的武鬥情事發生。乾隆期間牛罵頭(清水的舊稱)的農民與岸裡社葫蘆墩圳(今日的豐原)的農民,搶奪水源屢生糾紛導致相互殺害之情事。因此,官府遂於神岡(今神岡國小內)與梧棲大庄的浩天宮媽祖廟設立分水協定碑,清楚載明上下游的分水比例為七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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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塭仔寮天后宮 梧棲大庄浩天宮 神岡順濟宮(媽祖廟No.169、170、171)
https://nchdb.boch.gov.tw/assets/overview/historicalBuilding/20040206000003
五福圳朴仔籬口分水處(原葫蘆墩圳入水口)
五福圳於旱季的水源仍有不足,因此,牛罵頭的楊姓大戶再開鑿大度山下埤仔口的埤水挹注灌溉,於是形成一往西一往東的水流,隔著圳堵錯身而過的奇妙場景。不過很可惜的是,本文開始提到的上邊給蓋上了房子,現只能在腦海裡放影片似的回憶了。
來到福圳街一段51巷口有一座石瀨頭土地公廟,入內拜拜後再四下看看,原來此廟蓋在五福圳的上頭。石瀨頭意指山洪爆發形成的地理景觀,這樣的地貌我沒看出來,倒是旁邊有一鐵道下邊仍可供通行的露天”磅空” (pōng-khang,其實該說這是”火車路空”)成為熱門打卡景點的「石瀨頭橋」仍沿用這一名稱。
走回福德祠用力再上下看看,牆上掛有兩塊橫匾一是「錫福無疆」洪振宗敬獻,一是「福佑黎民」林漢周敬獻,日期同樣是丁巳年冬月。此兩位同為民國66年海線選出的新科省議員,老蔣那時去世不久,國民黨所提的省議員方面居然掉了21個席次,讓小蔣心驚肉跳不已!不過,兩人雖是無黨籍卻也都是黨友的身分。
(遠處是鰲峰山公園的自行車競賽場)
洽發實業的洪省議員所獻的橫匾漆黑一片,可能上頭的透明膠膜未拆掉之故,至於”錫福”即”賜福”之意,小叔公是這名字多少懂得。今年十月在日本經營士廣島全國大會議,遇到產業能率大學校友會的佐藤會長,他提及早年來台受到洪校友的熱情接待。洪振宗的小叔公洪掛在日據末期往台東發展,商而優則仕遂在台東縣競選省議員,且連任十七年之久,曾聽岳母說起他與岳父,兩人一選省議員一選縣議員資金調度相互支援,有著莫逆之交。
高齡近九十身體硬朗的他,參加中華民國進出口公會的國外旅行,多次又與家父安排住在同一房間。另外,身前他還出了一本《洪掛回憶錄》記錄著個人和台灣經濟發展的軌跡。
(父親出外流浪那時,有次元宵節同附近鄰居走路到此來看放煙火,別人看得津津有味自己深感時間已晚,一個人單獨走回清水高中旁的單伸手老家,走夜路膽子小的好辦法,居然是在手裡捏著兩個大石頭)
林漢周當選省議員這時,在中部地區銷售福特的遠太汽車,以紡織起家的他,獲得海線地區許多成衣有關業者的支持,有忠堂哥曾說過這檔事情。當他想連任第三任時,則被婦女保障名額給排除而落選,之後,爭取省議會提名參選監察委員,無奈家族爭產導致銀彈不足,徒呼負負!但有句形容人生「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詩詞意境,則在他的後半人生應驗了。
從台北大學EMBA班的同學處耳聞,他的父親在傳銷公司大世紀賺得盆滿缽滿,那是按花蓮省議員黃正一偉新公司多層次的銷售模式。大世紀後台老闆據說、據說就是林,據說只是據說而已不是?當日本豐田汽車由台灣和泰取得台灣製造與銷售權後,政治與金權分”配”的結果,李總統的親家因有這層關係雀屏中選,不過隔行如隔山,李遂找來經驗豐富的林入股主持業務,林與張的親族況且又有兒女姻親的關係,誇張聽聞而來當然不足採信或者能否可以採信,唯有驗證才是硬道理?
上善若水,因勢利導,處下不爭,勿恃聰明,一趟浮光掠影走來之行,五福啊”有福”啊!弄清楚了嗎?
(看到”火車路空”就知回到清水了,媽媽老家的後花園即在這一旁的後車巷可抵達)
*1《企業達人》陳淮舟 退休三次 仍持續工作
https://pr.ntnu.edu.tw/ntnunews/index.php?mode=data&id=8714&type_id=73
*2小兒痲痺聲樂家 師姊是貴人
https://webtest.tzuchi-org.tw/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view=article&catid=79%3Avisit-tzuchi-people&id=3133%3A2010-04-08-01-41-23&Itemid=554&lang=zh
後記:
民國50幾年登場的台灣政治人物,不少人的學歷是掛著日本近畿大學,很是奇怪怎麼都那麼巧合?
一次在日本東京成田機場旁ANA飯店開全國大會,個人與日本經營士會台湾支部的創立者劉成基博士訂同一家飯店,兩天同進出共飲食無所不聊。劉創辦人畢業於台中逢甲大學,再到關西名校近畿大學取得博士學位,後往長崎經濟大學任教多年。
當我向他詢問為何那麼多的台灣政治人物,怎都是該校的畢業生,於是他才說起日本戰後各校百廢待舉,校務及建設開支都需要大筆資金,於是有段時間就廣收國外的函授學生,而台灣的部分就是他在唸博士班時的”業績”!不僅得修改他們以航空信件交來的作業,寒暑假又得充當這些台灣來的大人物,前來參加實際課堂的助教和課後旅遊休閒的響導呢!
之後,選舉公報頂著此校畢業生的有陳田錨、余陳月瑛、劉松藩、林漢周…等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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