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象學後段的發展中,胡賽爾主推生活世界(Lebenswelt)和主体際性(Intersubjektivitaet),為了克服唯我論的障礙,承認他我的存在是一個必然的發展結果.
不過,生活世界的概念是以每一個主体為核心,每一個存在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世界,這個生活世界中的他我和該他我的生活世界中的自我並不一定一樣,在胡賽爾的方案裏,主体際性只是自我對生活世界中的他我的一種比擬推論,並沒有堅實的理論基礎,唯我論的陰影從來沒有被現象學所超克.
在這個基礎上,我們頂多可以在現象學裏建築一個多元價值論,故而不論是發揮現象學的存在主義者沙特,或者戰後其他法蘭西哲學家,完全沒逃脫出這個框架,多元主義成為時代的主流,直到如今落入文明的衝突,多元主義的困難處始益發明顯.
已經沒有神的歐陸哲學家,一派是繼承啟蒙遺產的批判理論,特別是哈柏瑪斯,企圖以對話溝通的藍本來完成主体際間生活世界的融合,一派是完全放棄價值論,主張”人”的消滅和權力世界的傅柯,主張解構一切的德希達.而盎格魯-撒克遜世界裏,早已拋棄目的論,對於意義論也完全繼承維根斯坦的思路,將之侷限在語義學的範疇.而阿拉伯世界,卻依然以神--阿拉為世界的目的,加上陷入資本主義拜物教的中國,這是一個價值異常混亂的時代.
在這一團混亂中,哈柏瑪斯的努力無疑是其中比較可貴的部份,在主体間交互溝通的過程中,相互的意義如何交融,進而促成一個純淨的主体際間的意義,對於擺脫各說各話的多元主義,邁向更清晰的共同目的,甚至廓清共同目的,無疑的,共同意義和共同目的,有著某種親緣性,各主体的意義(自我的意向性),共同意義,各主体的目的,共同目的,四者的關係需要首先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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