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她又來我家門口了 ) : 年輕的漁夫 難過的叮嚀鎮上的老警長
老警長看著遠方不作出任何反應 我在之中沉默的像外面濃濃的霧 港口鐘聲又響了
清晨四點 漁夫們該出去捕魚 年輕的漁夫在家中沮喪的抬不起頭
( 我只希望 鎮上的人不會在看到她 ) : 年輕漁夫 哽咽的止住話 滿是傷疤的手擦過眼角
我看到後方燈光微弱處 漁網已經破了個大洞 也乾了 很久沒用了 ( 接著 我只求個原諒 ) :
眼淚還在眼角 但是漁夫這句話顯的堅定 老警長終於回過頭 陽光的一半在海平面上
零碎的照亮警長的後方 我看了警長 又看了漁夫 漁夫面向門口坐在小板凳上
警長高壯的身材靠站著門邊 我就在一旁的餐桌椅上 手裡還握著昨晚沒使用上的木棍
警長突然看向我 : ( 小兄弟 你先趕快回家吧 ) 我不敢凝視著他眼睛太久 所以起身就趕緊離去
漁夫叫住我 : ( 小兄弟 昨晚謝謝你了 ) 我微笑示意 就轉身離開
我快步走著 右方沿岸的港口 船隻所剩無幾 在海的末端 隱隱約約看的到身影
都出海了 我家就離漁夫家不遠 這港口鎮也不大 就一座山隔著我們與外面 我們看的
永遠是這片海 山上有些住家 山腳下的沿海街道上 住著比較多人
我喜歡早上在海邊的味道特別沒腥味 其實心裡還是有些無法平靜 我將手上的棍子隨意丟在地上
走到家門口 我停下腳步 還好爸爸的船也出海了 這樣少個人會罵我
進家門前 我看著上方的山頭 想著待會就算媽媽會罵 我應該還是會問個清楚
因為我也不敢在跑回去找那年輕的漁夫 ( 媽 我回來了 ) 我走進門 媽媽在廚房洗著碗
我走過玄關 站在廚房門口 看著她的背影雙手不停忙著 我似乎在等她先開口
她在想事情 一時沒注意到我回來的樣子 突然轉過身看著我 : ( 喔 你回來啦 快桌上還有菜 )
她跟爸已經吃過了 沒想到她沒問我昨晚的事 我坐到餐桌上 添了一碗粥
媽媽又拿了一些魚鬆給我 : ( 你爸今天原本打算讓你一起出海了 ) 邊說著 邊夾魚鬆在我碗裡
我有點失望錯過了可以出海的機會 但是也好險 因為我今天已經快累壞了
我看著餐桌的邊緣 想著該怎麼開口問她 ( 我昨晚不是故意要那麼晚回來家裡的 )
話沒完 媽媽插了話 ( 我知道 你跑去那個年輕的漁夫家 ) 我驚訝的看向她
她也看著我 ( 天還沒亮 就有警察來跟我們說 ) 說完她就轉過身將魚鬆收在櫃子裡
接著走過來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 ( 說吧 你昨晚發生什麼事 )
我停住了筷子 看著她 她似乎很擔心我 沒有任何責備的語氣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
眼神看著低處 認真的思考我該問的話 想來想去還是同個問題 回蕩著整夜的問題
( 媽 你看過年輕漁夫說的那個女生嗎 ? 他說他希望全鎮的人都看到她 )
我一口氣說完了這個問題 外面的海一如往常的平靜 市場的家家戶戶開始出來成設攤位
冬季的東北風 刮的有些艱澀 像是媽媽臉上的風霜 而她正認真思考著如何回答我問題
( 那女生有張 我看過 這世界上最美麗的臉 ) 媽媽說著話時看著窗外
表情掙扎的似乎很認真的回憶 我內心充滿著愉悅 甚至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揚
因為她沒有任何讓我覺得難堪的地方 她完全不想罵我 有種認為 我覺得我在這家中有了一席地位
我能做我覺得應該是對的事 並不是每件事都由他們判斷 有種感慨或是驕傲 我長大了
( 或許 ) 媽媽又開口 眼神突然認真的看著我 ( 這答案 你必須自己去挖掘 或許是一場冒險 一片汪洋大海 )
她將雙手捧住我臉頰 我認真的看著她 ( 孩子 我親愛的孩子 等你長大了 我將不是你母親 而是這片大海
你的養分 你的需求 都必須向大海討伐 這就是你的命運 漁夫的孩子 )
最後她對我溫柔的笑著 那讓我永遠感到溫暖的笑容 媽媽起身離開繼續忙著工作
我在位子上 當她離開 我內心還是有著極大的無助 或許我一開始認為她不在責備我 並不是一件完全的好事
但我不能輕易讓我的淚落下 原來掙脫原本的束縛 是失去任何保護的危險 我了解她要將我丟下
我開始後悔 昨天晚上不聽他們的話 還要跑出去閒晃 遇見了年輕的漁夫 自己做了的事自己就該負責
那是剛剛媽媽的眼神告訴我的 我看出來 她其實難過不捨 但我終究要離開她 爸爸出海了
年輕的漁夫還在家中悲憤不已 而他就是我命運轉變的開始 讓我步入更艱辛的路程 我離開
年輕的漁夫 是我下一個出發點 背起我的隨身用品 一支木杖 不用說再見了 牽掛留在心裡
會再見的 在沿海的街道上 比清晨更熱鬧 吵雜的市場 濃濃的魚腥味 漁船緩緩入港
我並沒有特別留意爸爸的船回來沒 漁獲似乎很豐收 有漁夫拿著酒 有許多烏魚子
年輕的漁夫並不在家中 我在窗前探著頭 屋子裡暗的空無一人
( 小兄弟 有什麼事嗎 ? ) 年輕漁夫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我趕緊轉過頭 以為在碰到他不會那麼緊張
結果講起話來還是結結巴巴 ( 我在找來你了 我想跟你去找昨晚企圖闖進你家的那個女生 )
我盯著他下巴凌亂的鬍渣 年輕的漁夫大笑出來 ( 小兄弟 你幾歲啊 應該還小吧 雖然昨晚的你很勇敢
但是萬一你真的出了事 我無法跟你父母交代 ) 我看向他眼神 ( 是我母親叫我來的 這是一趟屬於我的冒險
我必須承擔的後果 ) 漁夫疑惑的看著我 ( 你沒做錯任何事 要承擔什麼後果 小兄弟 昨晚很謝謝你
但我並沒有要找那女生的意思 ) 我語氣漸漸變大 ( 那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女生 你為什麼要這麼怕她
而且昨晚當我拿著棍子要衝去打她時 她馬上就奔向海裡 那麼晚的半夜 在海上是很危險的
他到底為什麼要找你 ) 漁夫臉色顯的不耐煩 ( 小兄弟 雖然你昨晚出手幫了我 但這件事嚴格說來
已經與你無關了 你可以忘記她了 ) 漁夫說完就走向家門 ( 她到底想對你做什麼 你是她很重要的人嗎 )
我對著他大喊 漁夫停住腳步 ( 她想把我拖進大海裡 ) 漁夫背著我 輕聲的說
乾冷的東北風又吹向山頭 這句話讓我感到恐懼 漁夫轉過身 表情變的很激動 突然
他將雙手 抓住我的肩膀 ( 小兄弟 這並不是件好玩的事 這甚至憂關人命的事 但是我必須解決它
是 我是會去找她 但這也只是我自己的責任 ) 雖然我內心非常害怕 但我並沒有表現出來
( 當我昨晚出手幫了你 我沒有想很多 但是今天早上我母親跟我道別 我知道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這件事是我人生轉變的開始 我也是漁夫的孩子 我也趕冒險的 )
他看著我 我能從他眼神裡看的出悲傷 還有一股堅定的意志 ( 好 你可以跟我去 路上的危險
我是無法完全保護你的 ) 我點頭 他鬆開我的身體 轉身進去房裡準備東西
我走到港口等他 也看著大海 內心的焦慮不停衝擊 海是無邊無際 堤防輕輕濺起白色浪花
我想著爸爸跟我說的一句話 ( 漁夫坐在堤口 看向海的邊際 今早是否能出海 厚重的黑雲在遠方 成了無解
的答案 孩子 你知道答案嗎 ) 我現在內心有了一個答案 但是我現在還不能確定那是否就是答案
年輕的漁夫 跳上他破舊的船 將繩索鬆綁 船搖搖晃晃的離開港口 我將背包放在船舵旁
走向船頭 風很大 而且挺冷的 雖然現在時間已經中午 陽光還是被烏雲給包覆著
( 孩子 起錨了 船要出港了 就算沒有溫暖的陽光給你慰藉 你還是要站直身子 征服屬於你的大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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