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為了把女兒騙進古箏團,另一方面則受到女同事的邀約,所以加進學校的古箏教師團玩票。誰知這一玩,竟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這次非但沒把女兒騙進古箏團不說,自己竟然成為教師團唯一的男性團員……慘的是,我是進步很緩慢,慢得像烏龜的那一種學員。練個勾弦就勾到左手無名指起水泡,練個搖指就搖到右手抽筋,再來練個「四點」不只撥錯琴弦,彈起來節拍像在騎駱駝,手指的流暢程度則像是雙手受過重傷正在進行手指復健。
所幸,我在那個團體負擔的「重責大任」是跑龍套,是負責拉近大夥兒跟古箏老師之間的距離,肩負的是學員們跟老師溝通橋梁的工作。偶而當然要講講笑話、買個飲料、安排個聚餐什麼的,每當「童笛箏鳴」演奏會的時候,還要幫忙管制後台的門。所以彈不好應該沒什麼關係吼。(您瞧,我何等善於安慰人?……尤其是安慰自己!)
學校在辦公室旁設置了古箏教室,讓古箏團的學生跟老師有上課的處所,也讓老師們在閒暇時候可以就近練習一番。只是,我到那一個天地總是關心別人的進度多,自己下手練習的機會少。由於深恐琴練得過度認真小手會變粗,手臂會受傷,所以我總是像品紅酒──淺嚐即止。但面對學生靈活的運指、優雅的肢體、唯美的旋律,我總不吝給予讚美、掌聲和關愛的眼神。看他們練得辛苦了,也不吝於準備小禮物和飲料犒賞一下。
在進進出出古箏室不知多少回之後,我開始養成隨身帶著相機的習慣,除了隨時「偷窺」,還不時「偷拍」加「偷錄」。這樣感覺起來「行動」比較完整。有時我呢,就只是待在那裡頭聽個現場演奏的音樂;有時坐在一旁看老師如何教導小朋友;有時則會拍些有趣的畫面回家欣賞;有時更會錄下正在學的新曲子反覆揣摩。最後,倫菀老師看不下去了,揚聲說道:「董老師,你真實的身份是……八卦雜誌狗仔隊的隊長吧!」
太過雞婆的個性,使得自己跟學古箏的小朋友比較常有打照面的機會,也就多了很多的互動。有時老師沒有來之前,我會自己冒充指揮要小朋友合練加合奏;有時搬琴、椅子和譜架我會主動幫忙;有時表演後要發點心我也會代老師的班。(特別聲明──她們領到的麥當勞我可是從來不曾代吃喔!)
一開始認識的這些小小學員全都是自己曾教過的閱讀課學生,來去古箏室令我得以見識她們在課堂之外學習樂器的另一面。裡頭活潑一點的丫頭見到我,總是親切的問候或露出和善的笑容,於是我變得常找她們攀談。與這些有氣質的小朋友接觸,讓我在教學生涯中多了些生活體驗也讓我的校園生活多了一個快樂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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