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的我, 是你自己 She is not naked as she is She is naked as the spectator sees 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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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日子，香港有過要求在西九文娛藝術區設立香港文學館的小討論。文學館於香港有點不著邊際，但在日本鎌倉卻好像是自然不過的事，縱然旅行之前我並不知道那裡有個文學館。

鎌倉文學館是設於一座西式大宅，屋前有個大花園的，在門前看看介紹，卻是傻了眼，這座西式大宅正正就是三島由紀夫《春雪》中的那個大宅場景，亦即是三島由紀夫自殺當天投稿完成的《天人五衰》結局那「沒有其他聲音，寂寞到了極點」的庭園，這個代表三島由紀夫最後的夢魘的地方竟然活生生毫無防備般就在自己眼前，慣於旅途驚喜的我也算是給殺個措手不及，腦海也有點糾纏起來。

看外國的文學館其實是一個甚特別的經驗，尤其是你並不懂當地的語言，腦海還在糾纏的我，就是看看那夏目漱石寫給女兒的名信片，太宰治跟川端康成互動書信的筆跡，還有武者小路實篤的畫，對我來說，還是最留意跟川端康成有關的東西，他的冷峻構成了我心目中世界最美的一部份。

看完展覽，走出文學館大宅的花園，我幫幾個日本女子拍了一張合照，她們對著鏡頭作了燦爛的笑容。天真的笑臉跟她們身後典雅的大屋，那刻眼前的景象到今天依然是有點糾纏不清，我依然無相信可能置身於三島由紀夫筆下「沒有其他聲音，寂寞到了極點」的庭園，到過那可能是「既無記憶也沒有任何東西存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