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說:第一次,感覺到白玫瑰,也可以好柔好媚……
20091202
好久沒更新(當然,這是以我更新的頻率來看啦),於是,晚餐的時候接到朋友的關切電話,問我是不是一切還好。笑著,想像她每隔一段時間(或許是吃飯時間,或許是在哄孩子睡覺之後的喘息空檔)就上網CHECK一下我的新文章卻沒有任何動靜時,失落,然後碎碎唸並開始擔心的樣子。我還好,只是忙了點。忙著這個忙著那個,接案、訓練、被訓練。然後,在父母即將去和他們的小孫子團聚之前,被邀請去看了一次有生以來的特別健檢。
那個醫師說是我娘在某個社團的朋友,不在高雄,於是中間的車途勞頓,就讓我們省略了吧!一進到佔地超過上百坪,感覺像是豪宅的診所,我就忍不住問了我娘,『妳今天帶的錢夠不夠呀?』娘很有氣魄且肯定地點了點頭,所以,我也放心地開始參觀這個真的很不一樣的中醫診所。
掛完號,在等待醫師看診之前,護士小姐說要去量身高體重。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雖然我一直不愛去量體重,於是,跟著護士小姐到另一個小房間去。進了房間,如一般程序地量了身高(呵,還沒變矮,骨質密度應該還好),體重(妳們家的磅秤一定有問題,會灌水,我在家不是這種體重的),然後她又要求我量體脂肪(咦?幹嘛量體脂肪?妳們家不是中醫嗎?),雖然有些疑問,但是,人家小姐說了,我就只好照做。接著,她要我把雙手攤開,因為,她要照我的掌紋!!
嗄?掌紋?中醫要幫我算命來著?雖然早在近二十年前就知道傳統的中醫培訓過程其實會融合風水、命理、面相、卜卦(所謂的山、醫、命、相、卜)一起訓練(因為陰陽五行影響著傳統的科學),但是現代的中醫還花時間去學算命的,也真的不多。笑著問護士小姐,醫師是不是還會順便幫我看看流年運勢如何?護士小姐搖搖頭,也說不太清楚為什麼要照掌紋,也解釋不來掌紋跟手相的不同,只是約略說這是要存檔用,看看以後的變化。聽著,也沒聽懂,就先不管他。
本想應該做的都做了,可以出去了吧?沒想到,護士小姐說:「請把褲子脫下來,因為我們要量比較正確的臀圍跟大腿圍……」喂!看中醫耶!還要脫褲子?我今天沒有準備要在陌生人面前脫褲子的呀!只是,看著護士小姐有些為難的表情,她可能也不太想看到一堆肥肥的肉肉在她的眼前晃盪,只是基於職責所在,一定要幫我量這些地方。有些害羞地脫下褲子,確保小房間的門有上鎖,讓她環繞著我大大的身軀,寫下高高的數據,帶著愈來愈多的好奇,我離開了小房間,等待醫師的看診。
當我們被叫進診間的時候,醫師定定地看著我好幾秒鐘,看到我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了之後(醫生,您這望也望得太仔細了吧?還是連同聞的動作您都偷偷用上了?),他看了我在掛號時填寫的資料,詢問了一些生活作息,然後,切脈。切完之後,搖了搖頭,然後,要我把手掌攤開,讓他在放大鏡底下細細觀看。接著,手中喃喃自語:「這是通貫掌,表示父系母系的疾病概括承受,就是你爸爸媽媽生了什麼病,妳都會有(有沒有這樣悲哀?我爸媽都有通貫掌,那我真的是連祖宗八代的疾病都接下來了)…生命線到這邊開始分岔,那就是巴啦巴啦巴啦……」
什麼什麼什麼?巴啦巴啦巴啦?醫生,你說那麼快我怎麼會記得呀?再說一次啦!
醫師酷酷地抬起頭來,笑了一下,說:「我們有小姐在幫忙記,所以妳不用記得,等等她會把妳需要注意的事情列印出來讓妳回去照著做。」轉頭一看,果真有個年輕的女孩在一旁快速地敲打著電腦。然後醫師繼續說,我的肝鬱,一定是憋了一堆的話不能說(吼,連這個你都知道?因為工作需要,我可是憋死了喔!),我的哪裡哪裡哪裡開始出現問題,這邊這邊這邊需要注意,還好現在怎樣怎樣怎樣,如果當我發現那樣那樣那樣的時候,可能就要送醫院了點點點……
聽了,整個人傻住。然後抬起眼來,他說,「簡單一句話,妳的體內累積太多溼氣,吃了太多的冰,所有的東西都積在裡面沒有排出來,所以,妳一定會長東西!」
長東西?長什麼東西?痘痘?痱子?還是什麼碗糕?
「什麼東西可以長的都會長,體內長體外長,這樣妳聽得懂嗎?腫瘤啦!還有呀,再不注意,心肌梗塞也快來報到了!最近常覺得胸悶吧?」
嗄?我以為是因為姿勢的關係耶!或者是因為有誰跟我有心電感應……
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飄過醫師的嘴角,這種奇怪的病人也很少見吧?心電感應?想太多了啦!「胸悶的時候,就這樣敲一敲……」醫師握起了虛拳,在自己的胸口敲了幾下給我看,繼續說道,「妳還有脂肪肝的跡象,還有之前肝臟應該有受過傷(啊?不會吧?我有B肝的抗體,那不是表示說我的免疫系統打敗了入侵的病毒嗎?難道那時候肝臟受了傷?),那妳如果繼續這樣晚上不睡覺,做事又那麼心急,不重視飲食……多吃魚少吃肉!!」
醫生,那個人家吃素說(好不容易可以找到辯駁的武器了,吃素,夠健康了吧)!
瞪大了眼睛,醫師盯著我,突然跟著誇張起來,「妳吃素給我吃成這樣?」
心裡頭冒出OS:「我哪樣?哪樣啊?我吃素又怎樣?啊啊啊!你說我哪樣?給我說清楚!」但是,因為我們高中的校訓說,要溫良恭儉讓,所以我們很溫地用著堅定的表情問他,吃素怎麼了嗎?
醫師不理會我的問題,說吃素容易營養不均衡,他並不鼓勵吃素,然後這時候被迫陪著我們吃素的爸爸開心地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說他老早就告訴我們不要非得吃素不可,媽媽也幫腔說她覺得肉邊素也可以啦,是我自己太執著云云(真是兩株牆頭草呀!我又沒有逼迫大家陪我吃素…呃…是啦,跟我約吃飯的時候會軟性逼迫大家跟我去素食餐廳啦,可是沒有很強硬咩)……醫師詢問我為什麼要吃素,是因為宗教因素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因素?我還沒回答,他似乎就又想起另外一個可能,「妳是自然而然想吃素的?」
嗯!
「好!」不再說些什麼要我改回葷食的要求,他似乎還算重視我的身體給我的訊息,只是,開始抓著頭,想說該怎麼跟我說飲食上要注意的部份,因為有些該吃的東西我不能吃……這回換成我哈哈大笑,「醫生,看來你要替素食的人口準備一份適當的建議食材囉!」
瞪了我一眼的醫師,抓了抓頭,唸出一堆該吃的不該吃的東西,然後,在不該吃的名單裡,有些我不喜歡卻被媽媽強迫吃的東西,回頭瞥了媽媽一眼,她點點頭,給了我一個sorry sorry 的表情……唸完之後,我盯著他,用眼神詢問,那,現在是要怎樣?你說我的身體快要出問題,可是現在還沒有出問題,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像是讀出了我的挑戰,冷冷地,醫師丟了一句話回來,「妳應該有良性纖維瘤!」
啊!啊啊啊!像是正中要害一樣,我不再挑戰這個奇特的醫師,因為,沒有觸診,我在掛號時也沒提到這部份的狀況,但是,他就是透過了把脈、掌紋還有十二經脈的電波,他診斷出了那個十多年前我就已經知道的狀況。所以,抬起頭來,問他,那要怎麼辦?
「減重吧!」醫師露出了笑容,「邊減重邊調養體質。我看看,這樣吧,我們減個十公斤?」像是可以透過藥物控制公斤數一樣,醫師跟我討論要減掉的重量。
十公斤?那是我國中時期的體重,好像,沒有太難,是吧?好呀!那來減十公斤好了!點點頭,沒有太多的考慮,就答應了這個提議。
然後,醫師又說,「晚上請在十一點以前睡覺!不然,妳之前的辛苦都白費了!不是嚇唬妳的!」接著又跟助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像是要準備三種豆豆煮水之後當開水喝,像是下午四點以後不能吃水果以及澱粉類的食物,所以像是飯麵類都不能吃,還要努力運動,不能吃冰……
於是,我開始調整了作息時間,也因此,文章寫到一半,就得去睡覺。然後,增加運動量,有機會的時候就多跑幾個地方去爬山,所以,下次如果沒其他更有趣的事情發生,我可能會來說一說我從台北的虎山爬到南港山的九五峰,摸了一顆中級山的三角點的故事(來回走了四個小時,看到三次的彩虹)……也找了個時間,趁朋友來訪之前,剛好把恐怖亂到一個極致的房間花了八個小時清理乾淨,然後恰巧配上一束來訪朋友送上的白玫瑰,一切,就緒;心情,起飛。
無恙之餘,我努力,讓自己的身體狀態可以繼續陪著我的心智做更多的事情。謝謝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