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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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
演唱者:劉若英 作詞:廖瑩如 作曲:連建鋒
從出生到死亡 是前進還是倒數在看
要做好或使壞 是服從還是靠自己想
白色要變成黑 有一個漸層叫做灰
大部分的人生 根本不可能那麼的絕對
逼在眼前的瞬間 需要的是決裂
所謂是非黑白 帶有一體兩面
有所為有所不為 別拿灰色來遮掩
我不怕死 我不怕死 站在現在的位置
短暫的掙扎後 又將前往下個考驗 需要更理智
我不怕死 我不怕死 生命大量的日子
也許充滿灰色 黑白不分 比死更難的衝刺
還沒停止
拼了命在尋找答案
怕死就是自找麻煩
回答問題不是心裡話
說話算話靠自己壯膽
我不怕死 我不怕死 站在現在的位置
短暫的掙扎後 又將前往下個考驗 需要更理智
我不怕死 我不怕死 生命大量的日子
也許充滿灰色 黑白不分 比死更難的衝刺
還沒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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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已經盡了人事了,剩下的,由天決定吧!
那天,MSN上的星座運勢跟我說,事情的發展會出乎我的預期,要耐著性子小心處理才是。看了,對著電腦螢幕說,不要吧!我現在最不期待的就是超乎預期。
隔天一早,六點起床,準備好整天所需要的糧食,雖然我知道依照以往的經驗,這些東西我放進嘴裡的機會並不大,但是,為了避免臨時想要卻找不到東西塞的尷尬,還是乖乖的把三明治做好,蘋果削好,餅乾準備好。一切就緒,上樓,把理論們的基本假設叫出來,請他們自己大聲朗誦自己有什麼特徵。
八點,搭車到學校,去適應考場環境。其實那個教室已經有點像我們家廚房了,將近四年的歲月中,這間教室,我也待了至少有兩年。
然後秘書A經過,看著我和身邊散落著的筆記,一臉恍然大悟,接著就是一句,「喔,寶貝,妳會沒事的!我今天整天都會想著妳的!祝好運」同時,一個溫情卻紮實的擁抱。在這樣的寒冬裡,在她的擁抱中,忍著幾乎奪眶的淚水,笑著對她說,「謝謝謝謝!這正是我最需要的!」我真的希望自己會沒事,雖然我也很想早點回家,但是不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接著,秘書B推來了我們考試要用的手提電腦跟一切配備,一邊跟我聊著我已經不記得內容的天,一邊幫我把電腦的周邊設備裝置好,那是一個跟A4筆記本一樣大小的電腦,天哪!從來沒碰過那樣袖珍的電腦,所有的鍵盤似乎都擠在一起啦!看著和我現在用的這一台一般大小的另一個,很想請她幫我換那一個,但是,這個可愛的小電腦是她挑給我的呢,實在不好意思做出要求。於是,讓自己開始跟這個小電腦熟悉熟悉,聯絡感情。
我知道,有人或許會說,幹嘛不好意思,都什麼時候了?
有理由的,我想她先把這台電腦給我,不管是出於機率,或者是她的考量,都有理由的,如果那樣的理由是必須的,那我得尊重一下。果真,在我繼續做考前總複習的同時,她的另一台電腦似乎出了問題,嗡嗡嗡嗡一直抗議著(想像一下這個畫面,我坐在遠遠的角落盯著自己的筆記,幾乎進入入靜的狀態,對外界的刺激,恍若未聞,只是恍若喔!然後她動來動去開機關機還搞不定電腦),似乎後來她又到辦公室去拿了另一台下來,那台更酷,完全罷機,好像是要人家輸入密碼,輸入了以後,自己就決定這個人不是它想服務的,自動休息。
之後,和我一起重考的同學來了,帶著她的枕頭,一大捲的衛生紙,脫掉了外套,繼續脫掉毛衣,就剩下一件單薄的短T恤,然後踢掉鞋子,套上晚上睡覺用的暖腳套,笑著跟大家說,「有人說穿得正式一點會讓你表現的好一點,但是我自己覺得,舒服,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呵呵,雖然我知道這樣很醜(她曾經是啦啦隊隊長,想像一下吧),但是你們也都知道我不總是這樣的吧!哈哈哈哈!」
另台電腦還在罷工,相連的隔壁建築在這時候傳來了警鈴,嗯,對,不是測試,是真的警鈴,但是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依舊神色自若,那如果怕死膽小的美國人都沒動作,我想我這個怕死膽小的台灣人也不需要太過驚慌吧!可能是相連的門並不是它們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尋常,或許那些門有著什麼樣的特異功能可以把濃煙啊大火啊徹底阻隔在門的那一頭,所以這些美國人們都可以這樣的鎮定。
消防隊來了,遠遠的就聽到了警笛嗚嗚嗚,看著老師,我問她,我們還要考嗎?要延期嗎?火警沒有關係嗎?老師說,我們先考吧!等到燒過來的話,我們再暫停還來得及。看樣子,老師還是很堅持我們今天要把資格考考完呢!
也罷,再撐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崩潰。
電腦,那台沒被選上的電腦依舊不肯工作,秘書找來了秘書頭(可能因為秘書頭比較有權威,電腦會聽她的),試了試還是沒辦法,最後,只好請老師把自己抱來的電腦讓出來,給我那個好像打算在這邊睡覺的同學使用。暫時解決了電腦的問題。
九點多了,早已經超過我們應該開始的時間。老師看著我們,說,「那,我們開始吧!」點點頭的我們,有一種赴義的決然。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考這個東西了!過了,留下來繼續後面的挑戰,沒過,回家打包,去面對外面更複雜的挑戰。
「我知道,」老師說著,「這是關鍵性的一刻,對妳們兩個來說都是。但是,我先要提醒妳們,這次的題型跟妳們之前準備的完全不同,是全新的題型,所以,等等妳們拿到題目的時候,靜下心來先想一想該怎麼回答,我相信妳們都已經準備過這些資訊了,因為在和妳們討論的過程中,我絕對相信妳們都懂了,但是,絕對不要拿到題目就開始作答,先看清楚我們在問妳們什麼,然後組織自己的答案,看怎樣讓我們了解……如果,拿到題目妳們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要猶豫,直接來找我,我會提醒妳答題的方向……」
拿到題目,腦中兩片空白,一片給人類發展理論,一片給家庭研究理論。兩個老師,不約而同的,把題型全部換過,如果要問這次的考題跟考古題還有什麼關聯的話,那或許可以說,這次的題目,等我們考過以後就叫做考古題了,而且是六七年從來沒看過的考古題。
一片寂靜。
沒有人開始敲電腦,我跟另一個同學,沒有人開始敲擊電腦鍵盤,可以想見,她也在空白之中。雙手合什,我低下了頭,對著漂浮在身邊的存在發出來自心底的訊息:「我不知道你們決定帶我去哪裡,但是至少讓老師們可以知道,我努力的痕跡!至少,要讓他們看到我學到了什麼。」
再抬起頭來,再看一次題目,在紙上寫下回答的架構,再確定一次沒有露掉任一個問題,深呼吸,對著身旁的存在說,「出發吧!不管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出發吧!」
就這樣,一直到五點半,除了上廁所,我的眼光從來沒有離開過電腦螢幕,在鍵盤上敲擊著我能夠記得的資訊,描述著這些訊息之間的可能聯結,當覺得這樣的描述老們們可能無法理解的時候,得再用更多的例子說明,例子之中,還有例子……十一頁的單行間距。
剩下來呢?剩下來,聽天命了!不管祂要我去哪裡,都會有道理的。因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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