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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12 12:43:39| 人氣2,48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一段自我成長的英雄旅程《夢‧南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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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著雨的晚上,每只圓木凳上簡單墊一塊紙板,我坐在這處運用一間原住民風味餐廳的庭院簡單架構出來,花蓮新興的藝文展演空間,等待七年級太魯閣族青年創作者東冬‧侯溫編導演一手包辦的自傳體裁的獨劇《夢‧南花山》開演。

夾雜著持續滴落的雨聲,東冬先是做出睡覺、閱讀、吃食、哭泣、大笑等動作或情緒,像是純粹的情緒轉換練習,亦暗示著這將是一齣有悲有喜的獨劇,接著戲才正式開始,觀眾隨著東冬走入這道關於童年的恐懼與勇氣的成長之路。

一如劇名,夢境是《夢‧南花山》拉闊與收束故事、穿梭過去與現在的任意門,這是我們並不陌生的,藝術中的夢境,可以張開許多象徵,顯影許多記憶,東冬的也不例外。他運用夢境重返過去,拾取特定的經驗片段,藉以襯出生命成長的命題。山,則是另一組重要的意象;南花山隸屬於奇萊山系,和劇中提及的能高越嶺道的路線可連為一氣,後者這條山徑更於1918年,讓日本人築造警備道。這條橫貫東西的路線,有原住民當時沿著山路遞送郵件的辛勞,也拖曳出日治時期的殖民痕跡。

貫穿全劇的,是他透過童年時期上山迷路的故事,重新審視人生的惶恐與懼怕、勇氣和樂觀,這像是一段英雄的旅程,主角只能獨自上路,最終完成征途。山,將人自日常生活隔離,接著經歷尋路、天色漸暗所帶來的緊張與疑懼,最終自我振作,以勇氣之光照亮自己。山在這裡既是阻擋去路的獸,亦是人們自我成長的試煉場域。這部線條簡單、主題明確的小品,看得出東冬對表演與敘事結構的聰慧,但散發出的身體能量卻少了那麼一點力度,而是用外在表情取代內在身體的爆發,這一點較為可惜。

在台灣的原住民劇場裡,這種以單人表演的形式發展的並不多,曾受過優人神鼓的東冬,有現代劇場的洗禮,亦能把握傳統,《夢‧南花山》竟已是他第五號獨劇。總歸來說,東冬具有多種形式的表演能力,這一點在他2011年調度二十餘名演員(其中包括多名部落族人)的編導作品《巴托嵐之心》展露無遺,傳統的口簧琴吹奏、現代戲劇及默劇等的肢體表現,或者對於傳統樂舞的熟悉,都為他的創作之路奠定紮實且多變的基礎;另方面,在每年二二八舉辦的狼煙行動、東部一群人為花東發展條例而辦的音樂活動,也都看得到他的蹤跡,說明他不是一名內閉型的藝術家,或可為他的創作存留更多觀照社會的跡痕。

另一點值得一提的,是表演場地,這是一處新興的藝文展演空間,運用三番兩次原住民風味餐廳的小小庭院,展開策劃性藝文空間的嘗試,今年初才開始營運,由吉拉米代部落的音樂家莫言擔任音樂總監。空間名稱Taluan No Niam,意為「我們的打魯岸」,打魯岸(Taluan)是工作與休憩的聚會所,亦為部落族人家庭生活的延伸,在原住民社會文化傳統有極高的重要性。此空間營運以來,活動頻率之高令人驚喜,希望能持續(或說存活?)下來,成為花蓮藝文展演的重要據點。


演出:東冬‧侯溫
時間:201231
地點:Taluan No Niam藝文展演空間

※刊於《artplusTaiwan)》2012.05




台長: 吳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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