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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3-10 04:28:02| 人氣1,24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離開的人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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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來,她對我而言雖然曾經是那麼無可取代,不過如今在記憶微光中的她,也僅存素描草圖一般的朦朧輪廓。或許再過幾年,我會徹底遺忘在過去曾經有一位女子,像日本神話中的天女一般出現在我的生命當中。不過,我既沒有扣留她的羽衣,她也未曾為我生下一兒半女。

我想到村上為何老在作品裡提到忘了這個女孩或那個女孩的名字模樣一事。或許那並非真實的遺忘,真實的遺忘是連遺忘這回事都要給遺忘的了。一個能將自己二十歲代的情事以那般逼真寫實的手法講述出來的作家,老是說他自己忘東忘西實在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可信度。

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太想去論斷他人的心理狀態。我只能說,就我自己而言,這一切所代表的乃是難以啟齒的不堪。因為從某個層面來說,是我背叛了她。我不曉得我的背叛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影響,雖然她似乎想要以冷嘲熱諷來看待這回事,不過我曉得她在逐漸平緩的語調中所隱藏的事物:那是她對愛情的徹底絕望。關於這點,其實我早在她的文體變化當中窺見一些端倪。我對她早期作品的喜愛程度可謂到達著魔的地步,然而她後來的文本已經沒有辦法那樣強烈地吸引我。

因為我知道,那裡頭沒有愛情。

在與她親人的一次會晤當中,我徹底證實了我的想法。或者應該說,我們兩人對於她的作品之詮釋達到同樣的共識。

她在離開之前,曾問過我為什麼。

我知道不管那時的回答是些什麼,都一定會被視為脫罪的藉口。

「因為你心中沒有愛。」

離別的那端,我在心裡頭默默低吟著。

台長: Aiste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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