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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4 11:20:51| 人氣37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老鼠.復仇.劍:「預左」的曲高和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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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前進進的《老鼠.復仇.劍》,想了不少,希望可以說清楚自己的看法。

在《老》上演前,曾應陳炳釗手下:基的邀約,到牛棚觀看排演情況。那時看完,對《老》的觀感依然和之前沒變:我不會看。一來是我對魯迅實在沒有興趣,就算他是二十年代的潮青;二來我從排練中,感到《老》沒有陳炳釗劇一貫的感覺,顯得通俗寵眾。而且探索的課題我本來不感興趣(復仇?),本來真的也沒有打算看。

可是後來,在基facebook的連結中,看到了《老》的宣傳影片:把排練中我看過平平無奇的片段有機剪輯,竟然十分好看。這令我開始思考,重點不是內容說甚麼,而是演繹的方法是甚麼?魯迅的《鑄劍》,故事十分簡單。干將為吳王鑄劍,獻劍時卻為吳王所殺,十八年後兒子眉間尺報仇不成,得俠客相助,最終三人頭顱一同掉進大鼎,合葬三王墓。魯迅鞭撻民眾任由王揮劍斬殺而無動於衷,不逃不走不反抗的封建(考a-level的明白沒有?一說魯迅就說封建,十之八九必中)。這樣的故事,很古典中國,而且ok悶。

《鑄劍》的生命力在於三人頭顱於鼎中互相撕咬的暴力美感,《老》的生命力卻如同設想,在於復仇前後的心路歷程。如同眉間尺於自刎前所說:我的人生原來只是一副對聯中的一聯。這是故事人物對自身命運局限的埋怨,作為故事中的人物,作為干將莫邪之子,他註定沒有選擇,只可以復仇。懶理他本來是一個連老鼠也不敢殺、殺人時會怕得撒尿、可以去廁所時卻「有尿冇力痾」的十八歲「小朋友」!不過是個少年,卻要負上復仇之重責,在現實上根本是荒謬的。反觀王的角色,數十年來東征西討,卻再也找不著意義,每天都只是無無聊聊的過。他殺人,殺的卻再不是意義上的人,只是不逃不走不反抗的死物;故而在眉間尺在他面前表現害怕想逃時,他反而放他一馬,為的不是賞識,而是眉間尺給回他「人」的感覺。

故事說的不是復仇,而是宿命。眉間尺有其宿命、王亦有其宿命。宿命的轉動在於行動的結合,這個行動,就是陳淑儀所飾,潘惠森對原著最大的改編「黑色人」。黑色人為王最聰明的奴,心知一切必然發生,甚至可以說已看通「宿命」與「行動」的本質。啟動宿命的是黑色人之獻鐵於王(王后生了鐵板燒出來真的太惡搞了);及後為王所逼,靈感通天枇出鑄鐵為天下第一劍的也是黑色人;找著干將莫邪,令他們不得不鑄的又是黑色人;收劍時沒有發現干將把劍一開為二,重量輕了一半的又是黑色人;重遇仇人之子眉間尺,合作完成「對聯」的也是黑色人。王是「預左」有人來刺殺,黑色人是「預左」王會把他殺死,眉間尺也是「預左」犧牲性命去報仇,甚至莫邪也是「預左」喪夫後再因神劍而喪子。然而在這種種「預左」的宿命間,每個人都沒有嘗試擺脫,反之更各用其獨特的方法,加催宿命的行進。

「老鼠」所代表的意象最深,大家都用盡方法殺鼠、尋鼠。莫邪祭鼠、眉間尺吃鼠、王不慎殺鼠(硬把劍上青蛙說成鼠!)、黑色人「預左」吃不能吃的半生熟鼠!鼠是眾人的宿命,也是眾人的心魔夢魘。莫邪心被如鼠咬之恨纏繞十八年;眉間尺被母親強塞本來與他無關的仇恨之鼠;王千辛萬苦找著一隻老鼠,卻不慎刺死,高高在上能力超群的宿命就是寂寞;黑色人受王所欺吃生鼠,最後助老鼠宿命而殺王。沒有突破,只有惡搞。

惡搞太多,為的是呼應現實。放在我們眼前的現實,就是「預左」;一切都是「預左」如此,奧運「預左」開心,香港人「預左」愛中國,所以最後的三頭一鼎,王、眉間尺、黑色人必須接吻,因為終歸他們擁抱了宿命,「圓滿」了自在,哪管這種「預左」是不是自己本來所渴求的。在這裡也回答ce的問題:為甚麼宮殿的柱子、王座都得造成祥雲火炬的圖樣?舞台上沒有偶然,只有深思。惡搞劇場上的一切,固是為了營造喜劇感,更重要的,是呼應我們在面對「預左」而不能作甚麼反應的現實時,換來的就不過是惡搞一下,聊以自慰。

基在宣傳上,故意不說《老鼠.復仇.劍》的故事,卻說是「前進進有史以來最通俗的演出」,事實確實如此。這次從「曲高和寡」調校到「曲高和眾」,效果是良好的,至少像ce這種初進劇場的觀眾也大呼好看(ok,最好看的還是她可愛的反應)。不過在我看來,還是喜歡那個全力發功,不管「曲高和寡」的陳炳釗多一點。

台長: Ah 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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