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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04 23:31:25| 人氣20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傾倒在藍色中的愛(テニスの王子樣-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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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大海上,揚著白色的帆。

金紅的太陽,從海上升起來,照到海面照到船頭。

我們看海去!

(截自林海音自選集)


  風夾帶透著幾分水意的冷冽由海面吹拂過來。太陽尚未升起,週遭還都被濛濛黑暗籠罩,彼此連成一片。

  太陽自視線盡頭處緩緩升起,從那界線不完全的彼端由低至高懸進眼瞳。


  揚灑光芒的日出使海天同色,盡皆為藍。


  金黃色的太陽究竟是從天空底邊還是海洋頂端高高掛起造就一日之計?海水隨潮衝起,騰空透明受到引力撲拍礁岩散成細膩泡沫,水霧消散於大氣,在天空凝為浮雲來去──

  一片冷冽清藍望看不穿。


  他看著清澈天空將雲朵妝抹淺淺淡藍,望著參了細白水珠的乳藍浪碎,睇著融了深墨的黑藍礁石。

  被盈掬的寶藍海水冰著掌心,反射所有色彩。


  透明是反射肉眼能收到的可見光而存在,那種近乎遺世獨立又無所不在的矛盾像極了他現在所想著的人,但相像終究並非完全相同。

  因此,縱然屬於那人的色彩多變,給人隔了層玻璃的距離感始終未曾稍減,且讓那人顯得更難以捉摸不定。

  自己在被玻璃隔開的一端看著那人在另一邊逕自拋擲著他所能拋擲的事物。玻璃之於那人似乎不足以被稱作阻礙,他總能輕易接收到那人在綻開笑容後給予的體貼與誇讚。

  那人有很多專屬給他的習慣。

  他常在處理完雜務後被伴隨輕拍著頭來的一句:「小景辛苦了。」嚇到,當他打完一局正拿著毛巾在擦汗時忽然衝上來抱住他喊著的:「小景好厲害!」和在放學必經路線的小公園旁低下頭輕吻他臉頰後說的:「小景明天見。」就是被他歸於那人給的稀鬆平凡日常一角。


  幸好並不是透明呀。

  他如此慶幸著。


  他認為兩人間那道像透明玻璃的隔閡仍是存在他心中的事實。

  也許擅於被動已在不知不覺中被養成習慣,要他相對的像那人對待他般噓寒問暖付出是有實行上的困難點的。

  他不懂怎麼抓住輕拍他頭的體貼手掌,也不明白如何才能反擁那充滿崇拜讚美的溫暖懷抱,更不知道要怎麼回吻那溢著愛憐的唇。

  他以為他懂得許多許多,可在那人面前,自己只是無知的接受著他給予的一切。

  他是否能將缺乏的過錯歸責給那堵冰冷冷的玻璃牆?


  那人說他就像太陽閃著毋庸置疑的耀眼金芒。不過,或許說更貼切於他的是透明也似無不可。

  吸光度為零,是以不懂得從得到中學習反付;透光率為百分之百,因此投注在他身上的心思得不到回報。


  那人對著這樣的他瘋狂的濫散著心血後,所換來的感受是不是如同把鑽石掉進無底洞般,僅有深不見底的無力與無奈?


  風再次吹來。


  凝視時出乎意料潑濺上臉的冰冷海水刺得判斷力百孔千瘡,溼漉漉的鹹澀是海洋的善體人意或自己忍抑不住的脆弱?


  心底湧出一流溫暖的悲傷,揪得他就要哭泣,是那種瑟縮角落卻不帶任何委屈的淚落無聲。


  然後在暖暖的悲傷將冰冷全數洗去的那瞬間,他如同醍醐灌頂般體會到了明白。明白在那多變的藍裡恣意閃耀光芒的自己是如何微不足道的被幸福擁抱;他也終於了解,儘管不願意承認自己只知收取吝嗇付出的人,事實也不會因此改變──他不懂得如何付出對等的行動來表示他的愛。


 是的,他對那人的是愛。



  「無從定界的天空與大海,金黃色的太陽從中冉昇……」太陽自始至終不曾移動祂的腳步,僅是自傲的讓那白日的藍與黑夜的無光替祂張羅作息。

  「但在天空與海洋的大氣之外,是太陽給予被藍色星球所有的一切。若沒有太陽,星球不會是藍色,不會有天空更沒有海洋,它有的除了渾沌死寂還是渾沌死寂。」


  金黃色的太陽是從藍色的大海裡升上來,還是從藍色的天空升上來?


  在那看不出平坦的地平線盡頭,他分不清天空和大海。



  然後,那人很輕很慢的將頭側抵他的頭,左手攬摟他的肩,右手指著凌於藍色海面的金黃太陽說:「我們看海去。」












很喜歡林先生的文章。(我們看海去)這篇,我反反覆覆看了很多次。文中的英子對於好壞對錯是很主觀的,當她知道她所認知的(好人)竟然是眾人眼中的(壞人)時,心裡的反抗和不願承認是那樣的強烈。但她仍是承認了,然後對自己說她要寫(我們看海去)。

分不出天和海的界線的英子也許有苦惱,但那絕不大於快樂,所以她進而衍伸的傳念著。

我以為,在忍足的付出裡疑惑的跡部也許同樣有苦惱,惱著他所不懂的該如何解釋的忍足對他的付出。

但那是快樂的,在那樣無所不在的愛的懷抱裡。

分不出界線的天與海只是我想表達出忍足的愛的一種比擬,在那樣的愛中的跡部分得出或分不出什麼都不要緊,因為他找到了自我承認

--他是想要用愛回報忍足對他的好的。


這對跡部來說,應該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吧。



也許從林先生的文章到網王的衍生是一種很牽強的聯想,但我也如此牽強的聯想過來了。


僅用小小的後記表達我對林先生的感謝,並以這篇文章表示我對跡部的祝福(笑)


跡部景吾,生日快樂。

台長: 無 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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